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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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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鸣玉坊遇险 且不管一群人纷纷嚷嚷地满城找和尚道士,再说卫紫衣,自从到了金陵城,就找了一间小客栈住下。 深知此行艰难,住下后,他和席如秀到一处叫“来不得”的酒楼。 这是“金龙社”在金陵的一个秘密据点,因为金陵偏离总社较远,无力顾及,所以只设一个据点,而没有建立分舵。 金陵的首领姓王,叫王临空,善用飞索、铁锤,这两种性质截然不同的兵器,到了他的手上,却成为杀人的利器。 表面上,王临空是“来不得”的老板,手上十个伙计中,只有五个是“金龙社”的人。 见到大当家到来,王临空自然喜出望外,将卫紫衣和席如秀领到秘室,又吩咐准备了极为可口的酒菜。 喝了一杯酒,吃了一点菜,卫紫衣问道:“王首领,本社有十一名弟兄,连同侠盗方自如皆在金陵失踪,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王临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关于这件事,我为了一份报告送往总社,大当家想必没有见到。” 卫紫衣道:“我一接到金陵失事的消息,就立刻下了子午岭,你的报告我没有见到。” “这就难怪了!”王临空道:“这件事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一个弟兄在临死前来到我这里,我从而得知了这一切。” 卫紫衣道:“你说。” 王临空道:“方大侠跟踪柳随云来到这里,忽地在一间妓院中失踪,也就是说,柳随云自进了妓院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卫紫衣皱眉道:“所以方自如也进了那间妓院,想一探虚实?” 王临空道:“不只是方大侠,有七位兄弟也化装成嫖客一同进了那家妓院。” 卫紫衣道:“另外四位兄弟呢?” 王临空道:“另外四位则化装成各式小贩,在门口守候,可是他们从清晨等到深夜,也没见八个人出来,到了午夜,为了避免怀疑,他们不得不撤离,在回客栈的路上,却遇到了截杀,一名弟兄在同伴掩护下,得空放出笼子里的鸽子,他在放鸽子时,其他的三人已死。” 卫紫衣深深地震惊了,虽然王临空只是寥寥数语,但当时战况的惨烈已可想而知。 王临空也在深深地叹息,道:“那名兄弟见其他人死去,遂拼命杀出,想尽方法摆脱追杀,到了我这里。” 席如秀道:“那间妓院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王临空道:“秦淮河边,妓院如林,但最有名的一处却是“鸣玉坊”。” 席如秀曾到过金陵,自然也知道“鸣玉坊”的名字,闻言微微一笑,道:“大当家,看来我们要去“鸣玉坊”一趟了。” 王临空连忙制止,道:““鸣玉坊”中,已损失八个人,望大当家三思。” 卫紫次微微一笑,道:“方大侠虽在那里失踪,但我去并没有关系。” 王临空道:“为什么?” 席如秀接口道:“方自如他们之所以失踪,是因为他在跟踪柳随云时必为对头所察,故而失手,而我们来这里并无任何人知道,除非“鸣玉坊”不做生意,否则,我和大当家去,他们还求之不得呢!” 王临空笑道:““鸣玉坊”日收斗金,怎舍得不做生意。” 从“来不得”走出来,席如秀忽地想起一件事,问王临空道:“王老板,你这里为何叫“来不得”?” 王临空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古里古怪?” 席如秀笑道:“这个名字是古里古怪,我若不感到奇怪就不会问你了。” 王临空道:“连你都奇怪,别人自然也一样,一奇怪,就想来看一看,看了之后,才发现这里其实还不错,是可以来得的,这样,本店的生意不就好起来了吗?” 席如秀和卫紫衣不由相视一笑,看来这个王首领对做生意是很有一套的。 谈谈笑笑,正准备离开,忽听有人叫道:“前面那个穿紫衣的和那个胖子,快我站住!” 卫紫衣微微一惊,停下了脚步,初到金陵,对手就知道了吗?那这对手也实在太可怕了。 卫紫衣先用目光示意王临空进去,因为他不想让金陵的这个点有所暴露。 王临空会意地离去。 卫紫衣缓缓转身,凝目一看,只见从巷口里走出三个人来,一个和尚和两个道士 三个人的年纪都已不小,和尚发眉皆白,倒也宝相庄离,两个道士虽着一身破袍,但目中却精光外露。 一瞥之间,卫紫衣已明白对手的武功非同泛泛,轻轻吸了一口气,劲力已布满全身。 席如秀仍是笑嘻嘻的,无论对付任何对手,他总是保持笑容,因为笑容会使对手松懈。 如果他知道三个武功很高的对手竟是秦宝宝唆使而来,不知还会笑否? 和尚和道士都是一副喜气洋洋之色,他们皆庆幸运气不错,不到一天时间就找到了香主师兄交代要找的人。 因不知卫紫衣、席如秀和香主师兄是什么关系,灵敏的和尚不敢造次,走到卫紫衣面前,合十为礼,道:“施主留步,老衲奉敝上之命,特来相邀施主去一趟“六和居”。” 卫紫衣眉头紧皱,心中沉思道:“我来金陵,真的已透露风声?难道‘金龙社’出了叛徒?或是我行路时露了踪迹?” 想了一想,认为绝不可能,首先,知道他来金陵消息的人,只有大领主、二领主和阴大执法,这三个人绝对可以信任。其次,他在途中,不曾下马车一步,对手纵有通天本领,岂能得知? 卫紫衣百思而不得其解,淡淡地问和尚道:“请问大师,贵上是何许人,找在下有何事?” 和尚道:“敝上何人,恕老衲不能说,至于何事,老衲却真的不知道。” 卫紫衣皱了皱眉,道:“那可就麻烦了。” 和尚道:“麻烦什么?” 卫紫衣道:“大师什么皆不肯说,而大师和在下又素不相识,试问,你愿意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吗?” 和尚一想也对,人家和自己不认识,自己又什么也不知道,香主的名字自不能说,香主师兄的名字更不知道,对方得不到明白的回答,哪能和自己去? 和尚不由踌躇起来,香主师兄吩咐的任务不能完成,回去怎好交代?对方又不肯去,看来只能动武了。 虽然香主师兄规定,不能伤害对方,但见对方一个是文文弱弱的书生,一个是行动不便的大胖子,以自己这方的实力,岂不手到擒来? 当下便哈哈一笑,道:“施主既不愿意跟老衲去,老衲只好对施主不恭了。” 笑了一笑,双手从僧袍中伸出,使出擒拿手,欲将卫紫衣一举制住。 他的擒拿手是天山的三十六路小擒拿,是名闻天下的武林绝艺,但在卫紫衣眼里,这又算什么? 金童般的笑容浮起在脸上,手腕一沉一翻,竟反拿和尚的双手。 和尚微感诧异,觉得卫紫衣武功之好出乎意料,当下用心施展,一刹那间,已和卫紫衣对了三招。 那边,两个道士已和席如秀动起手来了,为了避免伤人,他们没用腰间长剑,而是施展双手和席如秀对打。 席如秀号称“银狐狸”,身法何等灵活机变,穿梭往来于两个道士间,两个道士连他的衣角也沾不到。 因为不知对方底细,卫紫衣不便动用自己的招牌银剑,见和尚武功不弱,一时技痒,当下施展平时所创的武功,和和尚的三十六路小擒拿对起招来。 斗了片刻,和尚已开始焦急起来,他渐渐觉得,对手的武功高深莫测。 无论自己如何施展精妙的功夫,对手部可以轻描淡写地用自己从没有见过的招式化解。 恪于成命,不敢用戒刀,可是仅凭双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拿对方不住的,看来重赏肯定泡汤,自己能不能脱身,还是个问题。 其实,若不是卫紫衣不愿当街杀人,招人耳目,那和尚此时哪有命在?他只希望对手知趣一点,主动退出才是上策。 他又怎知和尚此时是骑虎难下,心中纵有一千一万个念头想逃走,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战。 席如秀觉得这场架打得真有趣,双方都是利刃在身,却都没有拿出来使用,只是一味地张牙舞爪。 自己这一方不用兵器是自然的,可是对方有刀剑不用,苦苦厮拼又是为了哪般?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大喝道:“在这里,原来老秃驴和老杂毛又想害人!” 当街一名大汉手执钢刀,怒气冲冲地向和尚头上劈落,和尚闻声躲闪,见是个不相识的大汉,自然奇怪,怒道:“兀那汉子,砍我做什么?” 那大汉不是别人,正是“霸王刀”周通,听了秦宝宝的诉苦,为秦宝宝报仇来了。” 卫紫衣皱皱眉头,退在一边,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又见哗啦啪冲来一群江湖人物,将和尚和道士围成一圈,反而将卫紫衣和席如秀挤到一边去了。 一群人围住和尚、道士,口中骂道:“贼秃,老杂毛,居然敢伤天害理,劫人钱财,杀人毁家,看打!” 卫紫衣轻轻拉了一下席如秀的衣襟,道:“我们走!” 但见半空中兵器乱舞,各种各样的兵器,齐向一个和尚、两个道士身上劈落。 席如秀道:“到哪里去?” 卫紫衣微微一笑,道:“我已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我们来金陵的事,还有一个人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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