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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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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傅道:“他的动作快极了,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啧啧,真是好厉害,一眨眼工夫人就死了。” 悟心大师轻经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痛哭不已的大眼睛姑娘,又看了看呆如木鸡的秦宝宝,吩咐道:“把尸体带回寺中。” 然后他上前扶住小姑娘的背,柔声道:“小姑娘,我是悟心,随我回寺葬了你爷爷好不好?” 大眼睛姑娘一听是悟心大师,一下子扑入悟心大师怀中,哭着道:“方丈大师,你可一定要替爷爷报仇啊,呜呜,爷爷死得好惨啊,呜,呜……” 周围众人见了无不落泪。 悟心大师淡淡地道:“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那双手将卫紫衣拉出了窗外,带到了一个瀑布边。 瀑布自三大处垂落,平滑得就像一面镜子,无数的水花跳跃,宛如盛开的水莲,阳光照耀下,一颗颗水珠就像一粒粒的珍珠。 瀑布下是一面深潭,潭面上总是罩着一层水雾,像云又像烟,飘飘渺渺的有如仙境。 远处是苍翠的青山,近处是如此美的瀑布,卫紫衣的身边呢,却是一位绝色佳人。 这位绝色佳人不是别人,正是梅冰艳。 卫紫衣望着瀑布出神,良久才道:“我没想到救我的人竟会是你。” 梅冰艳轻掠云发,展颜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衬着如墨的眼睛,如云的面颊,更显得楚楚动人,风情万种,她轻轻她笑道:“我总算是救了你一次,否则我还真不知该怎样报答你呢!” 卫紫衣道:“我救你是无心,你救我却是有意,总的来说,我还是欠你的。” 梅冰艳咯咯笑道:“不愧是“金龙社”的魁首,不论什么帐都算得清清楚楚的。” 卫紫衣淡淡一笑,道:“姑娘救了在下,此情此义,难以回报,但有所需,卫紫衣绝不推辞。” 梅冰艳道:“我自己的事不用别人帮忙,只是我真有一个条件,不知大当家能答应否?” “能。”卫紫衣回答得很乾脆,的确,对他而言,天下很难有办不到的事。 梅冰艳轻轻一笑,道:“真的能吗?” 卫紫衣正色道:“卫其在江湖中也不算无名之人,卫某说的话,也从来未食过言。” 他说得固然乾脆,心中却颇为踌躇,若是梅冰艳提出不利于“金龙社”之事,卫紫衣又将如何? 罢了,罢了,大不了杀身以报罢了。 见卫紫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梅冰艳笑得更厉害了。 卫紫衣实在不懂,女人为什么爱笑。 梅冰艳已道:“大当家请放心,小女子叫大当家做的事,绝非邪恶之举。” 卫紫衣微微一笑,道:“请说。” 梅冰艳尚未说话,脸儿忽地涨得通红,显然她的要求似乎无法启齿。 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话是不好意思对男人启齿的呢? 卫紫衣何等聪明,一瞥之间就洞悉了梅冰艳的心机,这使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在他十多年的江湖生涯中,不知遇到过多少出色的女人,有的温柔,有的聪慧,有的绝色无双,有的俏丽可爱,可是这些女人都无法攻入卫紫衣内心的堡垒。 所以在江湖女侠的心中,卫紫衣是个很冷很冷的人,这种冷漠不是伪装的,而是天生的。 充满血腥、充满危险的江湖生活,使卫紫衣无法顾虑到感情问题,他首先应该是个“金龙社”的领袖,然后才是他自己。 秦宝宝的无意介入,使卫紫衣走入了一个崭新的、充满乐趣的情感世界。 卫紫衣终于发现,感情原来是件如此美妙,又如此苦恼的事情。 秦宝宝的天真活泼、率直任性,使卫紫衣的生命完全改变了,对卫紫衣这种人来说,一生中的感情是唯一的。 他既已认定秦宝宝是自己的终生伴侣,就绝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 在秦宝宝来临之前,卫紫衣的感情世界是关闭的,秦宝宝的闯入,令他逐渐地、不自觉地坠入情网,然后,他的感情世界便又一次关闭了。 所以,面对梅冰艳欲言又止的样子,卫紫衣立刻做出果然的拒绝之念。 卫紫衣不是个绝情的人,这是对秦宝宝而言的,同时,卫紫衣又是一个绝情的人,这是对除了秦宝宝以外其他的女人而言的。 沉吟中的卫紫衣虽然面如止水,但敏感的梅冰艳已从卫紫衣毫无热情的双眸中体会到了一些什么,这令她极度地失望,又十分地不甘心。 她在内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对卫紫衣冷漠的态度产生疑惑。 卫紫衣为何会对自己这样呢?我在他面前为何没有一点点吸引力? 究竟是我不是个真正的女人,抑或是卫紫衣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或许卫紫衣是个极特殊的男人? 用“极为特殊”这四个字来形容卫紫衣,是最恰当不过,他的特殊也许不是他的冷漠,而是他对秦宝宝极为固执的情感。 你不能说卫紫衣是一个不可爱的人,事实上,哪一个女人不愿找一个对感情至死不悔的男人呢? 梅冰艳的久久不语和卫紫衣的平静,造成了一种极微妙的寂静,只有瀑布在轰鸣,水花在跳跃。 四周的山林寂寂,单调的瀑布轰鸣声反而更衬出此时的沉寂。 片刻的沉寂,反而使梅冰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而卫紫衣呢,在此时本就是不愿说话的。 终于,梅冰艳首先打破了沉寂,她不自然地笑了一笑,道:“施恩不望报,这个道理我是懂得的,我居然向你提出要求来,你看我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卑鄙?” 说出这句话时,她马上就后悔了,这岂不是自己主动放弃了要求了吗?如果她咬一咬牙,说出让卫紫衣和自己在一起的要求来,凭卫紫衣的身份,他是绝不会拒绝的。 可是,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纵是白头偕老,也是一个悲剧。 望着梅冰艳,卫紫衣露出了思索的神情,这也就是说,卫紫衣对梅冰艳已产生了兴趣。 这是一个多么聪明、多么敏感、多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啊,卫紫衣对梅冰艳已产生了这种想法。 在一般情况下,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这么多“多么”的想法,就表示欣赏、钦慕的开始。 可惜卫紫衣仅仅是如此想想而已,他固然会去欣赏一个女人,但却绝不会钦慕她。 金童般的笑容浮现在卫紫衣的俊容上,他微笑道:“你固然可以不对我有任何请求,但对我而言,无论你何时何地提出何种请求,我都会答应的。” 淡淡地笑了一笑,梅冰艳也恢复了平静,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在当时的社会,一个女人单恋一个男人只会是一个悲剧。 她努力平静下这几日因卫紫衣的突然出现而萌发的春心,想努力抹去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的印象。 她不知道是否可以做得到,但她想试一试。 一个明智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知难而退,以避免太大的难堪。 梅冰艳淡淡地笑道:“你的伤怎样?可以运气了吗?” 早在来此地之前,卫紫衣的穴道已被解开,穴道解开后,卫紫衣立刻打坐运功,以浑厚的内力治愈了自己的内伤。 现在,他又是以前那个卫紫衣了,那个恶人遇到后就大叫不妙的卫紫衣。 卫紫衣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伤势已不用担心,然后道:“我很奇怪,你是用什么方法治好了我的伤的?” 梅冰艳轻轻一笑,道:“很简单,我的父亲就是华山“清风道士”裕贞子,作为一代药学名家之后,我怎会无一点治病救人的本事。” 卫紫衣迟疑着,道:“裕贞子道长是道士,怎会有女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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