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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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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座位下一扳,跳出二只相连的柜子,左边的柜子放着四、五样果子,右边的柜子放着大大小小几只食盒,熏肉、蒸食、糕饼、蜜饯、糖果,都是宝宝爱吃的零食居多。 说道:“小棒头,你要吃什么自己挑。” 小棒头咯咯笑道:“你嫁了人,还是爱吃零嘴。” 她坐席下也有同样的暗格,放着三人的衣物和一些用具。 将一粒松子糖送进嘴里,宝宝道:“你也吃吧,就没话说啦,张嘴。” 拈起一粒糖射进去,小棒头张嘴接下,咀嚼一会,道:“很甜。” 二人相视而笑。 小棒头索性坐过来,两人凑在一块儿挑好吃的零嘴吃。 秦宝宝道:“你们北方人吃的花样通常不及南方人变化多,只有京城一带堪称有的比。” 小棒头好笑道:“你嫁了魁首,不就是北方人了么?” 秦宝宝嗔道:“这小妮子的嘴何时变得这般利了。” 小棒头笑道:“告诉你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痲!” 秦宝宝噗嗤一笑,道:“不过大人家几岁,就搬出大道理来压人。” 取块豌豆黄送进嘴里,道:“这东西怎么做的,你知道么?” 小棒头道:“用豌豆泥加糖做成,看来好象嫩黄色的豆腐,再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吃,能却暑解毒呢!” 秦宝宝道:“原来如此。” 她爱吃这些食物,却从来不知做法,因为她于家事可说一窍不通,也不需她去动手,自有人做得好好的,她顶多开口交待两句。 不过,她品味之精,心思之细密,下人也不敢欺她年轻而偷懒散漫。 小棒头刀削着水梨,一边跟宝宝谈天,马车突然毫无征兆的剎然停住,听得马不断嘶住,马泰喝道:“两位突然偷袭射马,有什么指教?” 秦宝宝和小棒头互望一眼,心头嘀咕着,又听见一女子的声音道:“这位壮士,我们姐妹想见一见秦公子,有所冒昧之处,还请恕罪。” 秦宝宝闻言便下了马车,走到马前,只见两头骏马上各端坐一位身着劲装,披风飘扬,英风飒爽的大姑娘。 马泰道:“公子,你不必理她们,我来打发她们。” 秦宝宝皱眉不语,低头诊视自己这边嘶叫不已的马,抚摸马须温柔道:“安静些,我会医好你。” 转头向小棒头道:“取百宝囊下来。” 一女子道:“秦公子果然好俊美人品,刚才我姐妹告诉我有这样一个人时,我还不相信呢,如今我可服了。” 另一女子道:“世间男子,可没人比得上你。” 马泰听了好笑,哈哈大笑起来。 那女子叱道:“有什么好笑?才在饭庄里你表演的几手刀法也算不错,可不够资格在我姐妹跟前张狂。” 马泰道:“哼,原来你们一直跟我们。” 那女子道:“不是你们,而是他。” 往秦宝宝一指。 秦宝宝自百宝囊取出一小块磁石,吸出马脚上十余支梅花针,再敷上金创药,马便安静下来了。 那女子赞道:“有好容貌,又懂得体贴,称得上十全十美,我果然没看错。” 秦宝宝道:“你们要一直坐在马上跟我说话么?” 那二名女子翻身下马,身手十分矫捷。 秦宝宝道:“姑娘尊姓大名,找秦某何事。” 那女子道:“我叫季珪莺,这是家姐季银雪。” 秦宝宝看看马泰,马泰摇摇头,表示不知这对姐妹花的来头。 季珪莺又道:“我们想请公子到寒舍作客。” 秦宝宝道:“干嘛呀?” 季珪莺笑道:“你到了就知道。” 秦宝宝道:“我等有事在身,并无闲暇,下次再打扰。” 季珪莺道:“方才饭庄里听你说是出来玩玩的,到寒舍也是一样。” 秦宝宝道:“哼,骗骗那几个混球,姑娘不必当真。” 季银雪道:“秦公子,你还是去一趟的好。” 秦宝宝道:“强请么?” 季银雪道:“请不到人,我姐妹可要叫人笑话了。” 秦宝宝撇撇小嘴,道:“我不爱去。马泰,打发她们走。” 马泰手握长刀,上前道:“我们公子的话听见了么?” 季珪莺道:“听见了,秦公子如此硬气,更加叫人喜爱。姐姐,我们上吧!” 季银雪拔出一对钢刺,直点马泰面门,马泰不退反进,钢刀反手削出,虚晃招,钢刀嘀溜一转,顺斩季珪莺脉门,季珪莺哈哈一笑:“马大哥要以一敌二,我姐妹恭敬不如从命。” 一对短剑在手中一转,旋身盘打,上刺马泰咽喉,下刺马泰腹穴。她一加入战圈,威力增加不止一倍。 小棒头道:“这两个女的是什么来路?请你去她家做什么?” 秦宝宝摇摇头,心想:“出门前大哥告诉我不要惹事生非,以免耽误行程,可是我安安静静的,是非自己惹到我头上来,这是什么道理?” 季珪莺使着一对短剑,左晃一招,右刺一剑,狠辣非常,马泰几次要夺她的短剑,但因有季银雪在旁呼应,不能得手。 季珪莺不仅剑术好,而且身手十分灵巧,尤擅游身缠斗的小巧功夫,瞬息之间,向马泰连攻十几剑,马泰大怒,突然不去管季银雪的攻击,左手空手入白刃,夺了季珪莺一双短剑,但自己的背部也卖给了季银雪。 季银雪两只钢刺就要刺入马泰背后”肺俞”大穴,与此同时,听得嗤嗤两声,这暗器来得好快,季银雪如果伤了马泰,则逃不过暗器之袭,在不知暗器是否有毒的情况下,季银雪回身自救,双刺削落暗器,打眼一看,却是自己方才射马所用的梅花针,不由望向秦宝宝,但见他笑吟吟的,也不知是不是他射的。 马泰之所以敢卖弄险招,也就是看准宝宝那手暗器功夫,必不会坐视他吃暗亏,果然一举夺下季珪莺的兵器。 季珪莺怒道:“原来在饭庄里你并没有用真功夫,倒是我小觑你了。” 马泰道:“对一个下三流的扒手,跟对付女土匪,当然是有所不同。” 季银雪怒道:“你才是土匪,我们不是。” 马泰道:“不是土匪,干嘛强请我们公子到土匪窝。” 季珪莺道:“你以为夺了我双剑就可以夸口了么?不要脸的臭小子,看招!” 双掌一错,一招”花开见佛”,左掌猛切马泰的脉门,右手一抓,就要硬抢马泰的长刀。 马泰不想她来得如此之快,但焉能给她抓着。 大刀一挥,马泰旋风回步,早已绕到季珪莺背后,忽的一刀,直向季珪莺肩后削去,季银雪喝声:“妹子小心!” 人随声到,马泰的刀锋尚未沾及季珪莺衣裳,蓦然给季银雪反手钢刺一刺,”嗤”的一声,马泰的袖管已给她划破,要不是他缩手得快,这条右臂少不得也要挂彩。 马泰大喝:“好,再来!” 脚跟一旋,转了半圈,顺手一刀向季银雪横切过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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