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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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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嫱颔首,接过茶杯,跟秦快勾手道:“你不能随便显出很为难的样子哦!” 秦决哑然失笑,与丁嫱勾手,击掌为誓。 此时外头激战正烈,一班强盗人数多于对方三五倍,但是彼此各怀鬼胎,或互有嫌隙,虽然五胞胎只是块头大蛮力足,但只维持不败之境,不愿比旁人多出力气。 丁嫱完全被吸引过去,忍不住叫道:“这些笨蛋怎么不会联手先打垮五大鬼,再算旧帐。” 秦快眼睛也不闲着,冷笑道:“他们怕多出一分力气,等解决五大鬼,会给旧敌有趁隙报仇的机会。” “笨哪,这样拖下去,对他们也不利呀!” “没办法,只因他们根本不敢信任别人。” 丁嫱仔细打量五大鬼,问道:“他们只是多份蛮力,如何能劫下镖车呢?” “很简单,那副架势就足以吓跑护镖的人。” “我不信,‘文武镖局’会这么脓包?” “一名第九流的护镖师及十来多喽啰,你希望他们有多大作为?” 丁嫱迷惑的摇摇头,表示不懂。 “如果在下将事情始末告诉你,算不算替你办了事?” “不算。” 秦快闭眼叹息,懒洋洋道:“那在下不说了,真累!” 丁嫱眨眨眼,端着茶杯摇醒秦快,逼他非接下茶杯不可,秦快啜口茶,摇头道:“喝你的茶,看来非说不可了。” “答对了。” 秦快目及她得意的笑容,不禁奇怪自己怎么愈来愈好说话了,咳了咳,道:“首先问题就出在兵部侍郎的户籍上。” “他的老家不是在甘肃兰州么?” “尚谦是道地的南方人,因为他非常怕冷。” “你如何探知这点?” “到京师重地找专门为王公贵人裁衣的师傅就知道了。” 丁嫱信服的点点头,道:“那他为何宣称回老家兰州?” 秦快变个姿势,舒服点才道:“他是个贪官,这些年积了不少财产,又怕江湖人打他主意,才刻意耍了这招,以重金礼聘韩文、韩武兄弟,分三拨出发,一拨即是往甘肃,二拨向南,这三拨人马以往江苏由韩文、韩武兄弟及一干白道英雄护送,其余二拨全是虚招……” 丁嫱连忙迫不急待的问道:“韩家兄弟护送的才是真的尚谦财产?” 秦快眨眨眼,有趣的道:“也不是,韩家兄弟护送的也是空壳子。” “怎么,刚才你不是说除了韩家兄弟这拨,其余二拨全是虚幌,怎地又变了?” “在下只说一小半,其余一大半全是你自己胡乱猜测。” “哼,请道其详。” “有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甘肃这一拨尚谦故意放出消息,吸引强盗,却又怕被识破,所以韩氏兄弟护送一程,半途韩文先折返江苏路途,韩武则过了二天才离去,镖车中装了五千两白银及不少石子,算是给一班强盗的走路费。” “我不信,强盗那有这么好骗的。” “这叫被银子迷花了眼,事先没有弄清韩氏兄弟容貌,有人改扮,他们也看不出来。” “假扮的人岂不白送了性命?” “劫货就不伤人,他们肯吃软就没事。” “那位蒙古人又如何能在前途劫住镖车?” “怪就怪这些笨蛋想赚大钱又怕黄雀在后,谁也不肯先动手,最后居然齐会‘百灵庙’,想让别人打头阵,自己再捡便宜,白白给吉塞尔赚了五千两。” “只要他们肯合作,就不至于偷鸡不着蚀把米。” “说得好。” “吉塞尔为何找一干强盗晦气?” “在下亦不太清楚,大概想试试自己身手吧!” “想试身手,何以只做壁上观?” “哎,你问俺,俺又找谁问去?” “我怎么知道你要找谁问?” “够了,你存心跟在下抬杠?” “不,秦大哥,那你告诉我,真正的镖车是向那路行去?” “长沙!” “尚谦的故乡是湖南长沙?” “没错。” “你如何知道的?” “这个……我调查得出就是。” 丁嫱对秦快坚不吐实十分不满,撇着嘴道:“秦大哥秘招自珍,真是八股,令人十分失望。” 秦快七情不动,闭嘴不语。 “后来呢?” “后来没有了。” “怎么会这么简单?” “有二拨人马引开偷窥者,尚谦率领第三拨改扮平民小商,这时恐怕已到了长沙。” “你的意思是尚谦他们提早携着珠宝先溜,留下‘文武镖局’的人故布疑阵引开偷窥者?” “真聪明,一点即通。” “不对,这其中大有问题。” “哦?” “第一,尚谦会这么聪明?” “人家可是兵部侍郎,对敌自然有一套。” “那第二呢?一个嗜财如命的人,会放弃付了重金请别人保护财产的权利,由自己担当一切风险?他应该不会不知道,财产若由镖局护送,搞丢了,镖局自当赔偿,他的损失就小之又小了。” “你们只道他嗜财如命不敢冒险,焉不知这也是他这些年来故意放出的消息。” “尚谦是只老狐狸,一切早就算好了?” 秦快颔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他也是个赌徒,嗜赌如命,天下有什么此赌自己命运更大的赌注?” “有,赌命。” “命运主宰人的一生,输给命运,活着也很悲惨。” 丁嫱默然,挖空心思想刁难秦快,道:“我不信他那种人有这样的勇气。” “你不信,在下也没法子。”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何不到长沙问问尚谦本人?在下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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