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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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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了酒楼,上了坐骑,沿大路向子午岭方向去了。 他二人刚走,酒楼的雅座内冲出两个青年男子,快步跟了出去。 秦宝宝和农魁一路而行,这回路上有了伴儿,秦宝宝也觉得高兴多了。 一路上捉弄捉弄他,添些笑料倒也开心。只是这农魁太笨,不敢得罪宝宝,所以比不上与秋莫离那样过瘾。 这天要过摩云岭,那是北方有名的险峻所在。 二人饱餐了一顿,想着过了这道岭,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家了,所以上得岭来特别精神。 走了半日,到了一处险地,一边是高山峭壁,一边是万丈深渊。 二人下了坐骑,拉着缓步而行,惟恐山石圆滑,一个失足跌入山谷,那可就尸骨无存了。 正自小心翼翼,全神贯注涉险时,忽听得前面山后发出一阵“啾啾唧唧”之声,片刻变成高声鬼啸,声音惨厉,山谷回音,令人毛骨悚然。 二人停住脚步,四下张望。见远处一个灰衣人飞掠而来。转眼间停在了离二人十丈之远处。 秦宝宝低着头,偷眼打量来人。来人身材中等,脸上蒙着黑布面罩。 农魁大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不见人?” 蒙面汉沉声道;“谁是秦宝宝?”说着这话,眼睛却盯着秦宝宝,分明是明知故问。 秦宝宝心中一凛,忖道:“这人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这时农魁吼道:“滚开,你再不滚,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秦宝宝看此人来时所显露的那身轻功,就知其不好惹。不过此人既蒙面而来,想必对自己并无恶意,否则此地无人,他来个杀人灭迹,又何须蒙面?要么,就是他自忖没有把握杀得了自己。 想到这儿,宝宝胆子大了起来,止住农魁,问道:“阁下是谁?” 蒙面汉道:“王福的朋友!” 秦宝宝一听惊恐万状,掉头就跑。 可是刚一转身,就发现自己跑不了了,在他们身后的山道上,一个同样的灰衣蒙面汉早已堵住了去路。 秦宝宝这时浑身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一个劲地咒骂秋莫离。 秋莫离为招来那些疯狂的人们,吓自己离开太湖水寨,而将这次破案的功劳全推到自己身上,这些人即使想为王福报仇,也决不会找到秋莫离的头上。 这下倒好,秋莫离是遂心了,倒把自己推上了绝路。 这时,前面那汉子道:“今天我们便是想领教一下,阁下到底凭什么杀了我们的朋友!” 秦宝宝暗忖道:“这二人蒙着面巾,虽说是王福的朋友,但武功恐怕不会比王福高,否则干嘛不敢以真面目见我?” 想到这儿,他冷哼道:“我现在不想杀人,念你们无知,逃命去吧!” “哈哈……”那汉子放声大笑。 秦宝宝一看,知道吓不住他们,非得动手不可,迟动不如早动——先下手为强。 他蓦然抽出怀中的金匕首,在农魁的马屁股上一戳,随即喊道:“先冲过去!” 那马负痛,一声嘶叫,真奔前面汉子冲来。 农魁、秦宝宝随后而至。 此地地势狭隘异常,那汉子无处闪避,百忙中侧身背靠峭壁,让过马头,一拳击在马脖子上。 那马经不住着一拳重击,身了一歪,跌下了深谷。 这时农魁已扑至近前,右掌急出,一招“黑虎掏心”奔汉子右胁打来。 汉子手腕一转,五指一张一合,正握住农魁的拳头。 只听一阵“喀嚓……”骨骼碎裂的声音,农魁一张脸痛得变了色,“啊唷,啊唷”地直叫唤。 那汉子蓦然喝了声“去”,振臂一甩,将农魁抛下了深谷。 这时方听深谷下传来“轰隆”一声,想是那匹马的着地之声。 秦宝宝惊骇万分,知道不能善罢,一扬手中匕首刺向汉子。 汉子手无寸铁,此地又是险要之极,稍有大意,便会掉下深谷,是以不敢过分近逼,只施展分筋错骨手,与秦宝宝周旋。 堵住后路的那个汉子也急急赶来,将挡住去路的秦宝宝的那头驴拨下山谷,随后亮出一把剑,直奔秦宝宝后心便刺。 秦宝宝听风辨器,回手以匕首迎向长剑。 那汉子可不知秦宝宝这金匕首是切金断玉的神兵利器,“嘿嘿”一笑,想用长剑震脱匕首。 “嘎”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截,汉子惊得“咦”了一声,扔了断剑挥掌扑来。 三人挤在宽仅数尺的山道之中恶斗,旁临深谷,贴身而搏,直无回旋余地。 秦宝宝仗着金匕首锋利,又是短兵刃,适于肉搏,这才得以勉力支撑。 那二汉似乎对这险地也颇为顾忌,是以每每先立于不败,然后再攻。饶是如此,也是攻势如潮,招招迅捷。 恶战良久,秦宝宝渐感体力不支。敌方一人忽然挥掌劈来,秦宝宝匕首去迎,另一人抢得空档,猛窜上前,挥掌急攻。同时前面那人撤掌出腿。 两人拳脚并施,硬要把秦宝宝挤下深谷。 秦宝宝此时避无可避,只得后退,谁知一脚踏空,惊呼一声坠下深谷。 第十三回 不知过了多长时日,秦宝宝缓缓醒来,发觉自己竟躺在一张床上,昏昏蒙蒙间,只记得自己被人劫杀,掉下深谷,在半空中似乎被什么挡了一下,就没了知觉。 他原以为这次自己必死无疑,怎的现在还活着?这儿又是什么地方? 忽听身边有人说话。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干不干?” —个男子犹豫道:“我……” “哼!”女子冷哼道,“你不敢我来!我就不信爹爹会杀了我!” 说着话,她快步冲到床前,挥掌就劈。 男子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道:“小妹,你别胡来,你知道爹爹的脾气。”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老者的声音道:“你们在吵什么?” 屋门一开,一个老者手里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女子连忙笑道:“爹爹,我看这人想必是死了!” “哦?”老者一惊,快步来到床前,伸手来探秦宝宝的鼻息。 秦宝宝不知这些人的来历,索性装作毫无知觉。 女子乘老者分心,上前张嘴在那碗里大喝了一口,转身跑出。 老者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随后拿小匙撬开秦宝宝的牙关,将药汁硬行喂了进去。 秦宝宝心说:“这是什么药,怎么那女子好好的要抢着喝?” 只觉药汁入口清凉润泽,苦涩微甜,知是疗伤圣药,便任其喂入。 老者喂完药,又替他诊了诊脉,然后站起,在屋里来回踱步沉思。 男子问道:“爹爹,这人有救么?” 老者道:“他的七经八脉都给震散了,为父昨晚想了一夜,看来也只有用百草丹,再辅以先天一气神功,助他打通经脉。” 男子惊呼道:“什么?爹爹你……”看那样子似乎极为恼怒。 老者忙道:“别急别急,容我今晚再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那男子不说了。 老者又道:“雨儿你这么大,应该懂事了。你妹妹刁蛮任性,你可不能任她胡来。你们若干出什么蠢事来,为父先拿你是问!” 男子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老者笑了笑,道:“走,咱们到外边去,别惊了他。”拉着男子出屋,将屋门关好,二人说着话走了。 秦宝宝睁开双眼,打量着四周。 小屋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隔着窗子,可以瞧见外面是座小花园,花红草绿,曲径通幽。 秦宝宝知道自己是被这家人救了,可他们既然救了自己,而那女子却为何要对自己下毒手呢? 他此刻躺在床上,四肢被木板夹着用纱布绑住,已失去知觉,浑身瘫软无力,微一调息顿感周身巨痛难忍。 众所周知,秦宝宝的父亲乃是一世名医。他耳濡目染,当然了解自己目前的伤情,自己不但手足四肢骨断筋折。而且周身七经八脉已散,即便得以治愈,只怕也得落个残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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