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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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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从未有过的现象,只把她吓得尖叫一声!一颗芳心差点从口里跳出来!怔怔的呆了半晌,忖道:“啊呀,我那来这种功夫嘛?这是怎么一回事,嗯,这一觉睡出神奇来啦,不用问,定是蒙面师傅用了神通罗!” 金露蓉想得一点不错!南白华在她身上不止一次下了苦心,在西湖给她吃了一点神秘的东西,而且用无上神功打通她别人办不到的生死玄关,灌以神奇内力,这次又锦上添花,造就她成为非常之人,她自己那里知道这些秘密? 金露蓉只认为是蒙面师傅的栽培,心目中感激莫名,一旦有了信心,即展开轻身术,如闪电流星的虚空飞驰,快得似一溜淡影,不时咭咭自我轻笑,边走边忖道:“这下好啦,我可以保护白哥哥安全罗,嘻嘻,我也学蒙面师傅一样,给他们来个神秘莫测,这该有多好玩!” 且说南白华守着金露蓉睡醒时,一想到金家庄失去金露蓉的情形,必会惊得象个什么样子!便又有了打算。他跳上座骑,放赶回临安,直奔北高峰下一转,自是即失去南白华的行踪。 金家庄一到晚上,首先是南夫人感到有些异样,她找金露芬道:“大姑娘,你三妹子一天没回来吃饭,是不是又钓鱼去了?” 金露芬笑答道:“南婶婶,你老真是,三丫头一天不见白华,她连饭都吃不下,她那里是钓鱼啊,那是怀念心上人,到白华常钓鱼的地点找慰藉罢了,这丫头是死心眼,你老别管她。” 金夫人从房里走出来接话道:“露芬,你别讲她,少替自己找麻烦。” 突然!金露芳跳脚走来叫道:“不好啦,三丫头溜啦!” 金夫人骂道:“死丫头,大惊小怪的,她那天不溜出去玩的,叫什么?” “哎呀!妈,三丫头宝剑衣服都不见啦,她房里还留下一套男人的衣帽啊!” 金夫人闻言这才惊道:“真的!男人衣服是那来的?是不是你爹的?”金露芳摇头道:“不是爹的,很小,没穿过的,我的银子也被她拿光了,这丫头是有预谋的。” 金露芳老练的道:“不要慌张,三丫头鬼计多端,她一定是向成衣店买了几套男装,冒充书生去追白华了。” 母女们正在乱糟糟的,倏然从前面走来华夏剑客金天乐,他若无其事地笑道:“怎么了,发现蓉儿失踪啦!呵呵。” 金夫人见他笑意盈然的不觉有气道:“老头子,你还好笑哩,快把我蓉儿追回来,不然你休想过太平日子。” “呵呵,蓉儿的妈,你怎么不讲理呀,孩子又不是我作父亲的要她走,你管不了倒怪起我了,哈哈,放心罢,喏,你看这是什么东西?”他笑着伸开手掌,众人见是一张纸条! 金夫人是大家闺秀出身,武功不懂,文学自然通顺,接过一看,怔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蒙面大侠叫我放心,难道说是他带走的不成?” 金天乐笑道:“我也弄不清楚,据黄大哥解释说定是蓉儿因追白华于路上遇着蒙面大侠,而大侠见她可爱,愿带她见见世面,总之蓉儿这次开溜是有益无害的,可能还会得点好处,蓉儿的妈,你放心罢。” 金夫人莫可奈何的叹口气,回头对金露芬姐妹道:“大丫头和二丫头都给我滚出去,蓉儿这次外出都是你们激走的,不给我找着就别回来!” 金露芬和金露芳闻言差点笑开了心,真正是求之不得,连忙应喏不迭,双双翻身回房准备去了。 金天乐看在眼里不禁笑出声来。 南夫人明知不说,笑着道:“姐姐,蓉儿没有危险,你就放心罢。” 金天乐怕太太再找麻烦,趁机转身,找老友喝酒去了。 …… 临安镖局的镖车,在中途停留过午,大家继续前进,天色不早,距富阳也就近了,老局主偶然回头,只见一骑快马滚滚而来。 黄鹄闻声回头注目,大笑道:“白华真有股傻劲,那匹马不被他跑死才怪。” 说话之际,来骑已到。 老局主呵呵笑道:“白老弟,你何必这样急,晚上到富阳城会齐不就得了,看你这一身汗。” 白华故作喘气道:“林伯伯,人手太少我怕忙不开,幸好赶上啦。”说完策马超越车辆。 姚崇仁神秘的笑道:“南弟,你装得真象!” 南白华哑然笑道:“大哥,小蓉真个来了!” “在那里?” “在后面,她化装书生,你别说穿了,看她搞什么名堂。” 姚崇仁闻言暗笑道:“你也是个捣蛋鬼!” 车马进了富阳落店,大家忙一阵子,饭后各自休息。 黄鹄、徐清风、姚崇仁三人还在继续拚杯,八匹马五经魁的越喝越来劲。 南白华闲着无事,袖手在店门口踱步。姚崇仁知道他在干什么!不时向他笑笑。没有多久,南白华发现了目标,故意仰首看天,不言不语。 一个少年书生发现了他,不自觉的眉开眼笑,差一点就要叫出口,倏然似有所悟,面色马上转变过来,走到店前一停……“喂!店家,有清静的上房吗?” 南白华故意不理,心中乐极了。 “喂!你是个聋子不成?少爷的话听到没有?真是,开店的请个这样的笨人?” 南白华收回目光,淡然道:“阁下,你不要弄错了,区区也是客人。” “啊!我看你站在门口,还以为是跑堂的师傅,真对不起。” 南白华突然如见熟人,故意惊喜道:“吓,阁下姓路嘛?哈哈,我差点认错人得罪朋友了,喏喏,在下南白华,路兄还记得吧?”说着上前就要拉手! 少年书生闻言又惊又疑又喜,但瞬息又往后一退,沉着脸道:“啐,你这人怎么动手动脚的,本少爷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人?” 南白华暗道:“看不出,她装得还真象。” “啊,对不起,那是在下认错了,请便。” 姚崇仁见他二人互相取闹,不禁一口酒噗赫喷了出来,但又不便发笑,忍得肚子一阵抽动! 黄鹄喝得醉薰薰,惺忪着眼睛问道:“姚兄,怎么了,喝不下不应往地上吐呀,我早就知道你喝小弟不过,来……再……拚一杯,呃……” 姚崇仁被两下滑稽闹剧一凑,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哄笑不已! 徐清风喝得也差不多了,一眼发现青年书生啧啧连声道:“乖乖,那小穷酸长的多‘帅’!哈哈,白华弟在拉交情啦!” 少年书生似有意和南白华逗乐,在店前延搁了不少时间。 酒保被喧声惊觉,三脚两步走出向南白华道:“南客官,你老认识这位相公吗?” “不不,在下认错了,店家,这位兄台是落店的,你陪他去罢。” 店家领了书生走进后院,笑道:“相公,小店客房都很清洁,你要那种房间。” 少年书生沉吟一下轻声道:“店家,那位姓南的住在那间房?” “啊,相公是问那少年客官吗?他就住那一间。”店家用手指着南白华的房间。 少年书生走近一看,见旁边还有一间空房,道:“店家,我就住这间好啦。” 店家推开房门,恭声道:“相公请进,小的马上就将茶水送来。” 少年书生点头走进房去,顺手将门关上,自个想起刚才门口的一幕,暗笑不已。 南白华见书生走后,向姚崇仁扮个鬼脸,微笑着出了店门,暗道:“蓉儿一定选中我隔壁那个房间。” 初更起后,街上渐渐打烊,镖夥们一天忙碌,人人都入了梦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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