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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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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青是个重情面的人,人家既然一再赔礼,只好拱手道:“兄台盛意,咱们只好打扰了。” 那汉子大笑道:“诸位远来不易,自然要在寒庄盘桓几日,否则就是瞧不起家父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引着大家进入大厅。 分宾主落坐,朱龙珠但见厅上陈设华美,雕梁画栋,也全已鬃漆得焕然一新,比请前年那种朴素无华,而有着浓厚山林隐逸气息,完全大异其趣。 庄丁替大家送上香茗。 那汉子朝江寒青、董若冰二人,拱手道:“在下张继远,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号?” 董若冰生性冷傲,很少说话,淡淡的道:“在下董若冰。” 江寒青道:“董大哥是在下义兄,在下姓江,草字寒青。” 一面又替两位姑娘,一一作介。 那汉子目中异采连闪,连连抱拳道:“原来是董相公、江相公、朱姑娘、孙姑娘,在下多多失敬。” 朱龙珠问道:“张老爹就是令尊?” 张继远道:“正是家父,他老人家身子近日不适,不便作陪。” 回头朝下人吩咐道:“快命厨下整治酒席。” 江寒青摇手道:“兄台不必客气,在下等人打扰尊府,已感不安……” 张继远不待他说下去,大笑道:“山居简陋,难得有诸位贵客光临,在下自当稍尽地主之谊,也算是聊表敬意。” 这一阵工夫,天色已经大黑。 庄丁们在大厅四角燃起了琉璃灯,把整座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朱龙珠眼看这些庄丁,一个个身躯壮健,不像是庄稼人,和两年前不同,心中不由觉得可疑。 过不一回,庄了已在厅上摆上酒席,酒莱自然十分丰盛。 张继远站起身道:“粗肴水酒,不成敬意,诸位请入席吧。” 大家谦谢了几句,也就各自入席。 张继远倒是大有父风,十分好客,席间频频敬酒。 朱龙珠因心中起了疑窦,在主人敬酒这时,每样菜都先行尝过,并无异样,心中不禁暗暗好笑,觉得自己太过多心。 这一席酒,可说宾主尽欢,酒筵过后,庄了撤去筵席,又泡上香茗。 大家谈了一会,张继远起身道:“诸位路上劳顿,在下已命下人收拾好客房,还是早些休息吧。” 江寒青、董若冰等人一齐站起身来,早有两名庄丁提了灯笼在厅前伺候。 大家谢过主人,走出客厅,就随着庄丁直朝客房而来。 这是大厅右首的一个院落,一排三间,收拾得甚是干净,每间有两张床,陈设虽然简单,枕被却十分洁美整齐。 三间房,正好两个男的一间(江寒青和董若冰),另外两间,则是由孙飞鸟、朱龙珠一间,拿云、捉月一间。 庄了把大家领到客房,点起灯烛,就请了个安道:“贵客如无吩咐,小的告退了。” 江寒青道:“多谢管家,没什么了。” 两名庄丁欠身而退。 大家因时光不早,也就各自进房。 孙飞鸾和朱龙珠入房之后,轻轻掩上房门,就压低声音问道:“妹子,事情如何了!” 朱龙珠轻笑道:“姐姐也真是的,这还用问!” 孙飞鸾道:“我怎么没看你出手呢?” 朱龙珠道:“小妹出手,还能让你看到?这主儿有多厉害,姐姐看到了,还能瞒得过她?” 孙飞鸾嗤的笑道:“如此看来,你妹子也够厉害的了。” 朱龙珠道:“这是我本行嘛!” 孙飞鸾悄声问道:“要多久才能生效?” 朱龙珠道:“我份量用得极轻,大概现在已经生效了。” 孙飞鸾又道:“可以有多少时间?” 朱龙珠道:“这很难说,内功精深的人,有一个时辰,药效自然在体内消失,普通练武的人,在天亮之后,也会醒转。” 听她口气,好像是在某人身上,下了“五更鸡鸣还魂散”一类迷药。 孙飞鸾点点头道:“咱们那就依计行事。” 说完,呼的一声,吹熄了灯火。 隔壁房中,也熄了灯,江寒青躺在床上,还没睡熟,董若冰敢情不会喝酒,今晚只喝了两怀,此刻和衣躺在床上,已经酣然入梦。 就在此时,房门上起了“啄落”之声! 那是有人以指叩门,声音极轻! 江寒青一跃下床,轻声问道:“谁?” 门外立时响起一个女子声音,应道:“二公子,是我。” 这是朱龙珠的声音,她说的极轻,似是怕惊动了别人。 江寒青迅疾开出门去,只见朱龙珠腰佩短剑,站在门口,心中暗暗一怔,问道:“朱姑娘有什么事吗?” 她腰间佩了剑,显然有事! 朱龙珠压低声音道:“方才有两个夜行人在咱们屋上停留,飞鸾姐姐已经追下去了,要我来通知二公子一声。” 江寒青道:“来人身手如何?” 朱龙珠道:“轻功极高,身手不会太弱。” 江寒青道:“她朝那个方向追下去的?” 朱龙珠道:“不知道,我赶来通知二公子,不知他们朝哪里去了。” 江寒青道:“在下上去瞧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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