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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


  这一下发生意外,三僧都惊讶得说不出话。反而桓宇大感不好意思,赶紧向他们陪利,谢过白白使他们着急之罪。

  雪净道:“桓施主开点玩笑也不妨事,此地非是谈话之所,还是回到寺中再说……”

  众人一同走回寺内禅房中落坐,雪净首先表明乃是少林僧人,又说此寺历住主持大师都与少林渊源极深,是以这次为了方便他们藏身,特地假装兴工修建,本寺僧众都暂时离开,免得香客信徒来此上香。

  植守道:“当初在下得悉三位大师法号,便记起责寺雪浪禅师,暗暗测想三位恐是雪浪排师同辈高僧……”

  雪净道:“桓施主好说了,他便是贫僧们的大师兄!”施娜摇头道:“我不相信!”雪疑讶道:“这就奇了,人人说我多疑,瞧来你比我还甚呢!”

  施娜道:“雪浪排师的武功跟我差不多,他的师父就是当今少林方丈大宗上人,据我所知,大宗上人教得出象雪浪禅师这等弟子也就很不错了,你们的武功比雪浪禅师强胜不少,决不会是大宗上人的弟子。”

  雪净微笑道:“郡主未免把家师看得太低啦!”施娜实是不信此事,接口道:“大宗上人若是教得出你们,他岂不是可以跟我们师父相比了?”雪喷喝道:“你再提到我师父,我就撕破你的嘴!”

  桓宇哈哈一笑,道:“是也好不是也好,暂时不提这些。在下访问郡主,目下五大fi派以及其他的武林朋友们有多少失手被你们擒住?”

  施娜傲然道:“告诉你们也不妨,少林的大率尊者,武当的井步虚、点苍的金笔书生岑澎、峨嵋的施独足,衡山的娄坚、还有傅源、叶碗等都在我们手中!”

  雪疑问道:“都是竺公锡出手?”

  施娜冷笑道:“这些人物那值得家师出手。”桓宇说:“别吹牛啦!被拿的还有别人没有?”

  施娜盯他一眼,道:“还有一个银剑郎君方麟,只有他是我师父拿下的!”

  桓宇当即明白她心中实是爱上方麟,不觉泛起一阵妒根,哺哺道:“果然是他……”施娜疑道:“他怎么了?”桓宇道:“你把我假想是他,对不对?”施娜大眼睛一转,笑道:“我也知道啦,他本来就是你的情敌,所以你一下子就想到他,不惜,我很喜欢他。”

  这话象利箭一般飕地射入桓宇心房,桓宇面色阴沉下来,不再说话。他们的对答只听得三憎眉头大坡,尤其是施娜当着众人说出喜欢方群的话,倒教他们这些出家人听了不禁替她感到不好意思。哪知施娜的习俗与汉人大不相同,虽是少女,也敢坦然流露出心中情意。

  雪净趁他们话声一顿,连忙转换话题,说道:“依郡主的说法,那位方施主的武功竟是比所有被阳之人都要高强,故此令师才亲自出手……”

  施娜便说出那日竺公锡如何让方麟三剑,四肢不动使夺下长剑,众人都大为骇然,独独雪疑不肯相信,大声驳道:“令师武功既是如此高明,她刚才为何不与他会合,把我们通通抓回去?分明是知道他难以赢得我们……”施娜冷笑一声,道:“我不出声会会是我的事,那时我很喜欢他,所以不忍出声。要是论到武功,哼,我二哥就能抵得住你们三人合力。我的大师兄便能赢得你们……”说到这儿.忽然一阵幽怨萧声随风飘送入众人耳中,桓宇道:“洞箫仙客胡培来啦!”

  这阵带声飞起来似是在十余里之外,是以众人都不介意,雪净增道:“待会我们还是躲他一躲……”

  话犹未毕,施历郡主尖叫一声,桓宇微笑一下,笑容中含有嘲讽之意,道:“你的叫声虽是尖锐之极,但焉能传到十里以外的调莆仙客胡培耳中?”

  施历没有呼声,雪疑增又犯了多疑的老毛病,说道:“春然她这一叫毫无用处,决无这等道理。”

  雪喷增大声道:“洒家死也不信她这一叫能够传出十里以外?”

  雪疑道:“或者那洞带他客胡培离此并无十里之遥……”

  桓宇知他素来疑心特大,只是微微一笑。雪净增面包一沉,起身道:“师弟你跟我来,有话与你们商量!”首先向房外走去。雪疑雪嗔二人跟了出去,这三人步声霎时去得老远。

  他们出走之时,施娜便十分注意地侧耳聆听,只听步声宏远,同时萧声也似是越去越远,当下长叹一声,说道;“我闷死啦,咱们到外面院子站一站可好?”

  桓宇道:“那有什么不可以!”起身陪她出了禅房,在外面露天院子中站着。

  施娜过了片刻,又长叹一声,说道:“我国下正是龙田浅水,凤锁樊笼,好不悲戚惨谵……”

  这几句话说到后面,做有震耳之感。桓宇讶然道;“她用内力迫出说话,不知是何缘故.这话声最远只能传到寺门外,难道她听得胡培箫声,知道有人来此寺,所以传声求救不成?”

  这时箫声已歇,万籁俱寂,桓宇又想道:“少林三位师兄不知去了何处?莫非雪净业已发觉有敌,故此率众迎了出去……”

  施娜突然喝道:“桓宇接招——”呼的一掌劳到,纤纤五指如排如扫,分袭他面门五官要穴。

  桓宇冷笑一声,左手一托,右手从底下穿出,劲袭地胁下要害,这一招“楚汉争锋”乃是百花仙子沈素心的独门手法,双手各是奇着,虚实难测。

  施娜但觉对方寓守于攻,手法极是奇幻奥妙,迫不得已撤招迅退数步,直到这时她才窥见桓宇不徒是功力深厚,剑法局强,徒手搏斗也别具威力,若是独自脱身逃走,实是无望。当下叫道:“胡先生快快救我!”

  桓宇大吃一惊,凝身停步,问道:“你叫谁来救你产

  话声未落,墙头有人答道;“区区胡培,特来领教高明——”人影刷地飘落,正是流酒的洞莆仙客胡培。他手中的玉同策发出一阵奇异被空之声,踏奇门,抢们修,从侧面攻上。

  施娜也上前出手,胡培施展开洞箫,尽是侧攻奇袭手法,但奇而不诡,飘渺悠忽,果然有点仙气。口中同时说道:“郡生放心先走步,此人交给属下。”

  桓宇见他手法奇奥,到力强劲异常,果然不愧是四客之首,急切间实是不易把他收拾下,急得剑后一皱,使出凶猛肉搏手法,抢制主动之势。

  施娜郡主闻言退开,院墙那边突然冒出三人,齐齐落在墙上,当中的一位灰袍僧人口中朗朗诵声佛号,道:“郡生想趁机遇出此寺,只怕不易!”这三僧正是雪净雪疑雪嗔,他们一现身,桓宇便大大放心,精神一振,蓦地使出一招“奇远式”,双手忽拂忽拍,高攻远取,极是飘忽变幻。

  洞箫仙客胡培心头一震,迅即跃升寻丈,心想竺公锡曾说桓宇功力比以前大有精进,遇上须得小心,如今但看他这一招,不但功力深厚难撄其锋,这等手法更是武林绝学,不可多见……”

  墙头上的三僧已赞叹不已,雪嗔不禁技痒,大喝一声跃落院中,凛凛道:“洒家雪嗔,请施主赐教……”话声求欧,踏步坐马,呼的一举迎面劈去。

  他拳上动力非同小可,胡培心中叫一声好俊的硬功,洞带虚虚划去,化解了对方拳力。

  雪嗔借脚中富,走洪门,又是一拳迎面努到,他一身外家功夫极是出色当行,武林罕见。这一拳去势之威猛,更在前一拳之上。因此洞萧仙客胡培,明有好几招能得奇袭反击,却递不出招数,只好挥策化解。

  雪净增道:“疑师弟到外面巡视,免得尚有余党潜伏!”雪疑增应声而去,胡培暗暗吃惊,心想此增气度从容,指挥若定,显然又是一位杰出人物。

  雪嗔僧连番猛劈数拳,此时他已一步一步迫近,胡培更是感到难当。

  雪净微笑道:“桓施主何不拿下这位郡主,以免敌人大举赶到之时,措手不及?”

  桓宇道:“大师这话说得极是!”跃到施娜面前,施娜咬住嘴唇,面上神情似嗔似怒。桓宇见了感到不好意思急急出手,当下道:“郡主小心,在下要出手啦!”

  施娜也不理他,桓宇征一下,伸手缓缓向她腰间穴道点去,施娜毫不反抗,任得他点中穴道。

  那边洞莆仙客胡墙已经惊凛交集,一是这三名僧人功力之强,实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二是施娜郡主又落在敌人掌握之中,大势已去,这时岂敢恋战,清啸一声,手中洞带全力施展开来。数招之间,已觅得机会迅快抢攻。他的武功以轻灵飘渺见长,正是雪嗔僧沉实刚猛路子的克星。雪嗔僧见他这一招实是难以抵挡,只好托地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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