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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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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浩道:“好,你暂时别露面,兄弟可没有泄露过你的秘密,目前你还是在五城兵马司藏身的好,待兄弟打听出来,立即飞报与你!”桓宁十分感激,心想:“料不到这趟到京师交上这么一位义气的朋友,要知他们早上共过生死患难,所以彼此间甚为了解。”因此,桓宇也不瞒他,把朝来遇险及施娜跟住自己的种事情,都坦白告诉居浩。 居浩听了心中暗暗生疑,忖道:“尝闻萨哥心幕中国礼义;因此攻研儒术,这种人不该是采恶成性,毫无手足之情的人,怎会如此对付亲妹妹?又那施娜郡主怎会在最要紧的关头,适好想出地洞的破绽产但他却没有把疑念说出来,只道:“桓兄跟那郡主在一起,须得小心,怕只怕她族中之人不总,设法暗算你们!” 桓宇谢过他的忠告,便告辞回去,他才踏入屋中,施娜已经扑入他怀里,道:“你去了这许久,我真担心极了……”桓宇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哥哥他们不敢白天在街上走动,除了你哥哥手暗算之外,别的人我还不放在心上。” 她朗笑一声,退开几步,轻悄地转个身,说道:“我这样打扮好看么?” 桓宇定睛看时,只见她已换回女儿装,而且是没人的眼式,他从来未见过这么健美高大的女郎,但觉得别有风味,甚是动人。 施娜从他的眼光中瞧得出来,不禁喜上眉梢,到了晚上,他们谈了一阵,桓宇回到自己房中安歇,他本待闩上房门,但心中泛起一个模糊的意念,竟放弃了门闩的打算。 他在闭上躺了一会,便听到一阵步声缓缓走来,接着房门被人推开。 房门口出现健美的施娜,她双颊宛如两只熟透的苹果,红得极是可爱。她眼中闪动着光芒,凝视着床上的男人,桓宇感到一阵紧张,不觉低咳一声,说道:“你还没有睡么?” 施娜走过来,坐在他床边,桓宇瞧着她走动时美妙动人的身段,但觉喉咙干涸,全身发热,他暗自想道:“任何男人在这刻决不会象我这样地躺着不动,唉,我若是毫无表示,她一定会瞧不起男人……” 想是这么想,但终究没有动弹。 施娜用热情洋溢的眼睛瞧住他,说道:“我睡不着,难道你睡得着?” 桓宇微微一笑,道:“你虽是穿着汉人的衣服,可是行事和说话都不似汉族姑娘。” 施娜道:“我不管她们是怎样的,但我要笑就笑,要哭就哭,喜欢一个男人,我就跑到他身边。” 桓宇颔首道:“不错,这就是你的本色,敢哭敢笑,也敢爱心中喜欢的人。” 她缓缓的俯伏在胸前,以丰满的身躯温暖下面的男人,她退:“你也可以这样,不必羡慕我。” 桓宇象一段木头般的僵卧不动,答道:“我想学你,但我不能够!” 施娜感觉出他声音中的痛苦和落寞,突然间更加激起心中的热情,整个人压住他,紧紧的搂抱住他,可是那男人仍然没有一点反应。 她微觉忿怒的叫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桓宇道:“不,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霎时间记起许多前尘往事,便又道:“有一个时期,我为了一个背叛了我的女孩子而变成铁石心肠,现在我也饶恕了她……”施娜道:“既然你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那就抱住我!”桓宇默默伸手抱她,却有点迟疑,施娜道:“你用不着害怕,我早就晓得以后的结果了!”桓宇身躯一震,道:“什么结果?” 施娜道:“纵使你不曾爱上花玉眉,我们也不能成为夫妻,因为你是汉人,我是胡人,我跟你回去的话,你家里的人都不会看得起我,你也不会到我们族里居住……”她的声音有种深沉的悲伤。 桓宇道:“听来你竟不是任性不懂事的女孩子。” 施娜叹口气,道:“感情这件东西十分奇怪,我明明知道这些困难,但仍然愿意献身给你。” 桓宇不由得十分感动,臂上传出力量,把她搂紧,轻轻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的意思是说他不会对她有任何行动,卑免她将来被丈夫怪责! 但施娜却误会了他的意思,面上浮起甜蜜的笑容,一下子钻入他的被窝内,而且很快变成赤裸。 桓宇叫一声天啊,但觉热血沸腾,无法自制。 施娜坚决地道:“你放心,纵然你愿意,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桓宇不暇多想,他象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此刻,他忘记了花玉眉,也忘了一切恩仇…… 翌日,他没有到五城兵马司去,此后一连七八天,他也仅在早上到这官简打个转,就回到那个小巢。 他的神情轻松愉快,一点也没有负疚的样子,只不过偶尔在沉思中掠过一丝忧色,那是他想到花玉眉万一忽然变得十分妒嫉,不准她留下施娜的话,感情便十分不妙,但他深信花玉眉会谅解他和允许他留下施娜。 这天晚上,施娜忽然十分闷闷不乐,植手费了许多心思仍然不能使她高兴,觉得十分奇怪。 他原来决定今晚便把自己的决心告诉她,并且向她保证花玉眉一定会同意,可是这种情形之下,却无法提及这件事。 他们喝一点酒,然后宽衣就寝,刚刚上床不久,窗外微微一响,似是有人飘落院内。 桓宇欠起半身,讶异地向窗户注视,却见窗户忽然打开,四条人影象飞絮般先后跃入室内。 房中灯光立时大亮,桓宇一眼望见批亮灯火之人,正是银剑郎君方政,不觉大吃一惊。 紧接着他又看明白其余的三人,一个是枯瘦和尚,正是少林高手大孽尊者,一是飘逸潇洒的中年道人,便是武当名家井步虚。另一个粗毫汉子,手提长刀,满脸煞之气,却是花玉眉的忠仆伍放。 这四人一齐闯入房内,使桓宇尴尬之极,为的是床上不但还有一个施娜,而且自己身上没穿衣裳,所以不能掀被起身与他们相见。 伍放目光一闪,瞧清楚了床上的两人,龇牙怒喝道:“好小子,你什么女人不好要,却姘上了萨哥的妹子?” 桓宇一听便知事情不妙,花玉眉若是听他回去报告,情况便跟自己去说完全两样。不用多想也可以晓得她以后将全怎样对待自己。 方麟笑道:“桓兄怎的赖在温柔乡中,竟不起来谈谈产伍放越想越怒,但觉这桓宇简直把花玉眉侮辱惨了,喉头发出一声咆哮,长刀起处,便向桓宇劈去,这一刀迅速劲猛之极,桓宇若要闪避,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身上的棉被向伍放罩去,自己乘机滚落床下。 但棉被一弄开,他与施娜的裸体都要暴露在众人眼前,如何使得?他武功虽是高强,但这刻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眼见刀光如雪,向床上所落突然间一柄长剑间不容发的送到长他下面,被长刀所中,发出响亮的金钱交鸣之声。 伍放区刀怒视方解,还未说话,方麟沉声道:“伍放兄这一刀落下,固然痛快,但兄弟却变成相恨终身,所以不得不失礼架住伍兄长刀。” 房中所有的人都甚感不解,这桓宇被人杀死对他有益无害,怎么反而使他抱恨终身呢?” 银剑郎君方所徐徐道:“不久以前,桓宇他出尽风头名震武林,人人只道他是个正派豪侠,却不晓得骨子里却是个贫建好色之辈。” 伍放大声道:“对!”井步虚微微摇头嗟叹,大孽尊者却为伍放增添声势,也说了一声“对”! 方麟接着又遭:“其次,武林中人人都道南桓的意剑,比寒家的银剑十一变高明,以前我可没有这个工夫呕这等闲气,但现在形势又大大不同,我方群若是不能在武林同道眼前压他,寒家声名自我而坠,这岂不是教我抱恨终身?” 伍放哦一声,道:“原来如此,此刻果然不便取他性命!” 大孽尊者道;“现在不杀死他不行,须知他这等贻辱家声之事既已揭发,咱们若是走开,他自念没有面目见人,定然远道深藏……” 伍放道:“对,大师说得对!”长刀举起,灯光之下,寒气森森。 井步虚这刻才开口道:“桓宇不会是匿逃之辈,诸位大可放心!” 桓宇感激地瞧他一眼之后,便翻身俯卧,头面埋贴在枕头上,动也不动。 方隔道:“兄弟愿闻道长高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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