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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


  白瑶琴道:“本教教徒各式各样的全有,假如他们真是本教派出侦查我的人,不足为奇。”

  王元度道:“姑娘可有应付之法?”

  白瑶琴道:“咱们抓起一人加以审问,岂不是立刻就可以明白真相了?”

  王元度道:“此举只怕会打草惊蛇,我猜他们必定有一套传送消息的法子。假如其中一环忽然中断,主持之人立时可以知道。这样一来咱们纵然问出真相,但对方已改变计划,仍将徒劳无功。”

  白瑶琴不耐烦地道:“那么咱们如何做法才对?”

  王元度道:“在下有个想法,但似乎有点危险。”

  白瑶琴道:“只要找得到红姊姊,帮助他们脱身,我做什么都不怕。”

  王元度道:“我们本拟搜索行官隐秘之处,那行宫既是建于山脚,则山上必有隐秘之所,但现在咱们改变计划,你直奔行宫,我绕行入探。此举或可使一元教中的重要人物露面与你接触。”

  白瑶琴讶道:“就算有人与我接触,便又如何?”

  王元度道:“他们见你虽是改了装束,但仍然一直回到行宫,定必不再疑惑你已晓得钱、甄二人被囚之事,因此,他们将传荀伯业之令,要你到某一处去找令师姐。你尽管前往,一路上只须留下记号就行啦。”

  白瑶琴道:“此计甚妙,红姊到底是否被教主迫害,立见分晓,咱们早就该这么做了。”

  王元度道:“咱们本想暗中回去察看一个明白,如若他们皆已失陷,咱们暗中动手救人,到底上算得多。但目下你已受人注意,形迹已露,才不得已改用此法。”

  白瑶琴道:“这样说来,万一我进入行宫后,便被教主擒下,你在暗中查出我们的情形,但人孤势单,如何与教主对敌?”

  王元度道:“姑娘尽管放心,我还有帮手。加以我是在暗中行事,占了不少便宜。”

  白瑶琴没有再问,结帐出门之时,天已全黑。她自信的跨马向行宫驰去,出镇后折向西北。

  大约走了七八里路,地势渐高而又荒凉,不久,她到山脚一座村庄,那一元教的行官就在这村庄内后半截。

  村子虽大,但住户其少,皆是本教教徒,别无外人。

  她入村之后,饶是性情悍蛮,但想起了荀伯业的厉害,也不由得暗暗心惊。她直入行宫,一名教徒出迎。

  白瑶琴问道:“怎的好像没有人在?”

  那名教徒躬身道:“副教主亲自吩咐过,说是姑娘赶到的话,可转道前往襄阳。”

  白瑶琴道:“原来如此,教主也去了么?”

  那教徒道:“都一齐走的,小人仿佛听说武当派有什么大典,或者要赶去参加吧?”

  白瑶琴点点头,又问道:“目下此地有多少人在?”

  那教徒应道:“共有十二人,由小的负责管理。”

  白瑶琴道:“哦!我记起来啦,你是此宫的李总管。你可传令众人,今晚都守在房内,不准出来。”

  李总管不敢多问,迅即去了。

  白瑶琴忖道:“他见到我时,一眼就认出了我是谁,可见得我的女扮男装根本瞒不过本教教徒的眼睛。”

  当下把长剑挪到背上,迅即查看全官。这一处行宫其实只是普通房屋,并非真的宫殿。

  她前前后后看过,果然没有别的人在。又到前村查看,见无可疑之处,便一径回返自己的房间。

  三更时分,王元度顺利地从村后潜入行宫。

  很快的摸到白瑶琴的房间,远远已见到她房中灯火明亮,心中大是惊讶,是以行动格外小心。

  一直潜行迫近,从后窗缝隙间窥望入去。但见房中灯火通明灿烂,却沓无人迹,再定神看时,才发现白瑶琴和衣躺在床上,手足弛张,似是已经睡熟。

  她已换回女装,长长的秀发遮住了半边面庞。胸口衣襟微敞,露出皙白的皮肤,甚至隐隐可以见到一部份酥胸。

  下面裙脚披散,雪白浑圆的大腿裸露出来,那酥胸玉腿,构成一幅极为诱惑的画面。

  王元度几曾见过这等场面,不禁一怔,他怕房中另有古怪,因此耐心地细细查看。

  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轻轻拉开窗户,一跃而入。

  来到床边,白瑶琴的胸脯和玉腿看得更清整,充满了青春弹性的肉体,散发出强烈的魅力。

  王元度虽是坦荡君子,但那些诱惑的景象,使得他本能地血液奔流加速,呆了一呆,才伸手推推她的胳臂。

  低声道:“白姑娘……白姑娘。”

  白瑶琴身子稍一转动,胸前的衣襟敞得更开,王元度因是微微前俯,是以几乎可以窥见她那对突起的乳房。

  王元度又呆一下,接着无可奈何地皱起眉头,再伸手推她。

  白瑶琴应手坐起身,差点碰到他的鼻子,王元度愣然道:“原来你没有睡着?”

  白瑶琴仍然没有拉紧衣领,故此王元度低头望她之时,没有法子瞧不见那雪白得耀眼的胸脯。那一道乳沟更惹人遐思。

  她微微一笑,道:“我想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是真正的道学先生呢,抑是个伪君子?”

  王元度移开眼睛,转到壁间一幅宋人的花卉条轴上,但这幅色彩妍艳的画,竟不能驱走他脑海中的幻像。

  他道:“照你这样说,你已知我是怎样的人了?”

  白瑶琴道:“当然啦,难道我的身子可以让你白看的么?”

  王元度明知她会如此回答,却仍然问道:“那么姑娘以为在下是怎样的人?”

  白瑶琴放肆地笑起来,笑完之后,才道:“你是……”

  忽然改口道:“坐下来吧,这儿没有别的人。”

  王元度迟疑一下,这才坐在床沿。

  转眼望去,由他坐着的高度,可以与她正面相看,不必望见她敞开的酥胸,稍觉安心。

  白瑶琴又纵声一笑,道:“你先告诉我,你瞧我是不是放荡的女子?”

  王元度道:“在下从来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白瑶琴紧紧迫道:“现在想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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