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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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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柏南竟不知如何谦逊才好,当下分宾主坐定之后,略略谈了几句话,笑和尚便来了。 药山大师替他们介绍过,然后对笑和尚道: “这位孙檀樾本是武林四绝之首的南江老檀樾孙辈,不久之前,得到璇玑子老道长真传,如今欲知南江老檀樾下落,师弟你可将当日之事,重述一遍……” 笑和尚嘻嘻笑道: “师兄法令自当遵从,但在贫说明前事之前,尚祈孙少侠显露一手,好教贫僧心服,佛家慈悲为怀,当然不念旧恶。” 孙伯南一听,暗中为之一凛,想道: “如此口气,分明他所负的内伤,乃是爷爷所为!只不知爷爷是否也受了伤?目下又在何处?长觅地养伤呢,抑是已赴金钟岛……” 当下觉得时间重要,不遑细微,起立恭身道: “大师不愧为佛门高僧,在下先此道谢,只不知大师要在下怎样献丑,在下敬聆赐示!” 笑和尚嘻嘻而笑,道: “少快的风度,已无愧是两位一代奇人的高足。贫僧在武林中忝有虚名,其实浅薄得很,因此有三招较为繁复的招式,要向少侠讨教——” 孙伯南凝神定虑,庄容道:“请大师赐示!” 笑和尚道: “我所施展的这三招都不是干常招式,故此可以稍作思索。澄月你准备敲击玉磐,我话一说完,你便动手击磐,限以二十之数,若然少侠仍答不出来,请恕贫僧不能哓舌了!” 澄月恭谨地应了,取了玉磐在手。 笑和尚道: “第一招双掌进攻,我用的是“排山运掌”的刚猛招数,其中暗藏小宇星掌力。及体时右手化为“大摔碑手”,左手化为“单掌开碑”的招数!后背另有一双手进攻,右手以掌作剑,用“玄鸟划沙”之式,却暗蕴“雷针轰木”的招数。另一手骈指如戟,用“流星赶月”的手法,分点“乘风”,“天宗”,“肩贞”三穴,请问少侠处此,何以自救……” 在那个磐声清越飘扬中,连那一代奇才的法雷寺老方丈药山大师,也在旁肃容静候。 磐声敲到第三下,孙伯南朗声道: “前后夹攻的招式变化虽多,但实在只系两招,乃少林寺不传绝艺——” 说到这里,药山大师和笑和尚俱为之动容,原来他一开口,果然把这两下绝妙招渊源来历说出。 那笑和尚明知这少年既能赢得诸葛元,武功之高,已不必说,故此将少林两记绝招,合在一起使将出来。 这样不啻是以两位高手前后夹击,那等绝招,光是一着已够人难以抵挡,何况两记同使,这时真恨不得洗耳恭听。 孙伯南继续道:“在下只须以“脱袍让位”的一招,便可不伤敌人可脱身圈子之外!” 笑和尚听得一怔,道:“这话怎样说?” 药山大师轻咳一声,道:“敢问檀樾,用那一身法与掌力?” 这一句才问着了症结所在,孙伯南微微一笑,肚中寻思道: “这才不愧是中兴五台一脉的奇才,问得好极了!” 口中答道:“在下以大腾挪法闪开,却须先用天罡掌力!” 原来他的“九死玄功”练成之后,虽然只有七成功夫,但已凌越了武林上形形色色的掌力,故此可以随意选用任何一种掌力。 笑和尚满意了,便道:“贫僧承教了,还请少侠再指点下一招!” 一顿后,又道: “这一招两剑并进,一剑攻胁刺腋,却能随意变化为“春蚕自缚”之式,点戮上下盘任何一处穴道。另一剑是“挑帘望月”,到头来却化为“凤凰三点头”的连环三式,从另一边放到。正面尚有一腿,脚尖直挑下颔,脚踵向胸,一脚两式。” 玉磐四响,孙伯南开声道: “武当的镇山无上剑法,的确是不凡。再加上贵派“弹云腿法”,在下只好避重就轻了!” 澄月手中玉磐的磐声并未停,只因为孙伯南虽说了好几句话,敢情还未曾有真的内容。 孙伯南稍稍一顿,心中轻快地想: “本来我可用先师所传的石室伏魔十大剑式中“冯夷击鼓”一式,脱出重围。但这一式如何说得出来呢?” 心里稍为作难一下,玉磐已敲到第九下。他当机立断地道: “在下以“少阳再式”之式,削断两剑,捏诀之手化为竖掌护住弹云腿攻来道路,然后从容脱出圈子!” 笑和尚道: “璇玑剑切金削玉,天下奇珍,贫僧不敢怀疑,但弹云腿力量重逾千钧,似乎并不易挡!” 这中之意,是说孙伯南如竖掌硬受一踢,恐怕仍会伤及内脏或是身形摇幌,影响剑招。 磐声已歇,静室中一片寂然。 孙伯南觉得想不得罪五台派也没可能,只好坦率地道: “贵派的弹云腿法虽是以刚猛沉重见长,在下此处既不能以柔克刚,但仍可以刚制刚!” 药山大师默然不语,笑和尚看师兄一眼,找不出任何暗示,心中实在不服得很,离座道: “贫个有个不情之求,万望少侠包涵!” 孙伯南起立恭身道:“大师言重了,在下敬谨听命!” 笑和尚道: “兵法上所谓“先发制人”,意调主动者力虽较弱,但占得先机,仍可克制强敌!是以少侠早先抵挡那一腿,已陷被动之势,非得力量超越许多倍,不能无事,未知少侠以为然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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