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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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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虽然没有回头而发,但所指的那位,正是敌人必须自救的脉门。 毒书生顾陵方一变把换式,钟荃不知怎地探剑刺到,分厘不差地刺向臂上的曲池穴,毒书生顾陵再沉臂发扇时,敌剑源源跟上,刺向助边的直机穴上。 这一剑连刺三穴,已极尽毒辣之能事。 但错非是毒书生顾陵的功候,换了别人,早就在他反手第一剑时,便急急跃开,哪容他尽情施展这一式“龙尾挥风”的精微威力。毒书生顾陵喝一声好,身形如行云流水般错开两步,恰好同时避开潘自达的大微剑。 钟荃身形如风,翻回正面,手中长剑源源跟上疾削而出,立时又生出嘶嘶之声。 潘自达将一身功力施展出来,剑走如金龙飞舞,凌厉之极。 旁人看来却觉得不大成章法。 毒书生顾陵的扇招轻灵巧疾,敌住这两个剑术名家,依然挥舞自如。 转眼间斗了二十多招,一旁的灰衣僧人和金蝎子齐玄,看得惊骇不已。 钟荃第一遭遇到这么强的敌人,不觉全神贯注,把时刻已届之事忘掉。 奋力施展出那五招十五式拦江绝产剑,正反相生,神妙非常。 那真磁引力嘶嘶之声更盛,眼看敌人那柄精钢骨的折扇,大受牵制,精神随之倍长。 毒书生顾陵忽地清啸一声,手中钢骨折扇一阵盘打,幻出白影无数,而且内功奇重,硬生生逼开钟荃的长剑。潘自达也禁不住退开一点。 顾陵趁这一丝空隙,飘然脱身跃出战圈之外,廖目嘿了一声,忽地飞纵而去。 这还是第一次逃离战场。 房中匿伏着的一众卫士,都惊诧得出了声。 他们知道毒书生顾陵,还有一手绝技。 只须举掌一击,便发出奇响的声音,敌人也随声而毙。 可是这次他不但没有使出来,而且翻身逃走,令他们大是惊诧。 钟荃立刻又记得求药之事,大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潘自达叹一声,叫道:“早过了亥时哪!” 钟荃发急起来,一回头齐玄踪迹不见,那次衣僧人却仁立在一间房门中,竖掌合十当胸。 他嘶声急问道:“齐玄往哪儿去了?” 那僧人念一声佛号,没有作答。 潘自达尖声叫道:“定是在那房中,我们冲进去。” 旁边一间房门,倏然冲出两条人影,一是玉郎君李彬,一是恶客人金魁。 两人同声喝道:“贼子还我二弟性命来。”刀剑齐齐攻劈而至。 钟荃忌惮的是玉郎君李彬那手武当剑法,与及他昨晚那种恩怨分明的为人。 使他既不能不以真正功夫来对敌,又不愿有丝毫误伤。不觉退了两步。 于是无意间变成潘自达拦在前面的阵势。 想那潘自达古怪过人,岂能让他们在面前汹汹冲过,太微剑倏地划起一道金光,立刻截住两人。 玉郎君李彬使出武当剑法,奋全身功力,一口气攻刺六七剑。 那潘自达展出太微剑上刻着的剑法,前文提过,这五行剑的剑身和剑鞘上,俱刻有古篆。 这些古篆,便是每一柄剑特具威力的剑法,他的太微剑,所刻的乃是戌士剑法,在五剑中最是稳重,非有过人的耐性和纯厚的内力来驾驭不可。 偏生潘自达是怪僻诡异的性格,便不能尽施这成士剑法的神妙。 加之每一柄剑的剑法,都漏去最重要的几句口诀,另刻在与本剑相生的剑上。 是以太微剑威力大减,话虽如此,但潘自达凭这套怪剑,已得到莫大的便宜。 诸如那灰衣僧人,本身内力火候,比之潘自达强胜一筹,并不惧地的海福剑法。 但他一施展出成土划法,立将两人逼在一边,不能稍越雷池。 而且攻多守少,使敌人险象环生。 钟荃仗剑疾外那灰衣僧人,一式“龙子初现”,寒风直掠对方眉宇。 这一剑虚虚实实,虚时直似收剑变式,实时真力外溢。 灰衣僧人双袖齐飞,一连变了三招才堪堪挡住,却已退后两步。 钟荃变招换式为“灵台擂鼓”,撤出一排剑影,从中盘拦腰攻袭。 灰衣僧人运袖如风,施展的竟是内家流云飞袖功夫,揉合武林一绝的劈空掌力。 那袖管刚时宛如剑戟,柔时直似天孙云锦。 一连变了数招,才抵住钟荃一式。 脚下又退了两步。 钟荃迫在门框上,再进不得一步。 及存增人忽然悄声急道:“你可是昆仑钟荃?” 钟荃应声就是,奋剑硬冲,居然前进了三步。 那次在增人道:“贫衲乃是星宿海西宁古刹秋月禅师。” 钟荃啊一声,忽然收剑。 灰衣僧人也敛袖垂手,大大端一口气。 “你是秋月禅师?小侄心急冒犯,请禅师海涵则个,齐庄主呢?” 秋月禅师道:“他在里面,你们有什么过节?”要知这秋月禅师,便是昔年名震江湖的西南双毒之一,人称三毒童子缪天真。 另一个便是金蝎子齐绍,两人年纪相差甚远,是故齐玄也比他还要大上十多岁。 齐玄后来承袭了父亲的外号,也称为金蝎子。 三毒童子梁天真后来出家在星宿海的西宁古刹,法名秋月,为全寺十大高僧之一。 如今那十大高僧,只剩下他硕果一人,那三大尊者,也相继圆寂,于是他便升为主持大师。 钟荃曾听白眉和尚提过,特别是这位秋月禅师,曾经用剧毒无比的三毒掌,浸了一盅酒给那瘟煞魔君朱五绝饮下,故此印象非常深刻。 这时连忙说出根由,告诉他何以要苦迫齐玄之故。 他的话刚刚简略说完,并且将住处说出后。 廊外一声惨叫,乃是玉郎君李彬的声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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