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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六


  “身无彩凤双飞翼” 第七章 淫行如禽兽 奸污师妻女

  在一片花树丛间,一道人影倏忽电旋,来来去去总是在二十丈方圆内打转。

  眼睛够尖的人一定可以看得出这道人影盘旋飞奔时一直是低头瞧看地面的姿势。所以也一定以为他是中了邪或害了什么怪病,否则怎会用这种姿势飞快奔跑?怎会老是在二十丈方圆以内打转?

  不过世间之事真是难说得很,因为竟然有人不同意上述的看法。

  此人身材高大威风凛凛,年纪还轻,大约只有二十余岁,而不会超过三十岁。

  他外形虽然高大威猛,话声却很柔和斯文。

  “敢问兄台,你是不是遗失了什么东西?”

  这个人的出现以及那个绕圈飞奔的人停步,都突然得会使人骇得一跳。

  换句话说,没有会无声无息凭空出现,除非是鬼魅之类。同时也很少有能够在跑得那么快那么急之时说停就停的。

  高大的人又微笑道:“我刚刚凑巧捡到一件东西,不知是不是你失落的?”

  他一手藏在背后,很可能是拿着那件捡到的东西,但为了不让对方冒认起见,因此藏起来不让对方看见。

  这本是人情之常,根本不值得惊怪,可是那个突然停步的年轻男子却好象喜欢大惊小怪,面色十分不对。

  他又好象恐怕将来会认不得有家面貌,所以死命狠狠盯住对方面孔。

  “你是谁?”

  “我姓朱,你呢?”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假的。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人面兽心’陶正直。啧啧,这个外号很不好听,你为何不改一个别的?”

  陶真正居然表示不同意,只听他说道:“我不觉得,其实人面兽心有什么不好?世上有谁不是人面兽心呢?”

  “这话说得也是,幸而我没有打算跟你争论这一个问题,否则我就输了头一阵啦。”

  “哎!你究竟是谁?说出来听听,行不行?”

  “哪有不行的道理?我姓朱单名慎。有个外号叫‘猛将’。可惜我既不猛,又不是什么大将之才,所以一直落魄得很,在江湖上简直没有人知道。”

  “原来是猛将朱慎,你不必客气,你声句可比我陶正直响亮多了。尤其是经过大江堂严府那一役之后,现在大江南北武林中谁不知道猛将朱慎是一流高手?”

  “你这话是真是假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声名与道行的比例。老实说我对你很佩服,也不得不真心承认你道行比我高得多。”

  朱慎的作风使得陶正直施展不出谦卑阿谀那一套功夫。

  陶正直改变策略,先向四周察看一眼,才道:“你好象没有助手,没有伏兵?”

  “我需要吗?”朱慎装出困惑表情:“我有说过跟你过不去吗?如果我们之间可以和平共处,甚至杯酒言欢,我何必有人手助阵?”

  “算啦,别装蒜了。”陶正直一向很少用这种一针见血的态度。通常他总喜欢绕个大圈,喜欢把别人弄得迷迷糊糊,可是现在是别人绕大圈,所以他只好反其道而行之,只好一针见血,希望击破对方的圈套。

  “朱慎兄,你既然现身露面,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希望能使你满意。”

  “在你来说简直是举手之劳,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你快点讲出来,我就可以快点回答,岂不甚妙?”

  “别急,沈神通一时半刻不会有空出来。何况我做事向来不喜欢太匆忙。俗语说,忙中有错,这句话你可能不反对?”

  陶正直忍住气也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笑道:“对,对极了。我十二分赞成你这种作风。做人做事老是匆匆忙忙有什么意思呢?”

  “这就对了!不过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没有法子还表现得这么从容轻松。所以我说你道行比我高,一点也没错。”

  “我为何要十分匆忙?就算沈神通来到此地,他似乎没有理由会对我怎样,你难道不同意我的看法?”

  “同意极了。”朱慎微微而笑,“尤其是我更加同意,因为你是个烫手山芋,假如我能够把你抛回沈神通手上,我的确求之不得。”

  “我为何是烫手山芋?”

  “有三个原因之多。可惜我最多只能告诉你两个。”

  “两个也比一个都没有好,请说。”

  “第一个原因牵涉到一个女人。你心里一事实上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吧?”

  “我知道。”陶正直道:“那女人是马玉仪,就是沈神通的小老婆。老天爷可以作证,我根本未见过她,也不知道她在何处。”

  他叹口气,又道:“我明知不可能,但我还是希望你相信。”

  “我当然相信。”朱慎声音毫无调侃开玩笑之意,“因为沈神通老早已得回马玉仪,所以如果你知道她在那里,那才是怪事。”

  陶正直真的吃一惊,好象被人敲了一记闷棍:“那么你说的女人竟不是她?但除了她之外还会是谁呢?”

  朱慎微微地笑了一笑,道:“是你最亲密的人。事实上可能并不真的很亲密。不过在名份上她却是的。”

  “麻雀?”陶正直冲口而出。因为麻雀在名份是他妻子,当然算得是最亲密之人。“她跟沈神通或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有没有想到向一个丈夫索取他的妻子,乃是既不合理又不合法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朱慎道:“我只管告诉你有这么回事。同时要你写封信叫严家放人,别的我都不管。这封信写不写呢?”

  陶正直沉吟一下,才道:“奇怪,麻雀的势力好象很大,所有帮助她、偏袒她的人都是梦想不到的。这封信我可以写,但你知不知道她已有了孩子?”

  朱慎道:“我当然知道。那天我在严府亲自听到的。可惜那时候你还未到达严府,亦还未见过麻雀。”

  他的话背后意思有如白纸黑字那么明显。既然那时候麻雀已经怀孕,而陶正直尚未见过她。那么这个孩子当然不可能是陶正直的。至于孩子是谁的,却没有任何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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