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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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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京嗯了一声,道:“快点回来!” 阿烈站起身,耳中听到一个大汉笑声嘲骂“祁京那狗娘养的”,又是“北邙派徒有虚名”这种话。 当他走向前面时,祁京已经向他们发话,道:“喂,朋友们见过祁京么?” 一个大汉道:“见过,那厮外号赤练蛇,大大有名之人,谁知道却是个脓包。哈!哈……” 祁京目光在他身上一转,道:“兄弟也是练过武功之人,我看老哥你练的必是鹰抓爪功之类的重手法,对不对?。 那大汉讶道:“尊架真有眼力!” 祁京面色一沉,道:“我的眼睛虽然有点不妥,但还不碍事。” 那大汉忙道:“尊架切勿误会,兄弟说您瞧的出我练的功夫,这一手很高明!” 祁京冷冷道:“我现在也用鹰爪手法,又叉你的脖子。你瞧,就是这样……” 话声中离座而起,探身过去,伸出右手,缓缓向那大汉咽喉抓去。 那大汉待要出手封架,但祁京五指变幻无常,每每早了一步对准放手封架之势,如若对方如此出手封架,这双手首先就得受制。 因此那大汉心中虽想封架,但没有一招发得出去,反倒变成愣嗬嗬的任得敌手迫近,旁边的人,不明其理,见他伸长脖子,似是等对方来抓、都极是迷惑不解。但他们又不便插手,这叫做黄鹤楼上翻船,只能干着急而已。 转眼间祁京手势加快,闪电一般叉住对方的喉咙,那大汉动弹不得,两眼翻白,鼻中发出嗯嗯之声。 祁京声冷如冰,道:“无知小辈,睁大眼睛看看,老子才是北邙门下祁京。” 此言一出,那些人都十分惊讶,说不出话来。祁京放松手,那大汉连连喘气,一面伸手揉摸喉咙。 祁京转眼逐一瞪视他们,然而他那对斗鸡眼太不争气,使别人完全弄不清他在瞧谁,自然也失去威胁的效力。 左方一个大汉道:“您者如若是祁前辈,那么我们午间碰见的那厮,必是假冒您的大名,假如前辈不见怪的话,在下很想见识贵派名震天下的‘绞缠十式’,只不知前辈可肯露个三两式?” 祁京哼一声,坐回椅上,道:“很好。你即管起身出手!” 那大汉迟疑一下,道:“如若前辈指教。似乎须得到外面宽敞无人之处才行。” 祁京晒道:“本门这等手法,即使全身被绑,但只要有一条手臂可动,即可克敌制胜,何须另寻地方?” 那大汉被他轻蔑的态度激起了怒火,霍地起身,道:“前辈小心了!” 只见他坐马吸气,突然一拳猛击,直取面门。这一掌势足力雄,风声劲厉、显然是擅长拳脚而又内外兼修之士。 祁京见他拳力沉雄,手法奇奥,心中暗生悔意,因为这个大汉分明出自名家门下,造诣不凡。假如自己大意失手,一世英名,从此断送,实在很不值得。 但目下已成骑虎之势,但见他右手迅速抓去,动作逾于闪电但那条手臂却显得很软,劲道柔刃。 那大汉吐气开声,硬是撤回了拳头,猛跨一步,化掌斜劈,这一掌才发出,似是发觉无懈可击,顿时又换踏方位,必为擒拿手法攻去。此人一口气动用三种手法,变化了六七招之多,终未得手,但也不曾被祁京五指绞缠着。 四下之人一阵骚乱,那大汉全神贯注对方,突然一掌当头劈落,奇快绝伦,谁知祁京比他更快,五指已搭住那人手腕,冷冷道:“滚蛋!” 猛一甩手,那个大汉脱手非开去,撞翻了三四张桌子,碗盘坠地,发出一片破裂之声。 他终于以“绞缠十式’中的一招“神猿摘果”,把那大汉制住,把他摔了一个筋斗,其余的三个大汉。都大惊失色,匆匆扶起同伴,又向祁京道歉告罪,并且也赔偿过店家损失,这才匆匆离开。 他们大失面子,自然不能在此店继续进食,不足为奇,但祁京等了一阵,见阿烈全无影踪,心下立觉不妙。 他不动声色,低声吩咐,一个堂官到后面看过,果然不见了阿烈,当下冷笑一声,忖道:“这四个大汉分明是早有预谋,吸引我的注意力,以便掳走阿烈。假如阿烈不是去解手,他们就设法约我出去,可让他们的同党下手掳人,但阿烈偏偏前去如厕,给了他们一个绝佳机会……” 他独自想了一阵,心中并不着忙。原来大凡是掳劫之事,目的动机,定可循种种线索追查出来。何况他后面尚有七大门派撑腰。实是不愁对方敢把阿烈怎样,假如他不是动了收徒之心.他可能连追查工夫也懒得做了。 谁知道这一件公案,竟然全无线索可寻。数日之后,耆大门派的高手都展开调查搜索,仍是一无所获。 阿烈那天晚安然抵达冯翠岚的秘密住所,蛰居了三四天。不过他从那天晚上之后。也一直没有见到冯翠岚。 他本来打算把箱子里的秘密告诉冯翠岚,可是她一直没有回来,阿烈闲着无事,每天只好跑到花园晒太阳,浇水剪花,消磨时间。 这冯府中有几个下人,日常的起居饮食,都照顾得十分妥当,阿烈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过这等舒适的日子,韧时十分惬意,天天在花园消遣,然而过了七八天,他就感到十分无聊了。 这天他在后花园中,正在修剪海棠。突然间一个人从院墙外探头入来,向他招呼一声。阿烈举目望去,竟不认识此人,这—惊真是非同小可。 要知冯翠岚离开时,切嘱咐过他万万不可与任何陌生人见面,更别要说交谈了,这一点就算冯翠岚不说,阿烈也知道。因此,那个从墙外探头出来的陌生人,实在把阿烈骇得亡魂皆胃。 他圆睁双眼。宛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墙外那人泛起笑容,道:“孩子,别怕,我是你的邻居,我姓言。” 阿烈定定神,但见此人须发皆白,和颜悦色,不过那对眼睛,却闪射出锐利的光忙,与平常的龙种老人大是不同。 阿烈此时也不得不开口应对,道:“我叫阿烈,言老伯,你那边可是涵香园?” 言老伯喜道:“原来你也知道,我见你天天在园子里,敢是很喜爱花卉么?” 阿烈自是不能告以内情,所以只好说是,言老伯道:“若是如此,那你就过来我这边,我有许多珍贵品种世人罕得一见。” 他说得很诚恳,阿烈心想如果极力推却,反而会使对方疑心,因而向别人提及,这消息就流传出去了。 所以他大大方方的道:“那我得先谢谢您老了。” 他从一道间隙钻过去;但见这邻院花木扶疏,占地甚大。他虽是不懂得这等花卉园艺之学,可是感觉上已产生高雅幽研的印象。 言老伯身量高而瘦,支挺得笔直,他微微笑道:“想不到我今日交了一位小友,你觉得这边如何?” 阿烈道:“我一点都不懂。您别考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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