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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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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体内不但未有一丝寒意,试以导气归元,丹田内气机充塞,活泼得跃然欲动。 运之循游,却又不受驾驭,勉强行完十二周天,任督二脉,“玉枕骨”关,不但畅通无阻,一反过去若断若续之象。 尤可奇者,真气竟能运达指尖“合谷”“三间”“商阳”“小商”诸穴,脚底脚尖“涌泉”“大敦”“窍阴”“人鸡”诸穴,更也畅流如泻,她的心中惊喜欲狂,不禁暗想:“这一定是玉哥哥为我通的穴啊,唉,玉哥哥又美又好,得夫如此,还有何求呢!” 想着心神一荡,心旌神摇,真气跃然欲散,心中一惊,慌即诚心诚意,静定施功,却惊得出一身冷汗。 要知天下内功,除李玉琪一人,所练两仪降魔神功之外,俱须物我两忘,定力修持讲究一念不生,尤其是色欲一念,更动不得,否则一旦走火入魔,真气窜散,轻则受伤,重则丧命,玲姑娘家学渊源,哪能不懂此理,又哪能不惊出一身冷汗来呢! 玲姑娘一惊之下,不敢再行大意,立即心敛心神,一意修持,不大工夫,便深得个中三昧。 一大周天之后,体内真气凝练,气机畅达,灵台明净,周身产生了一种从未曾有过的舒畅,而不觉浑然忘我,更加用起功来。 但是,李玉琪却无这等自在,更可说损失相当残重,因为他那种医伤的方法,过于消耗真气不说。 最后,还将那输入玲姑娘体内的真气与少量的三昧真火,自行切断震散,硬生生送给了姑娘,不再收回,故而才使玲姑娘初次运功之际,发觉真气过于充沛,不受驾驭的现象。 其实,玲姑娘所受寒毒,并不甚重,二枚朱果,一杯“玉髓灵乳”就足以医好,只是功效较慢罢了,再不然用掌为玲姑娘周身按摩一遍,将寒毒迫入丹田,自气门排出,亦然有效。 仅因,一来李玉琪缺少为人医疗经验,不知中毒之深浅,二来他觉得,按摩虽对自己有利,玲姑娘真气却要大大消耗,他既然喜欢姑娘,自不愿她过份的吃亏受损,再者,他也有点顾忌。 他心中怕遍摸了姑娘全身,令姑娘害羞难看,以后不便嫁人,这便是他的天真之处。 试想,自赵宋以来,礼教之妨甚严,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玲姑娘书香世家,深明此理,虽是侠女,但像这般玉体裸裎,肌肤相亲,虽为医伤从权,了无半点邪念逾越,己非为世俗所容了。 更何况玲姑娘爱苗早种已然暗存死志,非他莫属,这情形正应了一句古语“施者无心,受者有意”。 故而,李玉琪疗伤完毕,周身不但早被汗水湿透,胸中更觉得血气翻涌,虚浮无力,若似生病一般。 李玉琪知道,真元输入过多,如按一般内功方法修为,非四五十年不足以补足,即便大异于一般之两仪降魔禅功,日夜不断修为,亦非十年不可。 当然李玉琪内功深不可测,已达四甲子以上,但骤失若许,就如同一个身体强壮之人,骤然输出五百毫升的血液一样,仍觉得难过异常,疲倦不堪,而非立即多加津补不可。 他亦是如此,不敢大意,遂即取出二枚朱果服下,换过湿衣,倒头睡在床里,以阴神加紧吸收朱果药力,不一刻,外驰阳神便呼呼入睡了。 床外,玲姑娘调息多时,体内真气己然凝炼如一,以神导气,进退如意,自觉内功力突飞猛进,何止数倍。 她睁开眼,见窗外天色阴暗更甚,窗外北风呼啸加紧,心知五更将近,初雪将来临。 再看室内陈设,不仅是入眼分明,即使那颜色亦可辨出,因此又是一喜,知道自己的目力,亦大大增加,这皆是玉哥哥所赐呀。 想到玉哥哥,姑娘不由玉脸一红,却又忍不住翻转娇躯,脱下紫靴,睡倒在李玉琪身畔,然而她并不闭目寻梦,却乘李玉琪甜睡之际,仔细地欣赏玉哥哥的睡态。 李玉琪侧身而卧,睡得甚是香甜,十一月的大寒天,虽仅着一套薄如蝉翼的衣服,周身上下,却腾腾自冒热气,中散泛异香。 他那雪白的俊脸上,汗渍点点,两把小扇似的睫毛尖端,更是挂满了颗颗的水珠。 此时,玲姑娘己将整个感情与身体,托付于他,凤目凝注在他那异样而又可爱的脸庞上,闪烁爱悦与怜惜的光采。 她不知此时出汗,正是神功吸收朱果效力,化气通穴的现象,却疑惑而极其小心的,用丝帕为他擦抹。 李玉琪似有所觉,转侧间面朝上卧,玲姑娘微吃一惊,羞怯怯地缩回玉手,好半响,她又忍不住坐起身了,俯首为他擦抹。 纤纤素手,自额际转过那微泛淡红的双颊,超过玲珑挺立的鼻梁,而停留在鲜红的朱唇上不再移开,异香自李玉琪身上,阵阵泛出,玲姑娘嗅着,素手在朱唇上来回地移动。 而在她的心底,正被这异样的触觉、嗅觉,深深地撼动着,已生出一股极强烈的欲望了。 虽然,少女的娇怯情怀,使她踌躇,但那暗许且己迷乱了芳心,却并不责备自己欲求的行动,有何逾越。 终于,那股诱惑与欲望愈来愈强。 玲姑娘缓缓俯下身躯,覆伏在他的胸上,再缓缓地俯首,悄悄地垂放下眼帘,将火热的樱唇,亲吻在他的唇上。 立时,玲姑娘如触电流,周身似被一股醉人的热力所溶化,而置身于飘浮不定的云端。 心底虽获得无比甜美的快意,却也同时浮泛着荡漾不定的惧意,于是,她紧紧握住他的双肩,好像是处身危境的人,抓住那可资凭藉的盘右,又活像欲将她自己,整个溶入那微微起伏的胸中一般。 李玉琪早在玲姑娘为他擦汗之时,己然醒转,只是微启星目,好奇地窃视着,及至唇吻相接,李玉琪心中虽微感惊讶,但瞬即在那阴阳相引的妙用之下,燃了丝丝情焰。 他忘情地紧扣住姑娘纤腰,尽情陶醉于一个纯真少女的奉献,那温馨的情意,使他浑忘身外的一切,而整个的心神,都在享受这永恒的片刻。 半晌,玲姑娘微抬螓首,眼开那一双澄澈如秋水一般的凤目,凝注在另一双隐蕴笑意的双眼上,好半晌才似憬然醒觉,而至羞不可仰。 她俯伏在李玉琪的胸前,昵声轻语地道:“玉哥哥,你好坏喔!” 李玉琪嗤地一笑,口中方说:“明明是你来扰我,却说我坏,好不讲理!” 玲姑娘却又不依,道:“你笑我,我不来了!” 说着,一伸玉手,将他的双唇捂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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