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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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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剑英连忙一手一个,拉了起来道:“二位姑娘,这是干什么,人之相交,贵在知心,何必拘于俗套呢,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你们老是这么客气,我可真受不了。” 司空湛笑道:“老弟,这可是你的不对,你既然不喜欢这些繁文褥节,就该表现得自然一点,她们都已经叫你大哥了,你还是满口姑娘长姑娘短的,不怪人家要跟你客气。” 史剑英笑笑道:“是,这是愚兄的不是,今后我就托大,以妹妹称呼你们吧!” 司空湛道:“早就该如此了。” 谢玲的手被史剑英握着,芳心感到十分甜蜜,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谢瑜却胸无城府,高兴地道:“好极了,我们有了史大哥这么一位兄长,以后再也不怕受人欺负了。” 玉磬道长笑道:“谢姑娘!北海飞鲸岛威震宇内,玄冰宫中弟子如虎如熊,谁敢欺负你们?” 谢瑜原是随口一句话,那知道玉磬道长会认真究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谢玲却笑着道:“当然有了,像道长你就在欺负我们,把我们两个女孩子,说成如虎如熊,这不就是欺负吗?” 一句话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笑声中大家回到了舱里,史剑英关切地道:“玲妹,你大疾初愈,元气损伤得大多,要不要养息一下。” 谢玲听得心中十分慰贴,红着脸道:“谢谢大哥,我觉得很好,一点都不累。” 司空海道:“血煞附体,专事吸取修道人元气,损耗在所难免,好在玲侄为纯阴之体,而血为纯阳之性,虽然吸去阴气,却也留下了一部份阳气,可为挹助,只是玲侄不知如何调和而已,史老弟既然已经乾坤交泰,倒不妨略助她一臂之力。” 史剑英忙道:“这个再晚却生疏得很。” 司空湛道:“据说你已修炼至第八重天的境界,怎么连这种运气互调的功夫都不会呢?” 玉罄真人道:“史师兄系家师以元神孕诸灵胎托生,假守璞之身培育元胎,使元神凝炼而复体重生,并非如一般修道正当之进境,故而玄门吐纳养气的功夫,他从未涉猎,的确是一无所知。” 司空湛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史老弟英气外透,修为之深,已有数甲子之功,而御剑之术,尚未入门,深感诧异。老弟,你的福泽可真不浅,没有打一天的坐,没有修一日功,竟能平步青云,而历半仙之境界。” 史剑英道:“这都是敝恩师苦心培育以及神州五子等大力造就之德,也因为再晚未曾内修,十三奇中诸前辈才以异宝为馈,壮再晚降魔之行。” 司空湛笑笑道:“照你的造就,根本不需费神去从事内积了,多年的修为,在你体内已自然运合,不假修持,即能发挥自卫之功,万邪难侵了。不过运气互调之法,对你本身修持与助人俱有裨益。这类功夫系旁门快捷方式之术,令师可能也不大精擅,老朽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个口诀教给你吧,一则可以帮助玲侄迅速恢复,二则也可自修。” 史剑英不知是否该接受。 玉磬道长已经代他稽首称谢道:“那就太谢谢教主了,家师系由虔修入门,再晚等也都是玄真清修弟子,与史师兄之修为殊途异道,不知如何着手,教主肯加以传授,家师心感无已,兹特奉上家师手书之谢函,以谢教主之盛德。” 说着由袖中递上一封柬帖。 司空湛微怔道:“难道令师已经算准了要遇见老朽的?” 玉磬真人道:“这个再晚不知道,家师临行时曾颁下此函,吩咐说到了海上自有遇合,碰上一位前辈高人,欲对史师兄造就时呈上,并另有恳请,柬帖上未书名姓,但家师说到时自会呈现字迹。” 司空湛接过柬帖,但见柬帖上青光一闪,现出了两行字迹。 在柬帖的正中是一行大字,楷书:“血魂教主司空道兄赐启。” 旁边则是较小的行书:“愚弟全真古月手奉”。 司空湛不禁肃容道:“令师不愧为一代高人,老朽为掩行藏,韬光隐迹,连本身所修的血魂真光都封闭于宫内,自以为行迹无人得悉,谁知早已在令师计算之中了。” 恭恭敬敬地拆开柬帖,抽出里面的信柬来看了一遍,才笑着肃容道:“谨遵所嘱。” 双手将柬帖轻抛,化为一道青光,破空而逝。 史剑英见了微惊道:“前辈,家师的函上说些什么?” 司空湛笑道:“就是我刚才说的事,令师说你是乾坤交泰之体,吩咐老朽代传运气互调之法,更料准了你会与玲、瑜二侄女遇合,要你们互相为辅,才可以渡过魔劫。” 语毕把行功的口诀与练气的方法说了一遍。 然后叫谢玲兴谢瑜各坐下来,伸出一掌,与史剑英左右两掌相抵,才叫玉磬道长出舱去行法推舟。 等船身轻轻震动时,司空湛袍袖一挥,满舱红光罩定了三人,司空湛肃然端坐,朗声道:“仔细看来。” 双手连挥,红光中现出一片光幕,先是雾气缭绕,慢慢雾消光定,才看得清楚。 原来那竟是他们三个人的前生复现,谢玲与谢瑜也是姊妹,同归于史剑英,在一个小岛上比翼清修,十分逍遥自在。 怎奈好景不长,正在史剑英坐关抵御天劫时,突有一个赤身妖媚的美妇前来骚扰。 那妖妇法力高强,用邪法制迷二女后,入关对史剑英百般挑逗,史剑英漠然不为所动。 两天劫适时而至,金光连闪,霹雳大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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