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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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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值得拚命抢夺呀!那个宫本田与叫花子的女子,为什么非要得到它不可呀!” 杜英豪道:“他们可不知道密函的内容,以为会抖出他们所有的秘密,所以才要拦截。” “我们要如何地去找内奸呢?” 杜英豪想了一下道:“宫本田与花子不是两个人来的,一开始时,有批汉子在店里,跟他们很熟,那一定是他们的部下,这批人上那儿去了?” 李诺尔看看赖光荣道:“小赖,你该有个数的。” 赖光荣道:“他们有几个常在镇上的毛盛记皮货行来往,是买皮货的客人。” 赖光荣道:“那个毛老头儿常进山庄去。” 水青青道:“这家伙有问题,他上山里去收皮货,出的价钱很高,可是跟他来往的人,却没有挣下多少钱,反倒还欠了他的债。” “这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他还兼卖福寿膏,货色好,价钱贱,还肯赊欠,有不少人常吃他的福寿膏,染上了瘾,所以还倒欠他一大笔钱,每年把皮货交给他抵帐都不够。” 杜英豪一怔道:“山里有人吸这玩意儿?” “是的!早先不过才五、六个人,现在多到有十几二十个人了。” 杜英豪愤然道:“混帐、荒唐,怎么允许这个东西进山的?你们也不告诉我。” 水青青道:“这很重要吗?内地也有人吸呀!听说可以治病提神,很有神效呢!”杜英豪沉声道:“不错,它一开始是有这功效,可是久而久之上了瘾头,每天就非它不可了;它能叫人磨尽壮志,耗尽志气,是种慢性的毒药,我看过不少的人被它害得家破人亡,没想到山里也会有人沾上这个,是那些入?” 水青青道:“人我倒是知道几个,但是不可能是内奸,他们都是很有名气的江湖好手,极有志气。” 杜英豪道:“沾上这个就难说了,去抓他们起来。” 赖光荣道:“爷!这恐怕不行,除非握有证据,确知他们是内奸,否则咱们不能随便抓人的;这忠义山庄虽是您的土地,可是他们入山来前,就说走了,自立生活,不受干扰的,而且有几个人,小的知道还是义民颔袖,这可不能造次。” 杜英豪沉思片刻才道:“抓!照抓!凡是沾上芙蓉癖的人,一律先抓上再谈,我自然会给他们一个证据,即使找不出他们是内奸的证据,沾上了毒瘾,我也要把他们赶出山去。” 赖尚荣道:“杜爷!您最好三思而行。” 杜英豪沉声道:“不必,我做事向来是当机立断,只问良心,不怕闯祸得罪人的;我们分头行事,你陪菊芳、青青、月华去抓人,一个不漏,统统给困上,他们如反抗,就宰了他们;李兄弟、小玲,你们两个人也去,必要时,叫你们山里的人支援帮忙;小赖、若花,跟着我上镇里抓毛老头去。” 他的决定一向是快刀斩乱麻、干净俐落。菊芳道:“山里抓人,有我跟正荣就行了,最多叫玲妹子帮着我,其他的人还是跟你去吧!那个毛老儿既是有问题,他那儿就不简单,人多一点好。” 杜英豪道:“好吧!快点行动,我给你们四个时辰,把人抓到我们的忠勇庄上去,我在四个时辰内也到那儿去会合。” 于是,晏菊芳跟赖尚荣,带了小玲入山去了;而杜英豪却领着浩浩荡荡的一大批人,出镇而去;赖光荣与水青青、王月华则先去打头阵布署了。 杜英豪这一批人等于是个家庭班子,但他们却练就了一套默契,万一有事,什么人该做些什么,一切都有条理,不必去临时张罗忙碌了。 除了他们原始的人马外,自然还有一批助手和亲信子弟。这些人是由杜英豪亲自训练的,平时担任着各种杂务,像是他们的庄丁雇工,但在战斗时,这批人又是一标尖兵。 水青青与王月华带着十来二十个人,在必要的地方搭好了桥,杜英豪带了李诺尔与胡若花也恰好到了毛盛记皮货号的门外。 毛盛记皮货是忠义山壮建立后才开设的,这儿原来也是一家皮革行,收购早先山中那些中俄混血二转子山民的猎犬皮毛,后来山里的人多了,毛老头毛永利就顶了那家店,扩大营业、本钱足,出价高,多多益善,有货必收,人又和气,所以很结人缘,也经常上山里串串门儿,大家都认识他。 赖光荣迎了土来,悄声道:“吐节!您真是料事如神,那些牛鬼蛇神鄱在他店里,而且我还看见后院墙头有新鲜足迹,多半那断了一条胳臂的婆娘也在里面,咱们是怎么行动?” 杜英豪一笑道:“我进去,你在门外瞟着,招呼青青跟月华留点神,情况紧急就进来支援,否则就在外面围捕,出来一个捉一个。” “这个不用小的去招呼了,两位嫂子夫人都是好角色,知道如何行动的,杜爷,我帮您进去吵架去。” 杜英豪笑笑没反对,赖光荣兴冲冲的走进了店。因为生意做得大,店面也加大了,后面加盖了不少屋子,显得很有气派,外面的柜台像是个大厅,放了很多散落的桌椅,即便有十来件买卖同时上门,他们也能分开来同时接待;此刻,那些座位上就坐着几个汉子,他们看见了杜英豪,就不安地用手去摸腰间的刀。 那些汉子一见,忍不住就要抡刀扑土来;但是赖光荣人小精灵,他在前面使腿一伸,一个绊倒在地,另一个则倒在自己人身上,手中的刀也不小心扎在前一人的腿上。店中顿时乱了起来。 有些人要拉兵器土来拚斗,有的则又想往屋后逃。只看见屋后出来一个老头儿,伸开了两只手,大声叫道:“别闹!别闹!乡亲们有话好说。” 这正是掌柜的毛永利。他一面拦人,一面上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抬眼看见了杜英豪,神色大变,忙上前行礼道:“侯爷虎驾光临,草民未曾远迎,实在罪该万死。”胡若花冷笑道:“你知道你罪该万死,总算远此这些饭桶强得多,你死吧!省了我动手。” 毛永利口中虽说罪该万死,那只是一句谦词,那知道人家竟当成了真的了,倒是有点手足失措;顿了一顿才赔上笑脸道:“姑奶奶!小的待慢侯爷,固然是罪大恶极,但是侯爷事前并未知会一声说是要光临,俗语说不知不罪嘛!” 杜英豪笑问道:“毛老儿,你来中国多久了?不但中国话说得如此流利,连俗语都会用了。” 毛永利笑道:“侯爷太过奖了,小的来了有十几年了。啊!不,小的本来就是中国人嘛!小的还以为侯爷是问小的来这儿有多久了。” 杜英豪淡淡地道:“你来这儿才两年多三年不到,怎么有十几年呢?以前你又是在那儿?” 毛永利道:“小老儿是从长白山那儿搬过来的,再以前则是在高丽侨居,不过小老儿的确是道道地地的中国人。侯爷此来是有什么计较?” 杜英豪笑道:“我要挑你的语病,一抓就是一大把;因此,毛老儿,你也别装了,你是高丽人也好,日本人也好,来到中国,我都不会把你们当外国人看待,可是你们要安份。” “小老儿一直都在规规矩矩做生意。” 毛永利用手一指那些汉子道:“他们是小号的客户,对此地的情形不熟,也不认识侯爷虎驾,才致多有冒犯。” 杜英豪双手一抱胸道:“那好,现在你告诉他们我是什么人,叫他们跟我说话。”毛永利依然陪笑道:“侯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您一向都是宽大为怀,何苦跟他们过不去?” 杜英豪冷冷地道:“毛老儿!你别不知进退了,你该先问问他们犯了什么罪,你是否够资格担起来的,然后再考虑一下,是否要替他们承担。” 毛永利问道:“他们不过是冒犯侯爷而已。” 杜英豪笑道:“你若是认为如此,就不妨代他们打这场官司好了。小赖!把毛老儿困上送到瑷珲县去,吩咐县令说这冒犯本爵部份,打二十大板就行了,不准多罚一板。” 赖光荣上前要困人,毛永利道:“多谢侯爷恩典,这来往县城得费三四天,您就在此地赏吧!” 这家伙到这时候还挺得住气。胡若花瞪起眼睛正要说话,杜英豪却笑道:“行! 小赖!你到后面去找根棒子来。记住!毛老儿上了岁数,经不起重打,你可别找太粗的来。” 赖光荣会意待朝后去,毛永利不禁直了眼道:“侯爷!小老儿自己进去找出来好了。” 赖光荣笑笑道:“毛老儿!你这后面又没有女眷,干吗急成这个样子。” “以前是没有,这两天有个远房的侄女儿,从吉林来投奔我,一到就病得躺下了。” 赖光荣笑道:“没关系,我们可是老交情了,你那侄女儿在我们店里住了三天,咱们睡过一个被窝儿,没那些避讳了。” 毛永利沉声道:“小赖!你少缺德,我那侄女儿是新孀的寡妇,你不能坏人名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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