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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第七章 剑邪人魔

  阿田伯凝重的道:“秘魔剑法——”

  这几个字甫一说出,血手追魂楚一雄已是大惊失色,退后半步,全身竟起了一连串抖颤。

  “秘魔剑法,秘魔剑法。”他似乎是不相信自己耳朵,道:“红面侠,你没有说错?”

  阿巴伯摇头道:“不会错了,否则你也不会断了手腕……”

  石仁中楞楞地道:“阿田伯,怎么回事?”

  阿田伯凝重的道:“孩子,你已是剑道入邪的人了……”

  石仁中一楞道:“剑道入邪——”

  阿田伯惨笑道:“剑邪人魔,孩子,你不能留在江湖上……”

  “剑邪人魔”这几个字甫落石仁中耳中,登时让他楞住了。他思索半晌,始终不解其意,楞楞地望着阿田伯。

  血手追魂楚一雄捧着断腕,立刻由人用药止了血,此刻他双目直瞪,面上竟闪着一种厉怖惊恐之色,犹比断腕失掌尚令他难过……

  过了半晌,他长长叹道:“红面侠,这么说老夫真是侥幸了。”

  阿田伯道:“是很侥幸,如果断腕之后,剑式再不收,那时你那颗脑袋想要保住,只怕都不可能……”

  血手追魂楚一雄道:“我要传警武林共击邪人!”

  阿田伯高声道:“老楚,不可——”

  血手追魂楚一雄怒道:“断了一腕,我已侥幸,你难道还要更多人丧命,百年前的邪书异剑,在这小子身上出现,这不能说是巧合,显然有点不平凡……”

  石仁中楞楞地道:“阿田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简直把我搅糊涂了,什么剑邪人魔,你们说的是我……”

  阿田伯凝重的道:“石老弟,你必须要跟老夫说实话,因为这件事对你对整个江湖都十分重要,有几句话……”

  石仁中道:“阿田伯,对你我无事可隐瞒……”

  阿田伯道:“很好,这样我们才能互相尊重,互相了解……”

  说辞甚是严重,石仁中心中枰枰而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惹得这样严重,难道说断了血手追魂楚一雄一只手腕,会惹得武林……

  石仁中道:“阿田伯,你问吧。”

  血手追魂楚一雄缓缓站了起来,痛楚的道:“石仁中,这个仇欲解不能,只怕化不开了,你断我一腕,咱们是利上加利,有朝一日我会找回来……”

  他转首朝阿田怕又说道:“红面侠,你休想把他藏起来,江湖上绝不会放过他……”

  说着在刘豹等人簇拥下,含着一股怨恨走了。

  阿田伯长叹一声,道:“这事只怕不会善了!”

  他面上忽然起了一阵抽搐,一脸痛苦之色,石仁中一怔,急忙握着他的手,只觉他身上泛起一阵抖颤!

  他满脸焦急的说道:“阿田伯,你怎么啦?”

  阿田伯叹道:“血手追魂的阴掌真不含糊,他给了我一下暗算,那股阴柔之力在我体中起了作用……”

  他长长吸了口气这:“血手追魂没看出我的武功已废了,否则刚才他就不会找你动手了,老弟,你刚才使的剑法……”

  石仁中“哦”了一声,说道:“你是问这个!”

  阿田伯凝重的道:“当然,这个对你太重要了。”

  石仁中沉思这:“阿田伯,你认为剑法有毛病!”

  阿田伯道:“正是。”

  石仁中道:“阿田伯,请你先告诉晚辈,这剑法有什么毛病。”

  阿田伯长长叹了口气,道:“百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两桩东西,搅得武林中动荡大乱,杀戮连连,仇怨满天,使整个江湖日日血腥,夜夜断魂……”

  石仁中一震,道:“什么东西能搅得武林大乱——”

  阿田伯道:“那是一书一剑!”

  石仁中接着道:“天下奇异神剑虽多,但能将整个武林搅得动乱杀戮!轰动整个江湖,这一书一剑定是不凡了!”

  阿田伯“嗯”了一声,说道:“不错,书为举世八大奇书之一,剑为邪剑之首,两桩神物,合而为一,其怪异的地方也就产生了。”

  石仁中道:“什么样的怪异?”

  阿田伯道:“‘剑邪人亡,书邪人魔’这八个字足可形容一切了。”

  石仁中自语道:“剑邪人亡,书邪人魔。”

  阿田伯道:“昔年有丁君山者,崆峒派弟子,因与同门争恋同一娼女,而演武打,事为崆峒掌门知悉,俱逐出门墙,丁君山恼羞成怒,杀人劫色,将娼女逼奸,中途又杀,弃尸荒田!”

  石仁中喟叹道:“不耻之土,色胆朦心,不过,丁君山杀人劫色,娼女横尸,这故事甚是平凡,怎么又与这一书一剑扯上关系呢?”

  阿田伯叹道:“唉,坏就坏在那个娼妇——”

  石仁中一楞,说道:“一个娼女怎么会……”

  阿田伯道:“这个社会形形色色,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一种不同的角色,休看她不过是娼门中一个妓女,但她所引起的轩然大波,绝非一般人所能想像的!”

  石仁中道:“阿田伯,我更不懂了,你能不能说得更详细点。”

  阿田伯挥手道:“到屋里去,咱们非说个明白不可。”

  在暮霭四合中,这一老一少点燃了一盏油灯,两盘小菜,一碟风鸡。阿田伯虽然受了点伤,但兴致很好,两碗二锅头与这年轻人边喝边吃,侃侃而谈!

  阿田伯喝了口酒道:“小伙子,我说到那里啦?”

  石仁中说道:“阿田伯,你说到那个娼女!”

  阿田伯哦了一声道:“丁君山杀了娼女,自以为一切都已告一段落,殊不知那娼女身上一件古玉坠几乎给崆峒派带来灭派之祸。”

  石仁中道:“古玉坠与崆峒派有什么关系呢?”

  阿田伯道:“唉,这古玉坠看似非值钱之物,但这坠子里却是大理段皇爷宫中之物,大理段氏,赫赫威名,王坠外露,立刻引起段皇爷的注意,特别派了六个使者来中原,查访玉坠的来处!”

  石仁中愈听愈玄道:“一个玉坠竟然勾出大理段氏——”

  阿田伯道:“大理段氏六使,都是大理一流高手,甫入中原即引起各派的注意,各派人士俱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大理段氏为一玉坠特派六使,殊不寻常,各派纷纷打听这玉坠的玄秘……”

  石仁中道:“那玉坠到底有什么玄秘呢?”

  阿田伯道:“先别谈这个,应该先说那个娼女——”

  石仁中讶异的道:“人已横尸,还有什么可谈的——”

  阿田伯笑道:“你要这样想便大错特错了,大理段氏六使进入中原,表面上是为玉坠而来,骨子里却是检验那娼女的身分——”

  石仁中叹道:“一名娼妇大多贫家之女——”

  阿田伯摇头道:“你又错了,她是段皇爷身边的贴身侍女——”

  石仁中中呆这:“贴身侍女,这不可能呀!大理段家财富敌国,官中生活豪华瑰丽,能在段皇爷身边做贴身侍女,更非简单人物,不论才华、姿色、品德均须胜人一筹,否则……唉!她怎么会放弃官中繁华,而干这种行当——”

  阿田伯道:“天下间事,十之八九,难以常情论,就拿这名段氏侍女而言,其行径已不平常,而且——”

  他咽了一口气,又道:“她身上尚有一段秘辛!”

  石仁中一楞,说道:“她身上尚有秘辛!”

  阿田伯说道:“当然啦,虽然她只是一个侍女,但她一样是人。深宫十年,与花相伴,常锁广寒,她需要朋友,需要异性,也要解除那无尽的寂寞——”

  石仁中道:“我懂了,她难耐*闺寂寞,而私逃了。”

  阿田伯“嗯”了一声道:“她和宫中的一名管事双双而走!”

  石仁中点头说道:“有情人理该成为眷属——”

  阿田伯道:“这名管事在官中享受惯了,乍在外面,两人均带不多银两,又怕段氏使者追杀,东藏西躲,在山穷水尽下,她和他,只有干起了男盗女娼的无本买卖来……”

  石仁中摇头道:“其境堪悯,其志堪怜——”

  阿田伯道:“那名管事将她押进娼门一溜了之,她珠泪暗弹,倚门卖笑,遭皮肉之苦,丁君山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和她认识的,因其貌美,争宠者众,丁君山独占其人,而使她遭杀身之祸,这就是红颜薄命,祸延自己,唉,若非一念之误,何以会横尸异乡,魂归无处——”

  石仁中叹道:“真想不到她还有这一段情史——”

  阿田伯道:“大理段氏大使进入中土三月余,便将这名贴身侍女的尸骨寻着,相验之下,果为其宫中逃侍,但那玉坠却下落无著,遍寻不获,在这种情况下,崆峒派的麻烦也就接踵而来,几乎遭灭派之祸——”

  石仁中道:“这跟崆峒派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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