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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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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看罢,心中狂喜,也顾不得送药的是何许人,连忙取出莲实,口对口的度了过去! 说也奇怪,姑娘自吞服那雪莲后,也不过是顿饭的时间,身子也温暖啦!精神也充沛啦!就是脸上蛛丝般的伤痕,也结了痂。 天龙看着,打心里透着高兴,连忙问长问短,爱护备至,又叫店小二,作了点粥饭,扶着畹春,亲手喂了两大碗。 天龙是一心报答,姑娘是百般体贴,这一晚真是说不出的轻怜蜜爱,情意缠绵,时近三鼓,两人仍旧是相拥而卧,情话不休! 这时天龙突然抱紧姑娘的纤腰,正颜说道:“妹妹!刚才的话,我已说明,不管怎样,我要苦苦向恩师哀求。我想,他一定会答应我们的!妹妹的心事我全知道,千万不要认为脸被创伤,就自惭生愧,要知美的灵魂,才是人间的至美……” 天龙的真情流露,泪洒滂沱,娇啼婉转。 半响,姑娘才断断续续地说:“龙哥哥,我相信你,可是我……” 于天龙未等畹春讲下去,已把嘴儿堵住姑娘的小口,接着像雨点般的吻着心上人的玉颈、酥胸。 片刻的温存,姑娘紧闭双眸,陶醉在这温馨甜美的刹那,突然,下体有异,畹春急推天龙,一声娇嗔:“你……”跟着,泪珠儿掉了下来。 天龙,急促的、惶恐的,连道:“妹妹,原谅我,我是想占有了你的身体,你就不会再想其他了!” 姑娘叹了口气,摸着天龙发红的脸道:“龙哥哥,连日贴骨沦肌之爱,虽夫妇又当如何,别说是我这苦命人身体,就是为君碎骨扬灰,也是情所愿意。不过,你要同情我,我总希望能保有我这女儿身,才是真的爱着你……”说完埋首天龙胸前,嘤嘤而泣。 天龙感动的摸着姑娘的秀发,道:“妹妹!不要难过,一切都是我太糊涂了,只要有于天龙一口气,绝不忘妹妹的恩情,也决定争取我俩的美满团圆。” 上天的安排,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正当天龙剖心露腑时,以慰心上人时,忽闻窗外一声轻叱:“好!于天龙!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对得住我吗?你对得住爹吗?” 紧接着:“哇!”的一声,那令人回肠荡气的哭声,瞬间消逝了! 于天龙闻声一惊,匆忙高呼:“鸾妹妹!不要误会,我有下情奉告……”随着穿衣,破窗追了去! 一直追到拂晓,还是没把人儿追上。 于天龙百般委曲,无限心伤,匆忙赶回房中,呀!那姜畹春姑娘竟也不见! 于天龙仰首云天,星目含泪!双手颤抖的,捧着一束秀发,一纸血笺,那血笺写的是:“留发示爱,滴血全情,从此贝叶青灯,待修来生,但愿蒂鸳盟,苦命人当心香一瓣,遥祝千里之外也!畹春泣血留。” 太行山脉,沿山势北上,于河北省临城一带,突显高拔险峻,回峰路转;构成了一个凹形的深谷。谷中盛产木材,草药既狐貂麝香,所以人烟密集,商业系盛,无形中成了平地与山区的交易枢纽! 滨谷之间,有一条小河,每逢春秋二季,山洪下水,那河水猛涨,扩及全谷,其声势何啻汪洋大海! 正因为如此,这个山镇,就建立在谷南山坡之上,起名叫做长沟峪。 长沟峪因为是本书的重要所在,不得不作个交待,现在转回头,说说几经险难,情海生波的于天龙了! 一个人,一个年轻人,就怕的是连遭波折,更怕的是遇了不幸,还没有解决的希望,于天龙这时的情况,何尝不是如此,那赤缕仙子功盖武林,母仇何以得报?而秀鸾妹妹,绝袂而去,如何求得谅解?再而畹春姑娘,舍己全人,立志佛门天涯茫茫,何处寻芳? 所以天龙壮志消沉,形同痴呆,像游丝的飘香,飘!飘到了这长沟峪的一家酒楼! 这酒楼还真不小,楼上的大厅,差不多有二十来个桌面,另外还有几间套房,算是雅座。 于天龙一杯在握,凭栏远望,他在想着那要想忘去,而又无法忘去的难堪往事! 十月的天候,在北方是个多风季节,谷中的那条河,已被山洪充溢的汹涌辽阔,那浪头滚滚的掀起惊人的巨响!忽起忽伏的巨浪,展延到山的远方,忽然奇迹发现,竟在这澎湃的急流中,闪出了一只摇摇欲坠的小船! 于天龙所坐的雅座,正好窗子对着这条河,当然河里出现了一条船,他是早已看到了,天龙凝视了半天,感到可疑,这样的天候,冒着风险,为了什么?而且,在这种排山倒海的波涛中,逆风驾舟,不是有武功造诣的人,谁办得到。 转念之间,那船由小而大,渐渐接近了长沟峪,停船的地点,正好与这酒楼成垂直线线。所以天龙再想进一步了解了解,已是不能够了,除非把脖子,伸到窗子外,您想他还有那种精神吗? 天龙又喝了两口闷酒,看看时光,已快未刻,心里正在盘算着尔后的行止,一阵楼梯响,接着门帘一挑,酒保引进来两位客人。 两个人,一个五十开外,秃头鹞眼,满面凶悍之气,一个四十年纪,满脸络腮胡子,一身横肉,个个都是虬肌暴露,太阳穴鼓鼓,无疑的,都是练家子啦! 天龙这一打量,心中不由一动。 雅座上,就有两张桌子,两人一坐下,无形中就成了邻居,天龙好奇心既已勾起,更是对这等不像善类的人物,格外的注意起来! 这时对方的酒菜已经送来,那个中年汉子,先敬了老人一杯,又接着再喝了一杯,然后一阵怪笑道:“老前辈,这次要不是那假货还真不容易收拾,可是我就奇怪,一向敢作敢为的金山舵主,竟打了蛇,还怕蛇咬。” 那老人听完,满脸气愤的瞪了一眼,接道:“周方!亏你闯了十几年,什么地方?竟一点也不小心,万一……谁能担的起!” 叫周方的这小子,一经埋怨,满脸通红,有点不服气似的:“你也太谨慎了!我就不信?船上的点儿,会……”说着,声音也低了下去! 那两人把酒饭吃好,也就走了。 天龙独自盘算了一下,心里说:“就这么办!”也就招呼酒保,算清账目,跟踪而去。 果然在意料之中,那两人顺着山坡崖道,走到了船上,天龙跟到这里,也不敢把身形过于暴露,随就近找了座突出的小岗,隐藏起来。 刹那东乌西坠,新月如钩,天已近晚了! 忽然那船身,一阵颠簸,顷刻之间,由船舱继续的上来三个人。 前头的两个,正是酒楼所遇的中年和老年人,最后那位三十光景,身体极矫健的汉子,确拖着一个奇大的口袋! 三人好像在船头商量一下,就先后的飞纵上岸,接着沿了一条曲狭的山道,匆匆疾驰而去。 于天龙尾随着,始终保持两丈距离,仗着一身轻功绝学,和沿途的密集杂草,丛茸小树,倒也不虑行步暴露。 这时山势突然显得峻拔崎岖,山路更显得难走而惊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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