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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


  “是!”

  林永年躬身一礼而退,二人不期然的四目相接。向文雄认识她,而且心里上早有准备,倒不觉得怎么样,古月梅却大吃一惊,仔仔细细的端祥良久后,怒然说道:“你……假如我没有记错,我们好象在那儿见过似的。”

  “姑娘请别开玩笑,在下和姑娘并无半面之缘。”

  “可是,你的眼睛,声音都似乎很熟悉似的。”

  “芸芸众生,相像的人多的是,姑娘大概是记错了。”

  “嗯,大概是这样,不过,我敢打赌,即使你和那人面对面而立,姑娘也相信你一定有很多同的地方。”

  “有没有不同的地方?”

  “有,你似乎比他和善一些,那个野小子太蛮横!”

  “谢谢你的夸奖,但不知此人是谁?”

  “一个面带弯月形面具的人。”

  “你恨他吗?”

  “我也不知道。”

  忽觉这句话问得古怪,又加了一句:“你认识此人?”

  “在认识,在下向文雄。”

  “姑娘古月梅。”

  “古姑娘光临敝庄的目的是……?”

  “家母特地命我来请你去玉虚宫走一趟。”

  “有什么事吗?”

  “商量,商量!”

  “商量,商什么量?姑娘可否说得详细一点?”

  “这个很抱歉,事关机密,无可奉告,一切到时自知分晓。”

  “古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

  “令堂的意思是要在下以武林第一剑的身分赴约会?还是……”

  “当然是武林第一剑。”

  “如此,古姑娘请稍候,在下去去就来。”

  向文雄去后没多久,当他返回来的时候,已化妆成武林第一剑向宏道的模样,佩三指剑,无敌令包在包袱里,斜插在背上,十全十美,破绽全地古月梅不禁看得一呆,脱口说道:“阁下的化妆手法简直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除非事先知道,否则,怎么也看不出来。”

  “那里,这全是令堂的赐予。”

  “你知道上一次来剑王庄的人是谁?”

  “是令堂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呀!”

  “错了,上一次来的并非家母。”

  “那么,是谁?”

  “是宫里的一个婢子,家母自夺得武林第一人之后,很少行走江湖。”

  二人边说边走,这时已走出剑王庄。

  剑王庄外停着一辆华的轿车,轿后有四匹骏马,四个婢女见古月梅出来,一齐拜倒下去。

  古月梅不屑一顾,冷冷的说道:“好,起来,上马准备回宫。”

  四女躬身一诺,齐齐飞身上马待发。

  古月梅姗姗的走至轿旁,拧身一跃而上。

  向文雄正感不知所措,古月梅回头嫣然一笑,道:“武林第一剑向大侠,请业同坐吧!”

  剑王庄主想了想,亦未忸泥,飞身而上,和古月梅肩并肩的坐在轿内。

  古月梅放下轿帘,赶车的女仆适时说道:“禀公主,是否即刻启程?”

  “是!”

  余音尚未落地,丝鞭一挥,车轮辘辘,已登程上道。

  和异性擦肩而坐,这在向文雄来说,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尤其身旁的古月梅,生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柳下惠处此,亦要飘飘欲仙,向文雄怎能无动于衷?更何况阴阳岑上的事,记忆犹新,他此刻的心情可谓两分忧,三分喜,五分惊惧,矛盾复杂已极。

  古月梅却大不相同,由于发觉向文雄和蒙面少年十分相像,尤其是在对蒙面少年失望痛恨之余,很自然的便把全部感情移转在向文雄的身上。

  向文雄见她含情脉脉,柔情万千的样子,甚感窘迫不定,苦坐无聊之下信口说道:“古姑娘身为武林第一人的女公子,功力造诣定然高不可测,日后还望多多指教才好。”

  “那里,人家的艺业浅得很,我娘一直不肯传我功夫,直至最近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她老人家才开始传授武技。”

  向文雄说话之初,只是藉此消遣,并无深意,一闻此言,却大感兴趣,马上说道:“古姑娘曾经遭遇到什么不幸的事情?”

  “曾被树魔妖姬毒阎婆捉去阴阳岑囚禁十几天!”

  “啊!后来你是怎么出来的?”

  “是一个和你长得很相像的蒙面小子把我救出来的。”

  “那姑娘应该很感谢他才是呀!”

  “我恨他!”

  “为什么?”

  “呆头呆脑,什么都不懂。”

  向文雄哦了一声,追问道:“阴阳岑,生死台上的事,轰动武林,本剑亦有个耳闻,听说毒阎婆已亡魂丧命,但不知死在何人之手?”

  “死在家母的一个男徒之手。”

  “近来江湖上盛传死在生死台上的树魔妖姬毒阎婆是假的,古姑娘既然身历其境,想一定知此事真假吧?”

  古月梅秀目微微一皱,说道:“当时并不怀疑,不过,据事后调查的结果,十之八九。真正的毒阎婆业已免脱。”

  “这真是天下武林的不幸,不知武林第一人有何打算?”

  “这就是家母要召集四个武林第一掌、剑、笔、箫的原因之二。”

  “什么?此次去玉虚宫商讨人并非本剑一人?”

  “嗯,有很多人要参加,有很多事要讨论。”

  湘北剑王庄。距四川巫山群峰深处的玉虚宫约有五百里,由于山路崎岖,乘轿盘山绕道而行,是以需时颇久。”

  不过,对这二人的感情来说,却大有祖益,经过两天来的娓娓清谈之后,他发觉他很可爱,毫不何留的爱上了他。

  他,同样,发觉她很可爱,发生了浓厚的感情。

  第三天的晌午是时分,向文雄,古月梅到了领袖武林的玉虚宫。

  向文雄扬目向外望去,但见玉虚宫建筑在一个狭谷之内,依山傍水,景色秀丽,建构宏伟壮观,亭,台楼,榭,完全参照皇中的形式建造。

  车行辘辘,向文雄思潮起伏,对将要发生的事故喜尤参半,吉凶难卜,心情逐渐沉重起来。

  乘轿至一座宏大无比像皇帝的“金銮殿”前面停了下来。

  轿一停稳,早有一个婢女上来打开轿帘,恭恭敬敬的说道:“请公主下轿!”

  古月梅嗯了一声,首先举步而下。

  当向文雄走出时,不禁有眼前的景物愣住。

  这座“金銮殿”巍峨雄壮,轰然而立,殿则古阶如玉.纤尘不染,古阶上每隔五级,便面对面站着两个宫装婢女,一直挺伸至大殿门。

  可惜,金銮殿太高,向文雄难窥堂奥。

  金銮殿的石阶下面左右两侧,各建有五间配殿的厢房,这正有一个锦衣少年急匆匆的跑出来,向二人这边飞奔而来。

  古月梅望了他一眼,连忙对向文雄悄悄的说道:“你的真正身分,只有家母,我,以及几个贴身的婢子知道,在玉虚宫内的一切言行都应以武林第一剑的姿态出现,切记!切记!”

  话刚说完,锦衣少年已结来至面前,笑盈盈的说道:“梅妹,小兄迟来迎接,万望海涵。”

  说话时,两眼色迷迷的望着她,诚恐诚惶,一副奴才嘴脸。

  古月梅漠然一笑,道:“那里,小妹不敢。”

  锦衣少年释然一笑,正欲献媚邀宠,古月梅又道:“这位是武林第一剑,这位是家母的首徒玉面郎君。”

  玉面郎君闻言,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向文雄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可孟超,阁下多指教。”

  “老夫向宏道,一切有劳孟兄指引!”

  向文雄原以为孟超抓住自己的手,只是一种礼貌上的寒暄应酬,那知两手一接,忽觉对方心内冲来一股子暗力,不禁大为恼怒,立时意动功发,全力拒抗。

  武林第一剑向文雄年轻气盛,见他出手挑拨,本想让他当场出丑,吃点苦头,不料,全力一之下,居然稳如泰山,丝毫也奈不了他,心中不由暗吃一惊,暗忖:“好小子,这家伙的功力似乎已非昔日可比,我可要处处防着他一着才行。”

  心念间,二人怒目而视,一片杀机,在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声中同时撒手放开。

  “向大侠真不愧是武林第一剑,好深的内力。”

  “孟朋友内力深厚,亦无愧是武林第一人的高足。”

  “好说好说。”

  “客气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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