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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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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钓徒一面喘息,一面说道:“你别着急,老大既然答应帮你,总要帮你到底就是,且待老大休息片刻,再下去一趟,也就是了。”说着便跌坐下去,运功调息。 白守德虽未便开催促,但却不断地去开日影。 泯江渔隐见了,知道白守德心急,同时也知道天河钓徒消耗真力过甚,一时绝难恢复,勉强下井,难免受害,知因此开口说道:“现在时间业已无多,还是由我下去一趟好了。”说着把水衣水靠行结札了一番,想下井。 那知排风羽士早已一闪身形,拦在井边,冷冰冰地喝了一声:“你与我站过一边去歇着吧!这坐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 排风羽士此言一出,狰狞面口,立刻暴露无遗,泯江渔隐想起适才听到之言,当即猜透了排风羽士的心意。 白守德则仍不明就理,愕然发话说道:“道长这是何说?” 排风羽士冷然说道:“天生神物,必待有缘,你们取剑不成,想是与那神物无缘。现在该由贫道来试一下了。” 白守德听了,这才弄清,不由一惊,顿时之间,心中乱如紊丝,目中射出怒火,对排风羽士喝道:“道长一代宗师,怎能言而无信?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排风羽士漠然无动于中,说道:“贫道做事,一向公正不欺,何为言而无信?” 白守德道:“道长与人谋而不诚,岂非言而无信?” 排风羽士笑道:“施主差矣!贫道受命之,乃是答应帮助施主拒敌,然后由施主动手钓剑,并没答允施主可以下井捞剑。现在施主钓剑不成,贫道责任已了,当然也可以去碰碰运气了,所以施主如果是个够交情的,也就应该转而帮助贫道巡风,才是道理。” 白守德气得怒火如焚,正想开口。 可是排风羽士又抢先笑着说道:“施主不必作急,贫道取剑,也只仗着‘排风手’,试看能不能从井中把神物抓将出来,如果贫道办不到的时候,便是贫道也与神物无缘,然后再由施主下井去捞,贫道这总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吧?” 白守德既怒排风羽士寡信,又知道“排风手”有“纵鹤擒龙”之力,更怕排风羽士成功,因此那肯答应。眼看排风羽士已转身向井中衡量,慌乱之际,那还顾得了许多,暴喝一声:“你既无义,也就休怪我无礼了。”话声未了,便已发出一掌,向排风羽士后心袭去。 排风羽士并未转身,毒芙蓉在旁,早已抢先向白守德的手腕之上,一剑削到。 白守德只好收手后退,也掠出剑来,和毒荚蓉斗在一起。 泯江渔隐本就恼着排风羽士,因此也拔出一对青铜娥眉刺,向排风羽士攻去。 泯江渔隐成名多年,功力深厚,一对蛾眉刺,也不知道败过多少豪杰英雄,所以排风羽士不敢大意,连忙闪身,退过一边。 但排风羽士却不想被泯江渔隐缠住,妨碍了他取剑的行动,所以、止开泯江渔隐的锋芒之后,立即向大头仙童喝了一声:“还不上前,站着做什?” 排风羽士驭下极酷,大头仙童只好忍着痛,一手抱住那只受伤的耳朵,一手挥动一件奇门兵刃——“白骨锁心锤”,截住泯江渔隐呀杀。 天河钓徒睁开眼睛,一见排风羽士又向井边走去,因此也顾不得自己在耗真力过度之后,尚未复原,连忙站起身来,迎住排风羽士说道:“要想取剑不难,且从老夫掌下过去。”言毕便又发出“蜘蛛功”,平掌一推,罡风向排风羽士袭去。 排风羽士也知道天河钓徒是个不好惹的人物,那敢怠慢,连忙立定脚跟,还掌相迎,掌风相接,虽然未曾立分胜负,但两人也都未曾收掌换招,就这佯继续比拼起功力来。 这里杀声一起,在四面防守的豪杰,也都闻声赶来,只是一到现场,见和白守德等动手的,乃是排风羽士师徒,因此虽然明白了是怎么同事,但都忌惮着,不愿和排风羽士结怨。因此才一探头照面,便又都悄悄地退了下去,免找无谓麻烦。 所以现场之上,仍然是六个人分做三对儿,在那儿拼命。 若依天河钓徒的功力来说,本不在排风羽士之下。但天河钓徒却吃亏在真力耗损之后,所以时间一久,便不是排风羽士的对手了。 排风羽士虽然亦已面红耳赤,鬓边见汗。但天河钓徒却已喘息如雷,血气翻涌,眼看用不着再过多久,便不只是要落败在排风羽士的手中,甚至就此送掉性命,也说不定。 所幸这时泯江渔隐业已杀败了大头仙童,吓得大头仙童逃走不迭,这才替下了天河钓徒。 但泯江渔隐那里能是排风羽士的对手,更不敢和排风羽士比拼真力,只一味地施展轻功,避实就虚,和排风羽士游斗。 这时白守德愤怒之余,也使出了他的绝技,一招“落英缤纷”剑光化做一莲银雨,直向毒芙蓉当头罩下。 这一招,乃是青城剑法中的精华。毒荚蓉又那能抵御得住,手中略一迟缓,剑光便已及顶,直吓得冷汗直冒,魂飞天外,脖子一缩,滚地就逃。 就算这样,一绺青丝,已随着白守德的剑风,飞扬四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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