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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接着说道:“被害人已死不究,尸体发交家属领去,若无家属,着地方负责掩埋。凶手虽死,仍应示众三天,案结。”说完又拘来了左邻右舍,按着他的意思,具了结,以便上详作证,然后起身,打道回衙。

  黑孩儿见了,知道从此无事,好不高兴。

  只有俏郎君却开口说道:“小老前辈,这位太爷断案,怎的竟这么糊涂,一味自说自话,与草菅人命何异?”

  黑孩儿道:“事不关己,我们管他做什?回去吧,他们也该回来了。”

  俏郎君听了,心头上又飘起白依云的倩影,也就没再说什么。

  回到店中。黑孩儿又抽空去告诉了马大娘一声。

  马大娘好生感激。

  到了这天下午,陆瑜和白守德,也就同到店巾。

  黑孩儿迎住他们问马腾风怎么说?

  白守德满面春风地说道:“马仁见一口答应帮忙,并说他知道骊马的出入之地,明天一早,便和我们上路。”

  黑孩儿“啊”了一声,接着一皱眉头说道:“明天就要上路,不太急了点儿?”

  白守德道:“现在已是十月初了,雨雪在即,若不赶在这三五天里把事办好,那就非等明年不可了。”

  黑孩儿道:“既然如此,那只好你们两个跟着马大爷去吧,我是不能去的了。”

  白守德一惊说道:“这是为何?”

  黑孩儿道:“秦家娃儿病了,我又怎能丢下他走呢?”

  白守德跳起来说道:“这是怎么搞的,昨天还好好儿的,今儿忽然的就病了,绝不全有这样的事”

  黑孩儿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信你不会去看吗?”

  白守德抢进房中一看,只见俏郎君脸色飞红,半昏半迷地躺在床上,呓语不绝。再伸手一摸,浑身竟如火烧一般,便不由得信了,急得说道:“这该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好呢?”

  黑孩儿只不言语。

  白守德便对陆瑜说道:“仁兄懂得歧黄,请看看他是什么病吧?”

  陆瑜一搭俏郎君的脉,立刻发觉俏郎君六脉和平,绝不像是有病,心里便不由得怀疑起来。

  再一转眼看到黑孩儿正对着他在使眼色,心中一动,也就把事情猜想了出来。知道这完全是黑孩儿的鬼主意,因此开口对白守德说道:“这病势来得极怪,烦劳仁兄招呼店家,先送壶酒来如何?”

  白守德以为是治病要用,忙着走了。

  陆瑜等白守德前脚出门,便问黑孩儿道:“你这搅的是什么鬼?”

  黑孩儿笑道:“还不是一句老话,为着娃儿着想。你这个做媒的也不能不管啊!三年之约,不要等死人吗?所以我点了娃儿的‘火穴’,叫他装病,好勒索一下。”

  黑孩儿说到这儿,白守德已取酒来。

  黑孩儿便住了口。

  陆瑜当然同情俏郎君,所以在白守德把酒交给他,并问是什么病时。

  陆瑜便就着壶口,满饮了一口,然后装模作样地皱眉说道:“这病太怪,照小弟看来,很难下药呢?”

  白守德听了。格外着急,说道:“难道竟是个绝症吗?”

  陆瑜道:“药倒是有,并且先成,只是在这里独缺药引。”

  白守德道:“你且说来,只要求得他好,不耽误我明年钓剑之期,我决不惜钱财,怎么样也要把药引买到。”

  陆瑜道:“小弟从他的脉相上看来,尺关失位,虚浮沉弱,主病在心,这想是由于积劳抑郁而起。所以在偶感风寒之后,立刻发作,亢阳上冲,心火内炽,昏眩呓语,当然同时俱作,若不早治,恐怕三五天内,就要……”

  说到这儿,又凑着壶嘴,呷了口酒。

  白守德急得满头大汗,说道:“你别说这些了,但说要什么药引子吧?”

  陆瑜想了想道:“必须用贵州茅台,先舒其心中积郁之气,然后才好下药。”

  白守德一听只要茅台就行,倒也松了口气,说道:“这并不难。”说着便叫店家。

  陆瑜道:“你叫店家做什么?”

  白守德道:“命他去买茅台啊!”

  陆瑜笑道:“你也是真的,这里乃是乌鲁木齐,又怎能买得到茅台来呢?”

  白守德一想不错,便急着道:“那么便赶到贵州去买,也来不及啊!这可怎么办?”

  陆瑜道:“可不就是没有办法吗?”

  黑孩儿却岔上来说道:“我们何不先来研究研究,这病从何而起的呢?”

  陆瑜道:“贫道不已说过。乃是积劳抑郁所致吗?”

  黑孩儿道:“若说积劳,我们还可以想得出来,他这几个月来,又是我们那儿,又是落凤坡,又是天山佛峰,足不停趾,来回的跑,苦头吃足,这积劳当然不成问题。”

  陆瑜道:“尤其是他在那次受伤之后,始终就没能好好儿的休养一下,这就格外的要了他的命了。”

  黑孩儿道:“可不是吗?白庄主那次实在不该逐他出门,还给他难受,大概所谓抑郁也就在此了。”

  陆瑜又接口道:“照贫道看来,恐怕还不只于此呢,娃儿今年也二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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