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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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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瑜也叹了口气,说道:“且先不管是死是活了,死马当做活马医,我们尽人事以听天命吧!” 大家听了,也没再说什么,便默默顺着骊驹去迹,沉痛万分地向前走去。 走没多久,便又看到了黑孩儿的一双鞋,落在地上。立刻全都勒马停蹄,互相对看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 只有俏郎君跳下马,捡起鞋,收入怀中,重行上前。 从此一连翻过两个山坡,也没再看到任何踪迹,而太阳业已西下,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陆瑜勒马坡上,痴痴地向前面眺望了半天。 还是马腾风跟来的一个人说道:“还要向前去找吗?天已向晚,夜里的山风,恐怕人要经受不起呐!” 陆瑜这才又看看大家一眼,黯然说了一句:“那我们且先回去,明天再说吧!” 陆瑜这话,好似在向大家征询意见,但谁也没说话。 陆瑜勒转马头,信马而行。 大家也全都默然跟着。 回到王母宫时。天已全黑。 这一晚谁也没吃晚饭,便胡乱和衣上了床,并且谁也没能够睡得着。 尤其是俏郎君,想起黑孩儿的好处,想起黑孩儿这向时来对他所帮的忙,便不由得泪如雨下,继之以泣。 陆瑜听了,也是伤心。直到天色微明,见俏郎君仍未住声,这才说道:“娃儿睡吧!现在他生死未卜,明天再去找寻,也就是了。” 俏郎君干脆放声哭道:“这一夜没有回来,小老前辈一定活不成了。小老前辈是我请来的,这叫我如何能对得起他?又如何才能心安呢?” 陆瑜无语相劝,只好连声叹息。 别的人也因此被引得非常难受,一个个全都坐了起来,叹息之声,此起彼落。 那知就在这时,晚风吹过,传送来了一阵马嘶之声。 马腾风声才入耳,便叫了一声:“怪!” 陆瑜忙问何事? 马腾风道:“这乃是骊驹之声。” 白守德一听是骊驹,心中不由一动,但再一看,大家全没任何表示,也就没有开口。 可是马嘶之声,已声声向近,越来越响,到了后来直似停在宫外一般。 白守德到底忍不住向马腾风问道:“这真是骊驹之声吗?” 马腾风点了点头。 白守德便又对陆瑜说道:“陆仁兄,我们是不是要出去看看呢?” 陆瑜瞟了白守德一眼,并没答话。 白守德当然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我并无别意,只想着或许是小兄已伏住了那畜牲,骑了回来呢!” 白守德这本来是一句自我解嘲的话,所以谁也没去理他。 谁知就在这时,门口黑影一闪,便进来了个人,笑着说道:“你们干嘛全都坐着没睡?是为我担心吗?” 大家一看,不是黑孩儿是谁?不由得全都惊得跳起来,一涌上前,拉的拉,指的指,但只同声说了声“你……”字,底下的话,谁也没说得出来,根本谁也没想到要说什么,全都惊得楞住,谁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喜是忧?是悲是乐? 俏郎君则一把紧抱住黑孩儿,泣不成声。 黑孩儿却仍然若无其事的笑着说道:“你们这是怎么啦?” 俏郎君哭道:“我们都以为你活不成了,为你难过了一夜了。” 黑孩儿笑着推开俏郎君道:“这简直岂有此理,我不是好好儿的活着回来了吗?” 俏朗君这才一面擦泪,一面现出笑容来说道:“可是马老前辈说,你一定会被骊驹摔死呐!” 黑孩儿笑道:“凭我小花子会伏不住一个畜牲,反会被畜牲摔死?那不成了笑话了吗?” 大家到了这时,也才全都定过神来,欢欣满室,围着问黑孩儿是怎么回来的? 黑孩儿笑道:“一起初我见那畜牲要逃,心中一急,便不顾一切地上了它的背,虽然它纵跳不伏,我想着它不过是个畜牲,凭我还制伏不了它吗?所以并没把它放在心上,谁知这畜牲倒也真是厉害,跳着蹦着,倒还好受,等它一出谷口,飞跑起来,可就要了人的命了。” 说着便对大家做了个鬼脸,说道:“你们大概谁也没尝过那种滋味,这那儿是马跑,简直比腾云驾雾还要快,我耳边只听到呼呼风声,眼看地向后飞逝,看起来简直头昏,心想不妙,这样跑法,若是那畜牲钻进树林里去,那我焉能活命?想到这儿,也就不由得胆寒起来,忙想跳下。可是这时业已看不清地面上的情形,又那敢下跳,所以迫不得已,只好把心一横,两手抱紧了它的脖子,把命交给它了。” 黑孩儿说到这儿,停了一停。 马腾风道:“这里山上,并无树木。” 黑孩儿道:“若有树木,我还能活着回来吗?” 接下去又道:“我由着它翻山越岭,也不知道奔了多少路,这才又想到,这样下去,终非了计,便又打算制伏于它。因此便动手打它,那知这畜牲的皮骨,竟是坚硬如铁,任凭你踢打,也伤不了它。我心中一发恨,便运起功力,照着它头上便是一掌,这倒不是吹的,在平常我这掌下去,莫道是个马头,便是一块石头,也非粉碎不可。” 白守德听到这儿,不自觉地说了声:“可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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