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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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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郎君立刻骨软魂消,若非是碍着许多人当前,几吗不克自制。 白守德这时已高兴得一面吩咐重行摆酒,一面传命仆妇,拥着白依云去梳洗更衣,并嘱妆扮之后,即来入席,忙乱做一堆,团团乱转。直到陆瑜问悟尘神僧,在何处找到白依云时,这才安静了下来。 悟尘神僧道:“云姑娘误入山中,转了两天,今天方才被老僧发现,带了回来,并且又劝解了她一番,她已完全明白了。” 白守德道:“我说的嘛!不然怎的竟会找她不到?原来是迷了路了。” 陆瑜道:“这样说来,云姑娘是没有去过苦修庵了?” 悟尘神僧道:“老僧问过她,她说并未去过。” 接着又向白守德说道:“老僧既已来此,施主可以放出了劫了。” 白守德脸上一红,带愧对悟尘神僧说道:“这事还得烦劳神僧去走一趟才好。” 悟尘神僧也没推辞,只笑了一笑,便和白守德起身,向里走去。 秦楼梦见他人在侧,便皱着眉对陆瑜说道:“仁兄好意作伐,为何不先把这些情形告知小弟呢?照小弟看来,这门亲事,将来恐怕还有麻烦。倒不如乘此……” 陆瑜不待秦楼梦说下去,已知其意,连忙截住说道:“仁兄何出此言?聘礼已行,神僧亦出,怎会还有什么问题呢?仁兄不必多虑,小弟完全负责就是。” 秦楼梦道:“小弟只怕日后多事,岂非要对两家都有不便?” 俏郎君听了,早急得拉住秦楼梦说道:“爹,你别再说了吧!我不要您再说这些。” 秦楼梦膝下只有俏郎君一个,溺爱非常,所以看到俏郎君这样一说,也就叹了口气说道:“凡事豫则立,不豫则悔,我已有言在先,将来若是得不到幸福,可别怨爹才好!” 俏郎君道:“这不会的,我绝不怨爹就是。” 陆瑜也拍着胸脯在一旁连劝说,带保证,秦楼梦这才无言。 再说白守德和悟尘神僧打开地下室的两重铁门,白守德一闪身,退到悟尘身后,这才开口喊了声:“了劫,神僧来了。” 了劫大师抬头看到神僧,便委屈不堪地叫了一声:“师父。” 但下面的话还没出口,悟尘神僧便抢先说道:“你别难过了,一切情形,老僧业已全知,这完全是数,便连老僧也难挽回的。” 了劫大师道:“师父这等说法,难道竟允他迫使云儿出嫁吗?” 悟尘神僧道:“这也是无可挽回的事,但望他们夫妇能够和谐到老,便是托天之福了。” 了劫大师听了作急道:“师父难道不知云儿已决心出家了吗?” 悟尘神僧道:“只怕不然。” 了劫大师道:“弟子前天看到她时,她还央求弟子,别让她出嫁。” 悟尘神僧道:“前天是对的,但今天已不再是前天了。” 了劫大师道:“这是为何?” 悟尘神僧道:“你就没算算,看她从服用‘断情绝欲灵丹’那天开始,到今天该是多少日子了吗?” 了劫大师一算,恰巧是六个月零一天。 悟尘神僧便又接了下去说道:“日期已过,药力消失,别说是你,便是老僧也无可奈何,若说有错,这还是错在你当先不该凭着一时气愤,决心出家,否则的话,有你在她身旁,使她得享天伦之乐,借祥和之气,或许可以把乖戾之气,慢慢化去,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 接着又叹了口气说道:“今天的事,虽然侥幸渡过,但将来如何?老僧仍然逆料,这总由于身在劫数之中,每多当局者迷,一切变化,连推算都推算不出来了。” 白守德听到这儿,突然插口对神僧说道:“守德不久以前,还对她说过……” 了劫大师不容白守德再说下去,便截住说道:“白施主,你还想说什么?” 白守德只好住口。 悟尘神僧叹了口气说道:“这些话谁也甭再说了,便是有这样的可能,也已无补于事,反而会格外增加你们两个的痛苦,算了吧!这里的事,了劫不必过问,赶快回转苦修庵去,免得魔头逸出,又要费大事。” 了劫大师这才不再言语,随悟尘神僧与白守德一起返回厅前。 这时酒已摆好,白守德肃客入席,并传命去叫白依云出来。 不多一会儿,大家便听到屏门背后环佩叮咚,响声才过。一大堆丫头仆妇,便拥出了一个风髻蝉鬓,莲脸梅妆,遍体绮罗,绰约似仙的美人儿来。 大家眼前突然一亮,白依云已在筵前盈盈拜了下去。 从悟尘神僧拜起,接着对秦楼梦、陆瑜、了劫大师和白守德,一一拜过,最后由仆妇扶着,向俏郎君福了一福。 俏郎君忙不迭地站起,作揖还礼。 大家都笑了起来,笑得俏郎君满面飞红。 秦楼梦也才连连点头不迭,含笑拈须回头命家人送上一对锦盒,里面装着簪环钗钏,对对双双,镶珠嵌翠,色色眩目,赐给白依云做见面礼。 白依云谢过,又敬了一巡酒,这才入席,傍着白守德肩下坐定,低头含笑,满席生春。 只有了劫大师心下难过,默然不语。略坐一坐,即便起身,说是要回苦修庵去。 别人见悟尘神僧点头说好,也就没再挽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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