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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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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张大的双眼,诧道:“客官友人是否……”继叙明郎廷虎形貌穿着。 青衣人目中神光一亮,道:“对,正是他,现在何处?走了么?” 店小二笑道:“客官这位朋友也是向小的探问卜老板,经小的答称无有此人,不禁大感失望,只因他饮酒过量,烂醉如泥,现仍躺在小店客房内。” 青衣人倏地立起,道:“快领我前去。” 店小二领着青衣人进入郎廷虎房中,只见郎廷虎四平八叉躺在榻上鼾睡如雷,口角流涎,酒气醺醺。 青衣人伸手探向郎廷虎怀内,那封信仍在,缄内白纸依然,不由呆了一呆,复又放还原处,回面笑道:“让他睡吧,我自去前面喝酒。”飘然走向前堂。 邻座已坐了一个气度不俗中年商贾,却肩头背了一柄连鞘钢刀,五色丝穗鲜艳耀目。 店小二急趋上前招呼中年商贾。 青衣人一眼便瞧出中年商贾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大概为了那柄钢刀太刺眼。 中年商贾正是无忧谷主万胜刀柏春彦,他身怀绝学却也不敢丝毫大意,越近天魔宫越是凛凛于怀,他亦瞧出青衣人有点异样。 青衣人自酌自饮,片刻时分,只见郎廷虎惺忪红眼,满脸醉意,摇摇晃晃走出,忙丢了一块银子,拉着郎廷虎道:“郎兄醒了,我们走。” 郎廷虎双目一睁,道:“回天魔宫?不去!兄弟还要喝酒。” 青衣人色变,不由分说,手腕加力拉着郎廷虎奔往店外而去。 中年商贾立时丢下一块碎银,疾蹑两人身后。 郎廷虎浑然忘记前事,浑浑噩噩身不由主地被青衣人拉着奔出北门外。 青衣人发觉中年商贾蹑随身后,心神一凛,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心中一阵发毛,只道郎廷虎酒醉未醒失去常态,未曾察觉郎廷虎神智已然迷失。 一至郊野,突觉眼前人影一闪,中年商贾现出横身阻住去路,冷笑道:“两位要去天魔宫么?” 青衣人面色一变。 郎廷虎口中发出一声大喝道:“尊驾是在找死么?”说着双掌一式“推波助澜”劈出,掌劲宛如怒涛奔流,力逾千斤。 中年商贾哈哈大笑,身形疾侧让开掌力,右手五指迅如电闪,一把扣在郎廷虎腕脉上。 青衣人忽身形拔起,一鹤冲天,半空中变换身法,曳空电射远遁而去。 中年商贾不禁一怔,料不到青衣人竟不顾同伴而逃,五指微一使劲。 只听郎廷虎惨噑一声,眼耳口鼻内鲜血齐冒,颓然倒地气绝毙命。 柏春彦勃然色变,显然为青衣人杀人灭口,怒哼一声,疾如闪电追去。 …………………… 青衣人身形如飞掠至一片竹林中一双黑衣劲装带刀汉子背立凝神蓄势守望,见状不禁一怔,忙道:“邬舵主为何这等形状?” 那青衣人道:“有强敌赶来,你等须严加截备,君上呢,费老贼尚未就擒么?” “费老贼已是网中之鱼,君上只待他同党赶来,立可一网成擒。” 青衣人疾掠入村而去。 此刻,柏春彦已落在林外,两道炯炯眼神注视着竹林瞧出内隐奇门遁甲,禁制玄妙,似有顾忌,嘴角泛出一丝冷笑,心念疾转,身形一闪隐去。 且说那矮檐土屋内村农装束的费五爷自郎廷虎离去后,只觉心神不宁,寻思郎廷虎那封密缄内白纸分明必存蹊跷,却不解其故。 门外人影一闪,费五爷心神大震,低喝道:“什么人!” “是我!”一面目森冷马脸中年汉子疾步跨入,诧道:“费五爷,莫非有甚变故么?” 费姓老者神色略定,言明郎廷虎到来之事。 马脸汉子略一沉吟,道:“依兄弟看来,郎廷虎身份并未败露,否则郎廷虎哪还有命在。” “老朽也是这么想。” “至于密缄内那张白纸么,并非故弄玄虚,分明是苗凯与茂记老栈卜老板约定的信物,只有卜老板心里有数,别人得去无用。” “对!”费姓老者颔首道,“除此以外别无更好的解释,若郎廷虎取来苗凯寄交之物定然珍贵异常,必回至老朽处。” 说着双眉一皱,接道:“非是老朽多疑,郎廷虎只觉眼跳耳热,似感警兆,我等防患之心不可无。孔兄弟,费神巡视林外有无可疑迹象,再传讯本坛弟兄赶来商议,一定要午刻,不能早也不能迟!” 马脸汉子闻命转身跃出,掠向村外,细心巡视绕行了一圈,复又闪向村内而去。 敢情白衣邪君党徒均住在村内。 村子里有一条短短青石板小街,宽仅丈许,街口不远即可见一家两开间永丰米粮什货店,柜外陈放着五谷杂粮油盐香烛等物,开门七件事,可说一应俱全。 柜房内坐着一头顶半秃,蓄着两撇鼠须老者,眯着一对小眼看书。 蓦地—— 一个满脸微麻灰衫陌生人跨入永丰什货店,抓起一把白米,道:“老板,多少钱一石。” 鼠须老者抬目望去,面色微变,放下书卷道:“尊驾真的要买米么?” 陌生人面色微愠,笑笑道:“你开的是店,我照价付钱自然是要买,哪有什么真假。” 鼠须老者道:“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老汉在本村土生土长,从也就未见过尊驾,邻里照顾小店的均是升斗求赊,一年三节结账,尊驾外地人,总不该……” 话没说完陌生人笑道:“如此说来,老板认为我是逗着你玩的吧?” 鼠须老者忙道:“老汉没这么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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