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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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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迅即奔离,一条黑影突从草中掠起,朝追魂丧门郑鹊化尸之处落下,只见此人凝神蹲下用枯枝拨弄良久,寻出一根蓝汪汪细如毫发毒针,两指捏起收藏入怀,身形一闪隐起。 夜风如涛,四野凄迷。 远处突现出十数条魅影,来势奇快,距郑鹊死处仅十数丈处停住,均是身着麻衣,两鬓挂着纸钱面目阴森狰狞怪人。 中立者身长不过五尺,独其最矮,但蟹面猬髭,眼若铜钤,面色惨白,神态令人胆寒。 一霎那间阴风惨惨,寒气逼人。 中立者无疑是北邙阎尊,只见他目光如炯,巡视四外,吐烟浓浊道:“郑鹊为何不见影踪?” 忽闻远处随风传来一声朗笑道:“海金鳌,你枉为北邙阎尊,郑鹊已然丧命,就距你存身之处不过十数丈外,衣履仍在,惜身化浓血,尸骨无存。” 北邙阎尊面色一变,右手疾挥,门下群魅四向扑出,搜觅来人藏身之处。 只见北邙阎尊细心搜觅郑鹊丧命之处,忽感一股腥臭袭鼻而来,不由怒哼一声,快步走前,赫然发现草丛中呈露郑鹊衣履,尸骨无存,仅一滩腥臭浓血。 北邙阎尊须发怒张,神色激动,忿不可遏,咬牙切齿。 须臾,北邙门下纷纷掠返,一人禀道:“启禀门主,此人已远去无踪。” 北邙阎尊暴喝如雷道:“无用的东西!” 远处朗笑声又起,道:“北邙门下果然无用,在下自在原处,竟无法找着,不过在下有言奉告,郑鹊并非在下所杀。” 北邙阎尊厉声道:“既非阁下所杀,为何不现身出见?” “在下习性孤傲,不愿与邪恶为伍,尊驾何必强人所难!” 此言一出,北邙门下均面现怒容,纷纷扑出。 北邙阎尊大喝道:“回来!” 群魅不敢违命,闻声猛地挫腰翻了回去。 此人朗声大笑道:“还是听话的好。” 北邙阎尊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暂按心头怒火,厉声道:“小徒是何人所害?” “令徒并非为人所害,是他自寻死路,怨得了谁,在下偶经路过此处,耳闻两人谈话得知,在下惜未曾亲眼目击,只闻知令徒为东岳主者瑶池宫主及无极帮主所杀。” “真的么?阁下不要嫁祸江东。” 那人朗声大笑道:“在下焉能含血喷人,令徒乃瑶池宫主化血神针所杀。” “化血神针?” “不错,化血神针!” 北邙阎尊骇然神凛,怪目一瞪,道:“语云眼见尚疑是假,耳闻岂能当真。” “这两人均是武林中黑道赫赫卓著声名高手,怎能信口雌黄。” “两人是谁?” “蓝衣儒判卫方鬼手阴奎,相信与否,悉凭尊驾,前途尊驾或可与卫方阴奎相遇一问就知。”只见一条人影冲天拔起,去如流星电闪瞬眼无踪。 北邙阎尊目送那条迅快人影消逝在夜色苍茫中后,怔了怔神,道:“老夫定须问明卫方阴奎两人。” “门主真要去东岳么?” 北邙阎尊怒道:“自然要去,杀徒之仇不共戴天,若胆寒却步,徒贻北邙无人之议。” 要知北邙门下均是凶神恶煞,多年来严禁露面江湖,未免静极思动,但眼见催命丧门郑鹊身罹惨死,尸骨无存,不由同生兔死狐悲之感,而且对“化血神针”更产生了无比的恐惧,然却不敢违忤北邙阎尊之意,均默然无语,随着北邙阎尊奔去。 晨雾如烟,陵野苍翠,朝阳未升,小径中现出东岳主者与无极帮主两条迅快人影。 瑶池宫主道:“醉白与萧凤至今未见,他们谅先赶往东岳去了。” 无极帮主摇首答道:“未必,魏贤弟以有病之躯,厌恶战阵,倦极思眠,在郑鹊现身之际便与萧凤言说他在前途相候即行离去,萧凤想想只觉不放心,随后赶去……”说着身形猛然在一株巨干下停住,接道:“宫主请瞧,这不是他们先后留下的刻记么?” 瑶池宫主抬目望去,果然在树干上刻有本门暗记,轻哼了一声,颔首道:“显然萧凤尚未追上醉白,咱们走吧!” 无极帮主忽面色一变,道:“后面有人来啦!” 两人装作与常人行路模样继续赶程,但闻身后起了一片衣袂振风声,倏地只见五条飞快身形擦身而过,一双俗者及三灰衣老僧。 瑶池宫主道:“你瞧出那五人是谁么?” 无极帮主听她语音森寒如冰,不禁心中一惊,忙道:“三僧乃五台高手,乃明月禅师师弟,另两人只瞧出是沧海客一人。” 瑶池宫主怒哼一声道:“如非我尚有顾忌,焉能让他们猖獗横行,回山后我意欲普发武林帖,端午日在丈人峰朝阳坪上印证武功,将他们一网打尽。” 无极帮主道:“宫主还有什么顾忌,如属下斗胆放肆一言,宫主太仁慈了,才有今日之困境。” 瑶池宫主冷笑道:“你是说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么?” 无极帮主暗中打一寒颤,忙道:“属下怎敢。” 瑶池宫主只冷哼一声,脚程加快,心中默默回想往事,脑中不禁浮起严晓星身影,喃喃自语道:“太像了,太像了,一定是他。” 语音微不可闻,暗暗叹息一声。 只听无极帮主惊噫了一声道:“这条道上本甚隐僻,怎么又有人来了!” 瑶池宫主转面四望,来路二十余丈外现出一俊美少年,身如行云流水,步履从容,其实迅快无比。 无极帮主惊诧道:“严晓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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