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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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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把由诸葛龙处借得‘三山令’以及分别和袁四海、张三阳相见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蒲公明望着袁多才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想不到,你老偷儿和诺葛大先生还是知己之交,’袁多才也笑道;“别看你是化子头,认识的人却不见得比我广。” 语气一顿,接着问道:“现在我老偷儿正有一件事要问你,看你知不知道?” 蒲公明见袁多才说话时,显得神秘之中又颇为郑重,忙道:“什么事?” 袁多才一字一句的道:“有位天南神丐田北斗,你听说过这人没有?” 蒲公明哈哈大笑道:“你问的真是鸡蛋回到鸡窝里去了,那是我老化子一位师叔,你说我知不知道呢?” 袁多才冷笑道:“别神气,你知道他多少,他现在在哪里?” “他老人家早在二十年前过世了,老偷儿,我看你是没话找话,故作惊人之语吧?” 袁多才凝着脸色道:“令师叔是怎样死的,你可知道?” 蒲公明忽然脸色一变道:“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来算这笔陈年老帐!” 原来天南神丐田北斗之死,在丐帮来说,实是一件令人痛心疾首之事,因为他死得很秘密,所以丐帮中人在他死后也不愿再提起他,只见袁多才面色庄严凝重的道:“因为有人要来找你老化子算老帐来了!” 蒲公明看出对方这话不像无中生有,心神一凛道:“你这话? ……” 袁多才语重千斤的道:“天南神丐田北斗目前就在邙山一处秘谷中,你信不信?” 蒲公明嘴巴一张,刚要笑出声来,袁多才哼了一声道:“你再想想,他是真的死了吗?” 蒲公明猛然被唤起二十年前的零乱记忆。 他只记得他这位师叔行为不正,犯了武林大忌,罪该处死,记得那一次还是他随同老帮主在一处深山秘洞内找到他那师叔,老帮主命他守在洞外,只身入洞,和他激战了半天,后来,老帮主出得洞来,身上明显的有好几处伤痕,只说了—句话:“他死了!” 说完话,便带着他离开了那秘洞,当时,他根本没机会进洞—看究竟,后来,老帮主便将帮主大位传给了他。 这些年来,他对此事从来不曾起过疑心,如今袁多才忽然提起,等于在他一向平静的心湖中,蓦地投下了一枚炸弹,但他实在不希望这是事实,搭讪着问道:“你看见过他?” 袁多才颔首道;“如果没看到他,我怎可乱讲话?” “他现在什么样子?” “虽然已经不是老样子,但我相信决不会看走眼。” “原来你只是看到他,并未交谈。” “看到他还不够吗?” 蒲公明沉默了,他心里有数,以袁多才的专业眼睛,应该是不会看走眼的。 袁多才再道:“老化子,你用不着怀疑,这样重大的事,我老偷儿是没有理由骗你的,至于该怎么办,那就看你的了。” 蒲公明长长吁一口气道:“不管如何,我老化子还是希望你看走了眼。” “令师叔还活着是件好事,你为什么反而不希望他活?” “我老化子当然希望他还健在,但敝师叔—向心胸狭窄,专和黑道人物打交道,一旦复出,丐帮就很难有好日子过了。” “你是担心被他夺去帮主之位?” “岂有此理!我老化子从不恋栈名位,只要他能回头向善,我老化子情愿主动把帮主之位让给他。” 袁多才点了点头道:“说起我老偷儿发现令师叔,完全是一种巧遇,决不是我神通广大。” 蒲公明“哦”了声道:“你不妨说说经过。” 于是,袁多才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袁多才与包尚英在诸葛龙那里分手之后,本想立即到洛阳,哪知走了一段路后,竟迎面遇见一群行迹可疑之人:好在他躲得快,并未被对方发现,他隐藏在路旁一块大石后,当对方行径近处时,他很快就看出这伙人中,为首的一个,不论身形轮廓,似乎都很眼熟,偏偏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是谁。 于是,他心中一动,暗暗向那批人跟踪下去。 行不多远,赫然发现无影毒神童子基也走上同一路。 不久,两路会合,童子基立刻上前与为首之人见礼,而且执礼甚恭,显见那人非比等闲。 最后,他们两路会合的一行人,进入一座秘谷。 袁多才也展开分身化影神偷绝技,潜入秘谷,后来,从他们语气言谈之中,仔细观察琢磨了半天,才恍然记起那为首的是什么人,原来他竟是江湖盛传早已亡故的天南神丐田北斗! 袁多才有了这一发现,当然不敢惊动他们,先回到洛阳县衙,见蒲知县没有什么异状,便抽空前来向蒲公明说明此事。 蒲公明只听得大为紧张的道:“他在里面是什么身份?” “他的地位可真不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门主,” 蒲公明长叹了一声,惶惑不安之色,溢于言表,但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包尚英心头一震道:“可是天狗门的副门主?” 袁多才道;“十有八九是天狗门的副门主,因为你曾在渑池山区接触过他们一位坛主,并且又认为童子基也是天狗门的人,” 包尚英沉玲了半响,问蒲公明道:“蒲前辈,您这里有多少人手可用?” 蒲公明苦笑道:“老夫来时,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样出人意料之外,只带了六七个得力弟子前来,同时,在这洛阳境内,敝帮的力量也很单薄,如果老夫现在想调兵遣将,最快也要半个月时间,” 袁多才摇摇头道;“等你的人手集合完毕后,只怕我们大家全都完了,” 包尚英语气坚定的道:“没关系,我想天南神丐既然来了,说不定他还会来找蒲前辈,只要蒲前辈应付得当,与他虚与委蛇一阵子,给晚辈一点时间,使我没有后顾之忧,我就可以放手对付他们了。” 蒲公明“哼”了声道;“但他若太过份了,我老化子想敷衍也只怕敷衍他不来。” 包尚英道:“他是您的长辈,就是让他一点,也没人说您不对。” 蒲公明沉吟不语。 包尚英的话,只能点到为止,话锋一转,问袁多才道:“老哥哥,你现在走不走得开?” 袁多才两眼一翻道:“你不是要我尽量躲避他们吗” “你过去对付他们的手段,可是硬碰硬?” 袁多才被说得老脸一红,笑道:“我总不能躲—辈子啊!” 接着,又一挺胸道:“从今以后,我也要抬头挺胸,教人认识我袁某人了。” “小弟的着眼点,正是如此,所以,我现在想带你去见一个人,只要有他一句话,你以后就可以省掉不少麻烦了,” 袁多才茫然问道:“是什么人?” “莫非你不相信小弟有办法?” “你进入中原,根本没多久,我不相信你认识的人会比我多。” “小弟认识的入,当然没有你多,但人多不见得有用,有用的只一个就够了。” “到底是谁?” 包尚英笑了一笑,站起身来道:“走吧!见面你就会知道。” 接着再向蒲公明招呼道:“蒲前辈,晚辈也许暂时不回来了,你别担心,” 蒲公明想问明原因,还没等开口,包尚英和袁多才早已走得人影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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