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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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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不予点破,不去惊动,假痴假呆地用了二三把 ,才掷出了二个三点,一个二点。 “五点胜二点,吃!” 对方的助手又将五十两银子给耙了过去。 这一下沈如娴摇头了,叹气了,那当然是装出来的,她又往怀中一阵掏摸,须见才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只小巧玲进的荷包袋来。 二报玉笱,似铰剪,像牙筷,从里面钳出了一颗拇指般大小的珍珠。 有些惋惜,有些眷恋,最后才毅然地说:“庄家,这个你们收也不收?” “唔——”在家也是装假地迟疑一下说:“收!” “估多少?”沈如用将珍珠递了过去。 ”三百……四百……就算四百两银子好了。” 庄家仔仔细细地地审 慎慎重重地坚定之后,又将该颗珍珠交还给对方。 “好,我先押一百两!” 沈如婉漠不关心,好像她们果真是互不相识。 其实,从小到大,她一问敬重乃姐,信服乃姐,沈如娴生性稳重,处事明快,很少有失误或过错。 结果,庄家再次地掷出厂一副三个六,一百两银子泡汤了。 “唉!我的手气真坏呀!” 庄家诡秘地奸笑了一声,他矫情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说不定等一下你反败为胜,全赢了回去。” “真的吗?” “真假谁也不敢保险,那要看你的手气是否转了。” “说的也是。”沈如娴说:“还剩三百两我全押了!” 围在周围的赌客都瞪大了眼睛,都摒住了气。 这等气派,这种场面,在南郊的那一家是经常有的,但是,如意贿坊内却不多见! 庄家虽然成竹在胸,胜券在握,但他还是十分慎重地抄起骰子,在手掌内一阵搓捏,一阵旋回。 谋定而后动,待骰子有了方位,有了次序,才撒开手掌掷了下去! ”当郎郎”的几声脆响起处,如金玉击撞,如珠玑抖落,骰子“骨碌碌”地在海碗中打转打转。 过了片刻,一粒开始定了,是六点,第二粒也停住了,又是六点,须臾,最后一粒转动的力量终于渐渐薄弱了,轻微了。 它虽然仍在转动,尚未停止,但是,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出,朝上面一方的点数赫然也是六点! 在家股上现出了胜利的笑容,傲然的神态,助手也是,两位招待、巡察以及管理的人当然更不会两样! 只有赌客,只有旁观者,赌客和旁观者凝注的面色在幻变,摒住的气息在感叹,他们惊奇,他们惋惜。 惊奇这位庄家的功夫实在太深,惋惜这位相公的运道实在太差。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呢!有道是盖棺才能论定。 在事情尚未完全停歇的时候,不要太早认定,太早认定,就会成为传言,就会发生谣说。 不是吗?请看,那生后一点骰子还在摇摇晃晃,将停未停的时候,忽然,海碗内好象起了波涛,好像飘起狂风,哪料骰子陡然间来了一个大翻身。由六点转成了一点! “啊……”异口同声,音调相同,感受不同。 有人惊惶,有人欢畅, 时转轮回,这一下庄家变色了,助手和招待瞪眼了。 相反的,局外人的旁观者和赌客们却喜在脸上,乐在心头! 只有一个可能,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对方掷出了一个么二三,或者也同样的是一点。 但是,这个可能,这个机会,照一般说来似乎不大。 沈如娴随意地抓起骰子,随意地掷了下去,从容而不迫,干净而利落。 “嘎!二点,散家赢了。”又是一个同声而异口。 “赔钱。”当着里外这么多人的眼睛,庄家干咳一声,只有红一红面孔,声软气弱地说着。 “是。”助手也是不情不愿地应着。 他拉出了抽屉,几乎罄尽一日所得,很辛地点出了三百两纹银,推向比如娴的面前。 沈如娴收起了珍珠,然后轻松地说:“果如你在家所说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小生的手气终于转了。” “既然转了,就得把握,别让它悄悄地给溜走。”她微微地笑笑,继续地说:“这三百的我冉博它一次。” “好!”庄家坚毅地说:“我接受。” 他抓起骰子,在掌中毁戥了几戥,衡了几衡,心中不由诧异了。 困淆了。 因为,布在里面的物体没有移位,没有散落,以他刚才的手势,百分之百,绝对应该是三个六点,怎么其中一颗会转成了幺? 真教人百思莫解! 这位庄家,乃是如意赌访中的前辈,王脚。 主人尊他,惜他犹如公侯,犹如瑰宝。 而他呢?他小巧小智,脑灵手灵,实在也不负人望,只要他一主局,十赌十赢,百战百胜,谁也难以在他的手底下讨得了好去! 重新地布局,再次地定位,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为了面子,为了声望,至少,他务必要把那三百两纹银给赢回来。 以机械的动作,用熟练的手法,骰子又跳落在海碗内旋转厂。 果然,这位庄家确有一手,骰子转来转去,最后显现上面的总是六点! 沈如婉鄙在颜面,动在心扉,她再次地运起了功,催动了气,暗暗地将真力*向那海碗里面。 沈如娴学承家传,内功精深,散聚随心,就算是钻是戒,也能叫它直立倒坚,何况骰子,骰子又算得了什么?当然任由她的意志摆布了。 “么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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