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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文雀武凤(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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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义道:“不!韩怕虎请了两位高手,在暗中相助。” 肖寒月道:“好!王兄可已想好了行动计划?” 王守义道:“老实说,计划不算完美,和他们两次对敌,咱们算小胜,不过,咱们胜的都在对方的估算之外,那是肖兄弟神鬼莫测的擒拿手法,至于设计布局,咱们是输了一筹,到现在为,咱们还在明处,一切行动可能都在人家的监视之下,只有由你现身诱敌,使他们再次动手,才能使中断的线索,再现出来。” 肖寒月道:“他们已经上过当了,只怕不会再上一次!” 王守义道:“他们会不会再出现,我亦毫无把握,不过,值得赌一下。” 肖寒月道:“几时开始行动?” 王守义道:“现在,人手已经暗中布置好了。肖兄弟请先到雨花楼去,以后,你如何行动,由你自己安排,不过,人越少的地方越好。” 肖寒月点点头,道:“武凤姑娘怎么样了?” 王守义道:“小丫头很倔强,拒不进食……” 肖寒月道:“她生性刚烈,最好劝劝她。” 赵幽兰道:“我替她配些药物,放在茶水中,只要她喝几口水,饿个十天八天,也不舍饿死,肖兄只管放心。” 这几句话,弦外有音,尤其是赵幽兰那对大眼睛,瞪着肖寒月看,只看得肖寒月不敢再接口多言,急转话题,道:“好!我换件衣服就走。” 雨花楼仍然和往常一样热闹,肖寒月一身蓝缎子方巾儒服,看上去文雅、潇洒,一派华贵公子的气势。 虽然已有了九成客人,但肖寒月仍然被安排在一张大席位上。 店小二唯一看走眼的是肖寒月不是请客,只是一个人来小酌。 但肖寒月也没使店小二失望,点的都是最贵的酒菜,虽只是一个人,花费却是很大。 客人上足十成,这局面看上去,就有些不调和了,肖寒月坐的是大厅,大厅上每一桌都挤满了人,只有肖寒月一个人,却坐了一张可坐十二个人的大桌子,这看上去就有些扎眼了,来晚了一步,没有座位的客人,都不免瞪了肖寒月几眼,虽然没有听见骂声,但肖寒月却感觉到那些人都在心里骂他。 肖寒月很希望能有几个人过来搭个坐头,他一定不会拒绝。 但他的气魄、衣着和满桌名贵的佳肴,却使人望而却步,也使人沉着奇怪,这样花费的客人,应该坐到雅室中,不应该一个人自斟自饮。 但这些,都是王守义事先安排,吃过这一顿引人注目的酒饭之后,才是肖寒月自己用智慧设计的诱敌行动。 他也曾暗中留心查看四边,没有发觉韩伯虎的行踪,但肖寒月相信韩怕虎一定也在雨花楼上,江湖人行动诡密,易容改装之术,极为普通,这方面肖寒月自知经验不足……” 但肖寒月希望这一次的历练,能有很好的收获,在众多的酒客中,找出那一个是韩怕虎改扮的,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留心观察每一个客人。 忽然间一股强烈的杀气,直逼过来,肖寒月心头一凛,急急收回眼神。 不知何时,对面已坐了一个面目严峻的中年人。 那人穿着一身白衣,脸上的纹路中显明,似是用刀子雕刻出来一般,两道浓密的长眉,给人一种侵犯性的冷厉感觉,嘴角微微处翘,显得十分高傲。 这个人,似乎由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一种无形而逼人的杀气。 肖寒月也感受到那种侵犯性的杀气,本能的提起功力,行气似珠,散发于四肢百骸,有如中流砥柱一般,抗拒住那股汹涌而来的杀气。 白衣人脸色微微一变,道:“借一个座位。” 他用词简单,不肯多讲一个为废字。 肖寒月笑一笑,道:“欢迎,小二,加付杯筷。” 店小二拿着杯筷,急急行了过来,两手微微颤抖着把杯筷放在白衣人的面前,立刻转身而支。 “回来……” 白衣人低喝一声,声音并不太大,那店小二却听得如遭电击一般,全身一哆嗦,双腿发软,几乎跌倒在地上。 这时,坐在临近的几桌客人,都起身结帐离去。 看菜肴大半未用,显然这些人,还未进食完毕,已匆匆离去。 那白衣人并不难看,但身上散发出来那种无形的冷厉杀气,使人很不舒服,方圆一丈之内的人,都有这种感觉。 店小二行近了白衣人,越接近越不能自制,全身抖动的越厉害,几乎有着举步维艰的感觉。 “大大……爷……您吩……咐……” 白衣人道:“给我四个菜,一壶老酒。” “是……我……马上……送来。” 转身举步而去。 肖寒月笑一笑,道:“老兄,你吓走了客人,也吓坏了店小二。” 白衣人道:“可惜,没有吓住阁下。” 肖寒月道:“幸好,我的胆子大了一点。” 白衣人冷哼一声,慢慢地散去了遍布在身处的无形杀气。 肖寒月心中暗道:原来这也是一种武功,能练到他这种形诸于外的境界,当非易事。 他初入江湖,少了那份历练,也正因如此,肖寒月对白衣人表现出那分至高气功,只是暗作赞美,并无惊惧。 酒菜很快被送了上来,店小二在接近白衣人时,也少了刚才那种口齿打颤,双腿发软的惊怕,但仍是不敢多看他一眼,放下酒菜,立刻退去。 白衣人倒杯酒喝了一口,道:“你叫肖寒月?” “正是在下……” 肖寒月神情平静的说:“阁下怎么称呼?” 白衣人放下手中的酒杯,道:“白龙。” 肖寒月举起手中酒杯,道:“原来是白兄,在下敬一杯。” 白龙道:“没有听过吧!” “不敢相瞒,在下初出茅芦,白兄的大名,确是第一次听到。” 白龙冷笑一声,道:“现在你听到了,可以走了!” “走?到哪里去?” 肖寒月有些茫然地应道。 白龙道:“天下很大,何必一定要留在金陵?” 肖寒月笑一笑,道:“我明白了,白兄是文雀、武凤的朋友?” 白龙道:“你问的太多了。” 肖寒月有点火了,喝干酒杯,举筷用菜。不理会白龙。 白龙也开始吃菜喝酒。 直到喝光一壶老酒,白龙才缓缓说道:“决定了没有?” 肖寒月道:“决定什么?” 白龙霍然站起身子,身上又散出浓重的杀气,道:“有种!” 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子上,转身而去,经过之和,所有的酒客,都不自觉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一眼。 直到白龙的背影消失了好一阵子,店小二才走过来,收拾桌子,手指触到酒杯时,看上去还是好的细瓷酒杯,却突然变得粉碎。 店小二呆住了,肖寒月也看地怔了一怔。 好在那一块银子,足足有四两多重,就算酒壶、盘子全都碎了,也足可抵偿有余。 望着细如粉末的酒杯,肖寒月已知是白龙留下的警告,不立刻离开金陵,就有如那只酒杯一般,身碎化粉。 这时,他非常希望韩怕虎能够出现,告诉他白龙的出身来历。 但他失望了,韩伯虎似乎是根本没有来雨花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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