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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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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若兰道:“不要紧,擒了他也未必能绝了天竺国师的妄念,何况他们共分两路进入中原,我想他独身逃走,必然会向另一路人手求救……”目光一掠两个被擒的黑衣僧人,缓缓说道:“咱们目下要了然的一件事,是一对鼓锣,为什么能够控制着一个人的神智?” 杨梦寰道:“姊姊说的是,如若此事不能早日解决,中原武林人物,岂不是尽成了他们的助手。” 朱若兰道:“劳你和李老前辈把两个擒得的僧人,送入厅中,我要仔细的问他们一番。” 捡起地上的锣鼓,牵起沈霞琳,当先向大厅之中行去。 李沧澜、杨梦寰,提起了两个黑衣憎侣,随后行入厅中。 杨梦寰放下了那黑衣僧人之后,突然想起了邓开宇来,急急又奔入后园,从花树丛中,抱起邓开宇,重回大厅。 这时,厅中烛火高烧、照的一片通明,两个黑衣和尚,盘坐地上,抬头望着朱若兰,脸上是一片茫然神情。 杨梦寰悄然放下邓开宇,低声问道:“姊姊问出了什么消息么?” 朱若兰道:“问不出来。” 沈霞琳道:“这两个黑和尚装死、不理兰姊姊的问话。” 朱若兰道:“也许他们是真听不懂。” 李沧澜道:“让他们吃点苦头,就可以瞧出是真是假了。”朱若兰微微颔首道:“老前辈试试吧!” 李沧澜大步行了过去,冷笑一声,道:“你们那天竺国中,可有行血回聚内腑的武功么?” 两个黑衣和尚,时间几处要穴,都被点制,除了颈子可以转动之外,全身都无法挣动。 只见两个黑衣和尚,四只眼睛,一齐投注在李沧澜的脸上,眨动着眼睛,神情是一片茫然不解。 李沧澜缓缓举起手来,连点了那和尚前胸三处穴道,陡然一掌,拍在那和尚背心之上。 但闻那和尚口中一阵吱吱喳喳的乱叫,登时大汗淋漓的滚了下来。 李沧澜重重咳了一声,望着朱若兰,道:“这痛苦很难熬受。” 朱若兰道:“这样看起来,他们是真的听不懂咱们的话了,唉!果真如此,这鼓锣之秘,只怕是很难揭穿了……” 李沧澜疾快的一掌,拍活了那和尚身上的穴道,缓缓对朱若兰,道:“既是言语难通,留此两人,也是无用的了,非得设法擒注那铁罗法王不可。” 朱若兰凝目沉思了一阵,道:“那和尚轻功不弱,如无后援,只怕一时间决然不会再来,待他重来此地时,必然已有准备,这一等,也不知等到好久时光。” 李沧澜道:“姑娘之意呢?” 朱若兰道:“以我之意,必得在这两个被擒的和尚身上设法。” 杨梦寰道:“可是言语不通,咱们就算用出世间最惨酷的苦刑,也无法让他们说出中原话来。” 朱若兰道:“咱们是否可以从他们动作上,瞧出一点门道呢?……” 目光一掠邓开宇,接道:“你是否还记得他们打鼓、敲锣的声音。” 杨梦寰道:“隐隐记得。” 朱若兰道:“那就是了,如是你记得很有把握,岂不是和他们一般了。” 说话之间,伸手捡起皮鼓,随手敲了几下,望着李沧澜,道:“老前辈,请听听晚辈的鼓声如何?” 李沧澜道:“有些相似。” 朱若兰微微一笑,道:“杨兄弟,你去解了那人的穴道,咱们试试这鼓、锣的神秘力量。” 杨梦寰大步行了过去,解开了邓开宇身上的穴道。 凝目望去,只见邓开宇双目紧闭,有如睡熟了一般。 朱若兰低声说道:“杨兄弟捡起铜锣,听到我的鼓声之后,就敲起你记忆中的锣声。” 杨梦寰应了一声,顺手捡起铜锣。 两人全凭适才闻听鼓锣的一些记忆,敲打起来,一面注视着邓开宇的反应。 李沧澜听两人敲打的鼓锣,虽然有些相似,但其问却似缺少了一点什么,怎么听也不是那个味道。 再看邓开宇时,仍然静静的躺着不动,那鼓锣之声,对他竟似毫无影响。 两个敲打了将近一顿饭的工夫,仍是不见邓开宇的反应。 朱若兰停下手来,长长叹息一声,道:“不成,咱们打的不对。” 李沧澜道:“鼓锣声,骤听来虽然有些相似,但却缺少一种激动的力量。” 朱若兰略一沉吟,道:“解开他们双臂穴道,把锣鼓交给他们。” 杨梦寰心知她的为人,想到之事非要作到不可,当下依言解开了两个黑衣憎人的穴道。 两个黑衣僧人望望朱若兰,又望望躺在地下的邓开宇,相视颔首。 杨梦寰缓缓地把鼓锣递了过去。 两个黑衣僧人接过了锣鼓,立时开始打了起来。 只听一阵急乱的鼓响、锣鸣,立时转入了有节奏的规律之中。 朱若兰低声说道:“杨兄弟,留意那打锣和尚的手法,李老前辈请监视着邓开宇的反应,如若他清醒过来,请即告诉晚辈一声。”言罢,全神贯注在那打锣之人的手法之上。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突闻那李沧澜说道:“邓开宇要清醒了。” 朱若兰道:“好好的监视着他,不许他胡乱行动就是。” 只见两个僧侣击鼓、敲锣的神情,十分严肃,全神贯注于鼓锣之上。 又过片刻工夫,朱若兰摇手喝道:“停下来。” 两个黑衣和尚,望了朱若兰一眼,又继续打了起来。 杨梦寰先行出手,夺下那和尚手中的皮鼓,二僧才一齐停了下来。 转眼看,只见邓开宇已然站了起来,但那锣鼓之声骤停,邓开宇也随着木然不动。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杨兄弟,你记熟那敲锣的手法没有?” 杨梦寰道:“记是记下了,但不知是否有用?” 朱若兰道:“他们的鼓锣之声,有着很多变化,咱们只记上一些,也许无用,但如能够学会一点,就不难学会全部,你仔细想想,等一会咱们试试。” 李沧澜伸手点了邓开宇的穴道,接道:“老朽有一件不明之处,请教姑娘。” 朱若兰道:“老前辈尽管请说。” 李沧澜道:“这锣鼓之声,虽是节奏明朗,但何以对咱们全无影响,独独对那邓开宇有着号令之能呢?” 朱若兰道:“这也是一个关键,照晚辈的看法,他们可能先受了一种伤害,对这种号令鼓锣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所以,咱们还得仔细检查一下邓开宇。”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朱若兰回身打开窗子,长长吁一口气,随手熄去火烛。 室中突然间沉静下来。大约过有一刻工夫,朱若兰突然说道:“有人来了。” 杨梦寰大步行出厅外,只见川中四丑,一排横立院中,抱拳作礼。 杨梦寰喜道:“你们到那里去了,家岳一直在怀念着四位。” 川中四丑齐声说道:“我等追踪几个可疑之人,是以延误了时间,有劳老主人和姑少爷担心了。” 李沧澜缓步走了出来,望了川中四丑一眼道:“你们先退下去休息吧!” 四人应了一声,欠身作礼而去。 杨梦寰见川中四丑步履瞒珊,和适才脸上流现的困倦之色,想来定然遇上顽强之敌,经过了一番剧烈的恶斗了。 直待四人背影消失不见,杨梦寰才缓步退回厅中。 朱若兰望了李沧澜一眼,说道:“川中四义,情义深重,此时此地,仍然能对你十分忠心,实是难能可贵了。” 李沧澜道:“我也曾几度奉劝四人,请他们自归故里,但四人却是执意不肯。” 朱若兰点点头,道:“疾风劲草,乱世忠良,如若此刻你仍然领导天龙帮,只怕也瞧不出川中四丑的义气了。” 目光一转,望着杨梦寰道:“杨兄弟,你带着邓开宇,留心他的变化,李老前请瞧着这两个和尚,别让他们逃走,咱们半宵恶斗,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伏身捡起鼓锣,带着沈霞琳当先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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