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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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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江湖伎俩 难怪这个好事者挺身而出,难怪这个好事者大言炎炎,原来他的手底上跟嘴巴上一样的厉害、一样的强硬,果真比丢掉洒坛的中年人高出了许多。但是,金耿煌毕竟是名门之后,幼承庭训,经过了苦练,遵循着秘本,所施出来的招式,每每叫人难以意料,实非中原一般武林人物所能想象得到的、防御得了的,以故,还是二十招不到,好事者照样的手在忙、脚在乱了。 袁吉恩一见情形不对,立即悄悄地窜了上火,他算事主,有这个权利讨赔偿、要金钱。 这乃理之所在、情之所属,一个人讨不了,两个人一起讨也无可厚非,旁观的人一样的寄与同情之心,没有人出来说他们不对。 何况,何况这些旁观者多半是他们一伙之人! 这样一来,形势变了,并不是金耿煌不是这二人的敌手,而是受财物之累、黄金之碍所使然。 一个人身上背着八百两黄金,到底使行动感到不便,出招受到牵制,他前后受敌,他左右逢源,受敌是真,“逢源”是假,这是能要人命的泉源! 其实,就算金耿煌不受身上黄金的的影响,就算金耿煌战胜了对方又能怎么样呢?因为对方谋定而动、看中而施,一个不行,两个不行,还有三个、四个,他双拳能敌四手,六手、八手吗? 看样子这个包袱不给人家是过不了关了! 正在应付困难的时候,人群中意外地响起了一阵黄莺的鸣声。 “堂堂的万里船帮,竟然会以多为胜,以众凌寡,以势欺人 二朵花,二朵花移了过来。 一只蝴蝶,二只蝴蝶飞了出来,是两个二九年华的姑娘。姑娘的面貌似鲜花,姑娘的身形似彩蝶,施施然、翩翩地踱到了打斗的场子中。 “花蝴蝶!” 旁观之人群中,不知是准这么叫了一声。 不错,姑娘们衣锦披翠,“花蝴蝶”,姑娘之体态轻盈,也像“花蝴蝶”,而她们两个人之其中一个外号果真叫做“花蝴蝶”! 穿大花衣衫的就是“花蝴蝶”石素心,穿小花衣裳的则是她的贴身婢女“小彩蝶”。 石素心乃是宇内三庄一帮之首石家庄庄主石镜涛的掌上明珠,“花花公子”石子材的同胞兄妹。 但是,她不像她的父亲骄扬狂傲,她不像她的巳长执挎浪荡,她温婉,她善良,她富正义感,她有巾帼之风! 场子中搏斗的人听到了声音、看见了人影就停下手来了。 “哦!是石姑娘,石姑娘好。” 开口说话的人竟然会是那个好事者、抱不平者。 “白舵主无恙。” “白舵主”?白舵主是谁? 原来那个好事者就是千里迢迢护送安南贡品由岭南来宁波的人,万里船帮宁杭总舵舵主白立帆! 这就难怪了,难怪他们明知金耿煌的来历而仍敢贸然下手,他们倚仗人多,难怪货运码头的上头一看见他们就变颜变色,此地本是他们的地盘。 “石姑娘误会了。”白立帆心中一阵转动,他借着喘气的机会徐徐地解释说:“是这位年轻人把别人的东西碰落在运河中,他说好要赔给人家的,结果却食言了。” “原来如此。” 石素心美门瞟了金耿煌一眼,而金耿炽竟然也在愣愣地凝视着她,姑娘的芳心中陡地—震,粉脸上倏然一红,她略—摄神,略—秆持,然后随口说:“碰落了谁的东西呀?” “我的……” 袁吉恩迟迟疑疑、期期艾艾地说着。 “噢!那位……相公会碰落了袁堂主的东西?不简单呢!”“花蝴蝶”石素心的语声带着强烈的挪揄味。 “是真的,不信你问他就知道了。” 袁吉恩立即强声的说着,但是,语气之中透有描龙点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与气息来。 “何必一定要问他呢?问你不也一样吗?”石素心只是再次的瞥了金耿煌—眼,却仍然朝袁吉恩说:“碰落了什么东西呢?” “一只酒坛。” 花朵在石素心的粉脸上盛开了起来,她笑容可掬地说:“酒坛?—只酒坛人家怎会赔不起而食言?那内中一定装了什么稀世之珍了。袁堂主,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聪慧、她伶俐,一听到对方说要赔而食言了,其中,必有文章,也一定有其不赔的道理,她果然—猜就中。 “是的。酒坛中装有东西。” 袁吉恩实在是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 “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东西呢?这么神秘兮兮的。” 石素心打破砂锅,好奇的追了下去。 “是……” 袁吉恩转过头看看白立帆,他是在征询,在请示。 白立帆心中也是感觉到十分的为难,事情既然遇上了,说假不行,不说也不行,你说假,人家会更正,显得无气魄,不光明,反被讥笑,看不起;不说呢?对方又个是哑狗没嘴巴,你不说,他也会说呀! 因此,唯—的办法,只有昴着头,来个假痴假呆、不理不睬,任由袁吉思去处理,去应付。 “是什么?说呀!” “是黄金。” 袁吉恩说得很轻、很轻,但还是说出了口。 银铃声由石素心的樱口中绽了出来,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动听,尤其是在金耿煌的心灵中。 “黄金?黄金装在酒坛中已经是一件罕有的事,而万里船帮会将黄金装在酒坛中那更是天下奇闻!” 袁吉恩到底也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物,他立即掩饰说:“这与万里船帮无关。那是我多年的积蓄。” “哦!有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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