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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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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氏大步向前行了过去,行近三人五尺左右时,停了下来,一抱拳,道:“三位当路居中而坐,拦住了咱们的去路。” 只听一声冷笑,传了过来,打断了无名氏的话,道:“路还很宽,那一个有勇气,就请从旁边走过去。”俞秀凡淡淡一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只能从旁边走过去,那就行了,是么?” 说话的是居中的白衣人,这一次,又是他开口,冰冷的说道: “不错,只要你能走过去,那就算你们过了这一关,这一关简单吧!” 俞秀凡道:“简单的很。” 居中白衣人道:“就这样简单。不过,愈是简单的事,危险也就愈大。” 俞秀凡道:“这个,想当然耳!” 居中白衣人道:“你们哪一位姓俞?” 俞秀凡道:“就是区区在下。” 居中白衣人道:“听说你的剑法很快。” 俞秀凡道:“夸奖,夸奖!如是要在下自己说么,在下的剑招,确然很快,三位也请小心一些。” 居中白衣人道:“咱们自会小心。你们那一位先过。” 俞秀凡道:“自然是由俞某先过。” 居中白衣人道:“那么,阁下请吧!” 俞秀凡手握剑柄,向前行去。这虽是一条山道,但却很宽阔,两侧留有数尺可以通行的道路。” 俞秀凡目光一转,发觉右面一条,稍为宽了一些,立时,一侧身子,向右面行去。 三个白衣人仍然静静的坐在原位之上,看上去动也未动一下。 但俞秀凡一对凌厉的双目,却已瞧到靠右侧坐的白衣人,右手微微在伸动,似乎是在抽动兵刃。 表面上看去,这是一个很文静的对峙,事实上,愈是文静的局面,也隐藏着愈多的险恶。萧莲花、石生山、巫灵、无名氏,全都睁大着眼睛,望着两人。 文静之中,却含蕴着奇大无比的压力。所有的人,不自觉的都紧张起来。 萧莲花神情严肃,双目却流现出无比的关怀之色。俞秀凡的俊逸潇洒,给予她无比的羡慕,但他的豪勇,更加深她生自内心的一份爱慕之情。虽然,她明白,自己这份感情,永远无法表达出来,也不配表达出来。但她又无法按耐住内心中那一缕深深的爱慕。 俞秀凡像泰山明月一般的高,对萧莲花而言,是那样不可攀登。 世间的情爱中,如若有一种是痛苦的,这种情感,大约是最痛苦的感情了。 俞秀凡内心也有些紧张,他虽然瞧出右首白衣人在缓缓移动着右手,但却无法判断出,他打出的是兵刃还是暗器。如若是一支歹毒的暗器,这样近的距离内,闪避实也非易。 行近白衣人时,俞秀凡不自禁的放慢了脚步。 听听那居中的白衣人道:“姓俞的,由现在开始,你行进一步,就接近了一步死亡。” 俞秀凡道:“不错!咱们接近一步,就多一份死亡的机会,至少,会闹出流血惨局,只是,不知道死的是谁,流血的又是些什么人?” 居中白衣人道:“是你,姓俞的?” 俞秀凡仍然缓慢向前行进,口中却冷肃的应道:“不见得吧?” 三个白衣人脸上垂着自纱,全身上下,不见一点肌肤,那一份无法形容的诡秘,给予人一种很强大的恐怖压力。俞秀凡又缓缓向前行进了两步。双方面更接近了,接近的只余下三尺左右的距离。 白衣人仍然静静的坐着。像三尊雕刻的石像。像三个矗立的古坟前面的翁仲。 俞秀凡提聚了一口气,突然大步向前行去。直到和白衣人身上成了平行之后,右首白衣人突然一挥手,闪起了一道冷电般的寒芒。就在寒芒闪起的时候,俞秀凡的长剑也同时出鞘。 不闻金铁交鸣,也未闻呼喝之声,直接的看到了结果。双方都太快了,快的无法呼出叫声。 靠右首的白衣人,突然间连人带椅子倒了下去,鲜血激射而出,湿透了白衣。原来,那白衣人被俞秀凡一剑刺过了前胸,剑势刺中了心脏要害,一剑毙命。 俞秀凡肋间也透出了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敢情俞秀凡的右肋,也被对方的兵刃击中,衣裂皮绽。由于左臂的掩遮;看不出他伤口多大,但血却流了不少。 这是俞秀凡自入江湖以来,第一次受伤,而且还伤的不轻。 只听那居中的白衣人道:“老二,你怎么样了?” 那右首白衣人早已气绝而逝,自然无法再回答了。 俞秀凡静静的站着未动,长剑虽已出鞘,但右手仍然握在剑柄上。他第一次遇上这样强劲的敌人,使他尝试到江湖上搏杀的滋味,也使他尝试到受伤的痛苦,但也激起他的豪勇气慨,强忍伤疼,蓄势以待。 眼看着俞秀凡鲜血不停的滴落下来,萧莲花忽然有一股莫可名状的冲动,快步向前奔夫。 江湖经验丰富的无名氏,似乎是早已料到了这一着,一伸手抓住了萧莲花,道:“姑娘!你要干什么?” 萧莲花道:“你们没有瞧到么,他受了伤,不停的流着鲜血。” 无名氏道:“看到了,他受了伤,但你过去有什么用呢?” 萧莲花道:“我不能帮助他,但我可以替他包扎一下伤势。” 无名氏低声道:“还有两人活着,你过去只能分他的心神,还可能白白的送上你一条命,对他无助,对你有害,这又何苦?” 了然了利害得失之后,萧莲花镇静了下来。抬头看去。 只见那倒卧的白衣人,身上白衣已完全为鲜血湿透,一把软剑,缓缓由袖中滑落下来。那是一把长逾五尺的软剑,薄的像纸。 宽不过二指多些。 只听居中那白衣人凄然说道:“老二,你可是死了么?为什么不答应为兄的话。” 俞秀凡心中一动,暗道:右首白衣人血透重衣,早已气绝而逝,他竟然还未瞧到,难道他是个瞎子不成。 居中白衣人的凄凉声音,突然间变的很高,道:“老二,你真的死了么?那也该听到一声惨叫、难道这世间真有使你无法出声的快剑。” 俞秀凡道:“不错,很不幸的是,令弟遇上了。” 居中白衣人啊了一声,道:“你一剑杀死了他?” 俞秀凡道:“是!我一剑杀死了他。” 居中白衣人道:“你刺了他什么地方,能使他一剑毙命,这一声惨叫也未出口。” 俞秀凡道:“心脏要害,一剑致死。” 居中白衣人声音有些颤抖,道:“好剑法!你可知道,杀人偿命这句话么?” 俞秀凡道:“人间惨事,莫过如斯。两位一定要报仇,在下只有奉陪了。” 居中白衣人身子微微一拱,整座的木椅,突然转动过来,和俞秀凡成了面对面的相峙形势。 俞秀凡道:“你是三位中的老大?” 居中白衣人点点头。 俞秀凡又道:“不论准死谁生,这一战中定会有个结果。” 白衣人又点点头。 俞秀凡道:“因此,在下想请教一下三位的姓名。” 居中白衣人答非所问的,道:“你不会逃走吧?” 俞秀凡道:“在下可以血溅五步,伏尸此地,但却不会逃走!” 居中白衣人道:“好!咱们三兄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既然能杀死我们的老二,那就要杀死老大和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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