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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


  金钓翁道:“一直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些花豹向人攻击,这等野兽,却无法作攻袭时机的选择,只有人才会有此能力,”

  俞秀凡道:“目力所及处,不见人影,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金钓翁道:“可能是一种很轻微的声音,也可能是咱们不注意的暗号,但一定有人在暗中主持。”

  俞秀凡道:“老前辈的意思是咱们先找出那操纵这些花豹的人?”

  主钓翁道:“正是此意。不知俞少侠的高见如何?”

  俞秀凡道:“这办法不错,但不知如何才找出那个人?”

  金钓翁双目凝神,缓缓在群豹之中搜寻。

  俞秀凡心中一动,低声道:“老前辈,那人可是混在豹群之中?”

  金钓翁道:“造化城主的机诈,叫人防不胜防,如若有一个人,披着豹皮,装作成一头花豹,岂不是很容易瞒过人的眼睛。”

  俞秀凡道:“不错,这该是最好的办法了。真亏老前辈想得出来。”

  金钓翁道:“俞少侠,果然是有着过人的才慧,老朽在造化城中日久,知道造化城主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但俞少侠,却能在老朽的目光中,找内情,这一点,就非常人能及了。”

  俞秀凡道:“如是那人在装出豹吼之声,指挥群豹,那就更天衣无缝了。”

  金钓翁道:“老朽也有同感,但不知俞少侠找出那人没有?”

  俞秀凡道:“惭愧晚辈还未找出可疑目标,老前辈有何教我。”

  金钓翁税利的日光,凝注在三丈外一只紧靠石壁的花豹身上,缓缓说道:“俞少侠,看到那只花豹么?”

  俞秀凡道:“看到了,但晚辈看下出它有什么不同之处。”

  金钓翁道:“虎豹属于兽类,不会把身子那样靠在石壁上。”

  俞秀凡恍然大悟,觉着那头花豹倚在石壁上的姿态,有些可疑。他目光过人,仔细观察之下,发觉那只花豹,不但姿势可疑,而且目光也和其他的花豹不同。除此之外,全身都扮的惟妙惟肖,如非有经验的人,决难看得出来。

  轻轻吁一口气;俞秀凡缓缓说道:“老前辈高明的很,那不是一头花豹,那是一个人扮装的。”

  金钓翁淡淡一笑,道:“待老夫赏他一钩。”

  俞秀凡心中暗忖道:“他那金竿之中的系钧细索,难道有四丈以上的距离么?”

  心念转动之间,金钓翁已然出手,右手一挥,一道金芒,破空而出。日光下,但见金光闪了一闪,立时响起了一声吼叫。那是人的惨叫,声音凄厉,似是受了极重之伤。

  金钓翁金竿一带,收回金钩,带起了一股鲜血。那一股鲜血很细,但却激射出一丈多高。只见那花豹前腿一震,一副豹皮由身上脱落了下来。豹皮退下,现出了个人来。

  那人穿着黄色的劲装,双手按在前胸之上,鲜血由指缝中透了出来。他五官曲扭,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脸色狰狞,满是恨意。

  俞秀凡心中大奇,暗道:小小一个鱼钩,就算钩下来了一块肉,也不至于疼到如此难以忍耐的地步。

  只见黄衣人向前奔跑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倒在地上死去。

  微微一怔,俞秀凡缓缓说道:“老前辈,这一钩打在了什么地方,如此厉害。”

  金钓翁道:“钧断了他的心脉,我只对准了豹腹上面击去,却不料击中了他的要害。”

  那豹群失去了指挥的人,顿形星散局面,有不少竟然掉头而去。

  俞秀凡轻轻叹息一声,道:“对付凶人恶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以杀止杀,以暴制暴。这些花豹,在猛兽中最为凶残,但它们似也知道死亡的可怕。”

  金钓翁点点头,道:“这十多只花豹,集于一处,就算是第一流武功的人,也难免心生畏惧。如是咱们适才稍有退缩行动,这些花豹,必前仆后继的猛扑过来。老实说,这十多只花豹如若是一拥而上,就算是咱们能够应付下来,亦必要伤在花豹的利爪之下。”

  俞秀凡略一忖思,道:“以兽御人,造化城主也无什么可怕之处了。”

  这时,那些花豹,都已倦伏一恻,不再作势欲扑。

  金钓翁道:“花豹生性凶残,但它们常常和驯豹之人接近,已完全受制于人。一旦失去了指挥的人,它们连扑击敌人的勇气也完全消屯因为,它们明白,只要不向人攻击,人也不会伤害它们。”

  俞秀凡道:“造化城也是如此。只要,咱们能一举制服了造化城主和他一部分死士,这组织庞大的造化城,也可能在失去主宰人物之后,风消云散。”

  金钓翁道:“俞少侠语含禅机,发人深省。想那造化城主每页不是一个人罢了,如是咱们早有抗拒他的决心,单是我们四大从卫,就可以和他一决胜负了。”

  俞秀凡点点头,道:“老前辈,在下觉着,造化城主,可能是数人或十数人组成的一个首脑集团,才能这么神出鬼没的,造成这等神秘的一处巢穴。”

  金钓翁沉吟了一阵,道:“这一点,老朽和俞少侠的看法稍有不同。”

  俞秀凡道:“请教高见。”

  金钓翁道:“不论造化城主的为人如何,但他能造成这样一个局面,定是一位才智绝世的人物。这样一位高人,似乎是不可能和数位或十数位同道,组成一个首脑集团。”

  俞秀凡道:“在下也曾这么想过,但有很多地方,叫人思索不透。”

  金钓翁微微一笑,道:“俞少侠,这件事,咱们不用再谈下去了,揣测无补干事,何不闯进去瞧瞧!”

  俞秀凡道:“老前辈说的是。”举步向前行去。

  伏于甬道的花豹,竟然静卧不动,只是用两只眼睛望着几人。

  行至甬道尽处,忽然甬道折转,又向一侧弯知但弯角五尺处,又是一道铁门俞秀凡一提气,飞身登上铁门。在他想来,那铁门外面,仍然是一条甬道。那知一足踏空,身于忽然向下落去。原来,那铁门之外,再无去路,竟然是一道百丈深谷。到山谷云封雾锁,深不见底。

  俞秀凡大吃一惊,急伸左手抓住了铁门,一个倒翻,重又跃回门内。因为那铁门外深谷,有一股不大不小的卷吸之力,如是心中无备,很容易被那卷吸之力,引的一脚踏空。

  俞秀凡轻轻吁一日气,道:“好恶毒的设计,这一次,算我运气好,逃过了一劫。”

  无名氏脸色一变,道:“怎么说?”

  俞秀凡道:“那铁门之外,是一道深谷,那铁门下面紧临峭壁。

  而且,铁门外面,光滑得连一个着脚之处也没有,如若身子离开那铁门,超过一步,只怕就很难再有逃命的机会了。”

  无名氏道:“这设计当真是恶毒的很。”

  俞秀凡目光转到金钓翁的身上,道:“老前辈!这也是一片绝地,似乎是后面再无去路了。”

  金钓翁皱皱眉头,道:“这个么,老朽就不清楚了。不过,就老朽所知,有不少人,常常从后面行来,如是完全没有出路,他们都到了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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