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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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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秀站起了身子,暗暗一皱眉头,大步行了过去,道:“哪一位要找在下?” 红衣女子道:“于婆婆,这一位是正主儿么?” 岳秀道:“不错,姑娘要的就是在下了。” 红衣女子道:“于婆婆,问问他的姓名,别误伤了故人。” 不容于婆婆说话,岳秀已开口接道:“在下岳秀。” 红衣女子道:“于婆婆,岳秀是何许人物?” 于婆婆道:“没有听人说过,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 红衣女子道:“问问他的师承?” 于婆婆道:“咱们姑娘不知岳秀是何许人?报上你师父的姓名。” 岳秀道:“在下觉着似乎用不着,岳某本人,应该已有能力解危了。” 红衣女子道:“那阁下何不试试……” 岳秀接道:“在下正要试试。” 右手一探,疾伸而出抓向红衣女子缠在谭云腕的衣袖。 岳秀五指已搭上那白绫衣袖,立时感觉到一股暗劲直逼过来。 谭云感觉到那缠在手腕上的衣袖一紧,手臂突然一麻,不禁心头震动,暗道:她用衣袖传出的力量,竟然如此强烈,这个女人内功的精深,实已到骇人听闻之境。 心念转动之间,那涌上来的力道,突然消失不见,缠在手腕上的衣袖,也自行松开。 原来,岳秀已接下红衣女子发出的力道,使谭云腕上的绫带自解。 谭云横移两步,站在一侧。 红衣女子的脸上被盖头遮去,没有人瞧到她脸上的神情变化,但岳秀的脸色却是十分凝重。 双方相持了一盏热茶的工夫之久,那红绸所包身躯突然一阵抖动,笔直的衣袖,软软地垂了下去。 岳秀不为已甚,放开了右手。 红衣女子忽然轻轻叹息一声,道:“于婆婆,咱们走吧!” 也不再理会于婆婆,转身向外行去。 于婆婆低声说道:“姑娘,咱们……” 红衣女子冷冷接道:“我说得很清楚了,你没有听到吗?” 岳秀望着那红衣女子的背影,道:“咱们也动身吧!” 那红衣女子一走,另外一批人马和那金面大汉等,也悄然离去。 他们来的轰轰烈烈,走的却悄无声息。 那红衣女子离开茶棚,马车直登上官道,飞驰而去。谭云立刻下令,准备出动。 岳秀一直静静地看着,看到了马车行动,才一拉谭云,两个人同时坐上一辆车。 谭云道:“岳兄,那红衣女子是不是龙风会中人?” 岳秀道:“我看很可能,至少她和龙风会有关。” 谭云道:“她受到挫败之后,龙凤会应该有所警惕,但不知他们是否还会在途中拦劫咱们?” 岳秀道:“会!我想他们还会有很多次的行动,谭兄,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谭云道:“岳兄,咱们如是不拿出一些手段,让他们见识、见识,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如是情势迫得咱们非要杀人不可,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但能不伤人,最好是不要流血,须知咱们是堂堂正正的官府人物,如是沿途杀了很多人,对七王爷而言,岂不是一桩很为难的事。” 谭云道:“这一点,兄弟倒未想到。” 岳秀笑一笑,道:“谭兄,但兄弟也并非是主张纵恶,如是他们明火执杖,硬劫篷车,构成了可杀之罪,咱们就放手施为。” 谭云道:“对!恩威并济,对那些冥顽不灵之徒,也只有杀之示警了。” 篷车又行了数十里,已是太阳快下山的时分。 一道土坡岭,横拦去路。 谭云的随行家将,分走在篷车头尾。 这些人都是久年在江湖走动的人,行近土岭,立刻感觉不对。 原来那土岭前丈许处,插着一面铜牌,上面画着一个骷髅头。 当先带路的家将,挥手示意篷车停下,立刻勒缰停下,直奔谭云乘坐的篷车前面。 其实不用他通报,篷车已停,谭云已当先下车。 群豪鱼贯离开了篷车。 家将一欠身,道:“二少爷,骷髅铜牌拦道。” 谭云哦了一声,道:“准备迎敌!” 人却大步行近铜牌。 岳秀、朱奇等也鱼贯跟去。 铜牌大于面盆,挂在一杆梨花枪上,竖立道旁。 回顾了岳秀一眼,谭云低声说道:“岳兄,这骷髅铜牌,还有一个另外的名字。” 岳秀道:“什么名字?” 谭云道:“叫做死亡的标识!” 岳秀道:“谭兄对这铜牌的来历,是否很清楚?” 谭云道:“兄弟只是听人约略的说过,对于详细内情,我还不太了解……” 谭云道:“朱兄以你江湖阅历之丰,在场者无出其右,对这骷髅铜牌的来历,大概知道了。” 朱奇道:“略知一二,这骷髅铜牌在江湖上出现的次数不多,所以,江湖上对他们的来龙去脉,还不太清楚。” 岳秀道:“这骷髅铜牌,和龙凤会也有关系吗?” 朱奇道:“应该是没有关系。” 岳秀道:“这就叫人不解了,七王爷不会得罪这样多江湖人,尤其是一个不常在江湖上出现的组合。” 朱奇道:“这骷髅铜牌,又号称死亡标识,那是一般江湖人对这骷髅铜牌的称呼,因为见到过铜牌的人,没有一个会活得下去。” 岳秀道:“真有这样厉害吗?” 朱奇道:“过去确然如此,因为它不常在江湖上出现,所以,并未在江湖上造成大多的纷争。”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他们的组合,有一个特殊的称呼吗?” 朱奇道:“有!好像叫作骷髅教。” 岳秀道:“这么说来,他们也是受了龙凤会的利用了。” 谭云道:“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龙凤会有什么力量,能够把骷髅教中的人,也安排的和咱们作对。” 岳秀道:“朱兄,你知道骷髅教,有什么特殊的杀人方法吗?” 朱奇道:“似乎是有一种很特殊的方法,不过是什么方法,咱们就无法知道了,凡是见过那骷髅铜牌的人,很少能够逃得性命。” 岳秀道:“如若无人能逃得性命,这骷髅铜牌,被称作死亡标识的事,别人又怎会知晓的呢?” 朱奇道:“公子说的有理,如若无人能在骷髅铜牌下逃得性命,这骷髅铜牌怎会传出死亡标识之称。” 岳秀淡淡一笑,道:“今天,我倒要见识一下,这死亡的标识,如何能叫人死亡。” 唐啸道:“这牌子挂在路中,讨厌的很,把它除去算了。” 伸手向铜牌抓去。 只听一个急促的声音喝道:“不要动它。” 唐啸手已接近了铜牌,闻声收住了右手。 回头看去,只见说话的,竟是毒手郎中马鹏。 唐啸停下了手,缓缓说道:“铜牌上可是有毒?” 马鹏道:“不错,有毒。” 大步行近铜牌,伸手在地上,扫起几只蚂蚁,投在铜牌之上。 蚂蚁落地,身子忽然挣动了一下,翻转身子死去。 马鹏摇摇头道:“好厉害的毒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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