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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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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娘子道:“田兄,我去试试那无心果如何?” 说话之间,又轻扯动了一下慕容云笙的衣角。 慕容云笙心中虽然不明她真正的用心何在,也只好站起身子,说道:“在下伤势极重,只怕是难再复元,正好以身试那毒果。” 但闻叮叮雨声,响过了第五次铃声。 蛇娘子也不待田奉天再回话,起身行了过去。 慕容云笙不知那蛇娘子心中想些什么?只是有些奇怪,那戴通不愿食用无心果,宁可叛离三圣门,作为花奴,这蛇娘子不知打的什么算盘,却要自告奋勇去吃那无心果。 只见蛇娘子当先而行,伸手摘下了一粒无心果,瞧了一阵,放入口中。 只声唐玲说道:“吞下去,想藏在舌底之下,混离此地,那是做梦了。” 蛇娘子依言把一颗无心果吞了下去。 浔阳楼头,一片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蛇娘子的脸上,希望看她吞服了无心果后,有何变化?” 只见唐玲举手一挥,目注蛇娘子道:“你可以留在这里,也可离开这里。” 蛇娘子回顾了慕容云笙一眼,缓步下楼而去,果然,唐玲和众花女,不再出手拦阻。 经过这一阵,那铃声又响了两次。 慕容云笙想到父母大仇未雪,申二叔和雷五叔仍然盼望着自己归去,那无心果中,如若有毒,自己死而无怨,这父母大仇,那是永难报了。 思念及此,不禁黯然一叹。 唐玲听得慕容云笙叹息之声,不禁冷笑一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前怕狼后畏虎,既无慷慨赴死之志,就该认作花奴,长吁短叹,有何出息?” 突见金蜂客挣扎而起,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请教姑娘?” 唐玲道:“时间不多了,铃声响过十下,想为花奴,亦是不成,什么话快些说吧!” 金蜂客道:“那花奴却作些什么?” 唐玲道:“听命花令,死而无悔。” 金蜂客离座而起,行了过来道:“在下愿为花奴。” 唐玲一跃离位,右手连挥,点了金蜂客一十三处穴道,然后一掌拍在金蜂客背心之上。 金蜂客打了一个冷颤全身汗如泉涌,透湿衣衫。 唐玲探手人怀,取出一粒丹丸,投人金蜂客口中,道:“那边去吧!” 金蜂客举手拂拭一下头上汗水,举步向前行走,只觉全身顿然间轻松许多,痛苦尽消,行向一角。 田奉天望着那金蜂客走到戴通身侧而立,也未出手阻止。 飞钹和尚眼看金蜂客大伤立愈,随着站了起来,挣扎行到唐玲身前,道:“在下亦愿归依花主。” 唐玲道:“很好啊!” 依法施为,点了他一十三处穴道,给了他一粒丹丸。 白凤和另外两个一朵金花的舵主,低语一阵,也一齐站了起来。 唐玲依法施为,解去被锁之脉,拂中之穴,各给丹药一粒。 铃声九响时,浔阳楼头,只余了田奉天和女儿帮两个五朵金花舵主,未曾归依花主,及那站在无心果前呆呆出神的慕容云笙。 突闻砰然一声大震,站在那无心果树前的慕容云笙,一交跌摔在地上。 田奉天满脸惶恐之色,不时向窗外张望。 唐玲举步行到慕容云笙身体之前,右腿一抬,慕容云笙身体翻转,滚到屋角,冷笑一声,道:“既不敢食无心果,又不肯屈就花奴,那是死定了。” 田奉天轻轻咳了一声,举步行了过来,伸手摘下一颗无心果,吞了下去。 唐玲冷冷说道:“你可是在等待援手吗?” 田奉天淡淡一笑,道:“援手不能及时赶到,在下只有吞食毒果了。” 唐玲道:“体有勇气就别吃无心果啊!” 田奉天笑道:“人称我笑里弦刀,岂能让江湖上的朋友们白叫吗?老夫做事,一向是不走绝路,两害相权取其轻,食用毒果,和疯癫而死,老夫自然要选择食用毒果一途了。” 唐玲道:“食用毒果,和身为花奴,不过殊途同归罢了,”田奉天正待问话,瞥见两个五朵金花舵主,齐步行了过来,这两人一个伤势甚重,一个完好无恙。 只见未伤舵主一拱手,道:“我这位妹妹,愿为花奴,”唐玲道:“你呢?” 那少女也不答话,伸手摘下一颗无心果。吞了下去,这时,铃声十鸣,但浔阳楼,三圣门和女儿帮中人除了死亡之外,不是屈就花奴,就是食下了无心果,唐玲回顾了一眼,笑道:“千古艰难唯一死,看来是果然不错,如是别有选择,实是很少人肯选择死亡之途。” 突然间,目光转到慕容云笙的身上。不禁一皱眉头,心中暗道:这人既未答允身为花奴,亦未食用无心果,但他却晕倒在此地,应该如何处理才是呢?” 她虽然聪明伶俐,但一时却也想不出适当之策,只听田奉天道:“唐姑娘,老夫有一不解之处,不知可否问问?” 唐玲道:“什么事?” 田奉天道:“这毒果吞人腹中之后,有些什么反应?” 唐玲道:“我又没有吃过,如何会知道?” 田奉天道:“老夫现在应当如何?” 唐玲道:“你不想留这里,可以走啊!” 田奉天道:“如是行到途中,毒性发作,那要如何解它?” 唐玲突然微微一笑,道:“如若那果中有毒,那就没有法子救了。” 田奉天咳了一声,道:“这么说来,老夫也只好留在这里了。” 当下逼到戴通身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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