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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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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隐隐风雷动 蓝福带两人行入内宅,到大厅门口处停下脚步,欠身一礼,说道:“敝东主在厅中等候,两位请进人内厅中坐吧!” 余三省、方秀梅鱼贯行人厅中,果见蓝天义端坐在一张木椅之上,旁侧坐着王燕子蓝家凤。 余三省一抱拳,道:“蓝大快找在下么?” 蓝天义起身说道:“两位请坐。” 余三省心中暗道:那君不语曾说过,蓝大侠不会找我,话犹在耳,蓝天义已遣人把我们请来内厅,这似是又是意外,这么看来,那君不语的推断之言,也是未可信的了。 但闻方秀梅娇细之声,传入耳际,道:“蓝大侠招我等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她一向说话难听,但此刻却柔音细细,说的十分温柔。 蓝天义淡淡一笑,道:“余兄和方姑娘,为我们蓝家的事,奔走劳碌,区区十分感激。” 余三省道:“我等理当为蓝大侠效劳。” 蓝天义叹息一声,道:“今晨区区和小女谈了很久,已然了然大部内情,此中情由,单纯为小女而起,自该由老夫出面和他解决,两位一片热诚,区区心领,以后的事,用不着劳动两位了。” 余三省道:“蓝夫人的病势,可有些起色么?” 蓝天义道:“已有好转之势,多谢两位关心。” 方秀梅望了蓝家凤一眼,只见她严肃中微带凄伤,端坐在一侧,不言不语。 余三省心中暗道:“看来,我们忙这一场,竟然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只听方秀梅道:“蓝大侠是否知晓,周振方和商玉朗两人,都已经受了重伤?” 蓝天义扬了扬双眉,道:“伤在何处?” 余三省接道:“晕迷不醒,但却又无法看到伤处。” 蓝天义长长吁一口气,道:“咱们瞧瞧去吧! 方秀梅道:“余兄陪蓝大侠瞧瞧两位伤势,小妹留这里陪陪蓝姑娘。 蓝天义似想出言阻止,但他却又勉强忍了下去,大步向厅外行去。 余三省回顾方秀梅一眼,追在蓝天义的身后行去。方秀梅目睹蓝天义背影消失,才长长吁一口气,缓步行到蓝家风的身前,道:“蓝姑娘,好像事情有了变化。” 蓝家凤点点头道:“爹爹一早把我叫入内厅,苦苦追问内情,我受逼不过,只好据实告诉他了。” 方秀梅道:“令尊知晓之后,可曾责骂于你。 蓝家风道:“没有,爹爹只说了我两句,为什么不早告诉他。 方秀梅道:“令尊的度量很大。” 蓝家凤道:“我也觉着奇怪,以爹爹的脾气而言,他知晓内情之后,就算不打我,也该骂我一顿才是,但他却一句也未骂我。 方秀梅眨动了一下眼睛,道:“过去令尊的忧苦,似是只是单纯的担心令堂的安危了?” 蓝家凤道:“家父和家母一向情深如海,在我记忆之中,未见他们有过一句争执。 方秀梅道:“令堂服药后,情形如何。” 蓝家风道:“人已清醒了过来,只是体能还未恢复。” 方秀梅道:“姑娘是否又和那血手门的二公子见过了面?” 蓝家风道:“没有见过。” 方秀梅道:“姑娘和他可有什么约定?” 蓝家凤道:“没有,对母亲我有着一份很深的惭疚,在她大伤初醒时,我要一直留在她的身侧,也没有时间去找他,唉!事实上,也来不及了,明天就是爹爹的寿诞,他会赶来拜寿…”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我知道他的个性,表面上虽然柔和,其实刚强的很,他似是已经存心要凭仗武功,在寿筵上一显身手…” 方秀梅道:“蓝姑娘,这次,令尊的六十大寿,天下英雄,集此甚多,其中只怕不乏武林高手,你如是真的喜爱他,就该设法阻止他,别让他太冒险,相打没好手。万一他受了伤,那时如何是好?” 蓝家凤黯然说道:“来不及了,别说我已无法再和他见面,就算是见了他,也未必能说服他。” 方秀梅只觉脑际中灵光一问,突然改口问话,道:“凤姑娘,你是感觉到令尊精神有些不对?” 蓝家风道:“没有,爹爹只不过是减去了一些愁苦,我知道,那是因为妈妈醒来的缘故,这几个月来,我第一次见到了爹爹的笑容,在母亲的卧榻之前,…”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那是他眼看到妈妈由晕迷中清醒过来。” 方秀梅道:“令堂清醒之后,姑娘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病塌么?” 蓝家风道:“没有,我一直守在母亲身边,直到爹爹叫我到此。” 方秀梅点点头,心中暗道:她一直守着母亲,纵然这内宅有什么变化,她也是不知道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仍然追问道:“令尊是否已答允了这门亲事?” 蓝家风道:“爹爹没有答允,但也没有反对,似乎是,他等待自然变化,唉,爹爹一身英名,如今落得这等豪气尽消,事由我惹起,叫我这作女儿的,实是心中难安。” 方秀梅正待再问,瞥见老管家蓝福缓步行入了厅中,叫道:“方姑娘。” 方秀梅回顾了蓝福一眼,道:“什么事?” 蓝福欠身说道:“敝东主临去之时,交代老奴说,要小姐早回内宅,探视夫人。” 蓝家凤缓缓站起身子道:“晚辈失陪了。” 缓步行人内宅。 蓝福目注蓝家凤的背影,消失于内厅角门之中,才缓缓说道:“方姑娘,请到前厅坐吧,老奴给姑娘带路。” 也不待方秀梅答话,回头向外行去。 方秀梅急行两步,和蓝福并肩而行,说道:“老管家,可是有些怪贱妾和那余三省多管闲事么?” 蓝福道:“方姑娘言重了,姑娘和余爷,都是敞东主的好友,为敝东主的事奔走,老奴感同身受,岂有见怪之理。”方秀梅淡淡一笑,道:“老管家可是由衷之言么?”蓝福道:“老奴字字出自肺腑。” 方秀梅心中暗道:“这蓝福举动谨慎,言词小心,碍于身份,我又不能用话激他,只怕难从他口中听得点滴内情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又问道:“老管家怎知余三省和我为蓝大侠的事情奔走。” 蓝福道:“姑娘和余爷都住在蓝府之中,如是老奴连诸位的行动,都不知道,这管家两字,岂不是白叫了。”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答的好,老管家的口才智谋,方秀梅今日才领教到。” 蓝福一皱眉头,道:“姑娘言词犀利,老奴是早已知晓,但姑娘总也该顾到身份才是,你姑娘是敝东主的朋友,老奴只不过是一个奴仆身份,激讽老奴,不觉着有失气度么?” 方秀梅脸色一变,似想发作,但她终是久经大敌的人物,临敌审势,都有着人所难及之能,举手理一下长发,长长吁一口气,似是借此吐出了一腔怒火,脸色也随之转变的十分平和,微微一笑,道:“老管家说的不错,我方秀梅说话难听,不知开罪过多少人,但我行事为人,却自信还守得信义二字,比那些外貌忠厚,口密腹剑的人,强得多了。” 蓝福仰天打个哈哈,道:“方姑娘这话是讲给老奴听的么?” 方秀梅道:“老管家最好是不要多心。” 蓝福道:“唉!方姑娘不用太过多疑,你的良苦用心,不但老奴明白,就是我家老主人也已知晓,我们对余爷和姑娘,都有着很深的感激,只是事情变化的太突然,敝东主不得不挺身而出了,他不愿连累到无辜的朋友们,让他受难,也不便把事情传扬开去,出此,交代老奴,一切都保持平静,渡过他六十寿诞,再作道理。” 方秀梅沉吟了一阵,道:“原来如此?” 蓝福道:“老奴本意原想,故示冷淡,使方姑娘和余爷心灰意懒,不再过问我们蓝府中事,但想不到却引起了方姑娘的误会,形势迫人,老奴只好据实奉告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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