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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蓝家风道:“你也不配我骂。”

  江晓峰道:“那是骂在下下不了手?”

  蓝家凤道:“是骂你又怎么样?”

  江晓峰道:“不知在下做错了什么事?”

  蓝家风道:“你拿出夺命金剑,却不敢施用,自然是没有骨气了。”

  江晓峰道:“你生死控制于别人手中,我怎能和人动手?我怕他们伤了你的性命。”

  蓝家风道:“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的死活,关你什么事呢?”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

  羊白子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原来,他想出言挑拨两句,但见那江晓峰眉宇间,隐隐泛现怒意,生恐一言错出,反将招致无谓的麻烦,只好隐下不羊白子默察形势一眼,低声对黄袍老者说道:“大哥,情势有些不对,咱们早些离开这座大厅,这位篮姑娘的死亡威胁,既可制服住高文超和江晓峰,想来一样可以威吓住那些蓝衣童子,人质在我们手中,不走更待何时?”

  黄袍老者微一颔首,道:“贤弟开道。”

  羊白子暗中一加手劲,蓝姑娘顿有着骨疼如裂之感,但她生性倔强,强忍住未叫出声。

  奇怪的是,那些蓝衣童子,眼看小组受人折磨,竟是一个个视若无睹。

  儿乎是蓝家风和他们是全然无关的陌生人。

  羊白子低声说道:“姑娘如若不想死,那就和在下合作一点,我们出了蓝府大门,就放了姑娘,如是姑娘不肯和我等合作,那就是自找苦头吃了。”

  篮家凤紧咬牙关,不愿使自己承受的痛苦形诸于外,而且神色还尽量保持着平静,举步向前行公。

  兄见两个蓝衣小童,突然向前两步,拦住蓝家风的去路,冷肃的说道:“站住!”

  羊白子道:“你们认识她么?”

  两个仗剑小童齐齐摇头,道:“认不认识,都无关要紧,我们兄听主人令谕,如是未得主人吩咐,谁也不能离开这大厅一步。”

  两人答话神情个分认真,显然说的都是衷心之言。“

  羊白子想道:“她是你们主人的小姐,难道你们当真的不认识么?”

  两个仗剑小童拉开门户,长剑平胸,冷冷说道:“谁也不能离开这大厅一步。”

  羊白子看两个仗剑童子蓄势待发,大有立刻动手之概,心中甚是惊愕,暗道:“看起来,蓝天义已把这些小童训练到除他之外,不再理会别人的境界了,这倒是一桩很麻烦的事了,心中念头一转,手上却暗加力道,突把蓝家风向前一推。

  但见两个拦路童子,齐齐一探右手,长剑电闪而出。但他们并未攻向蓝家凤,闪闪寒芒,却指向蓝姑娘身后的羊白子。

  羊白子疾退一步,厉声道:“你们如再妄攻一剑,我就先毙了蓝家凤。……”

  语声未落,突见人影一闪,江晓峰快若闪电而至,手中金剑,斩向羊白子的左腕。羊白子左腕一沉,希望带转篮家凤的娇身以阻金剑。

  兄见两丝冷风,迎面而至,袭向两面太阳穴。羊白子的右手已被江晓峰的剑势逼开,江晓峰手中金剑,仍掠袭左腕,两个青衣童子的剑势由下面向上施袭,羊白子虽有蓝家凤用作护身,但一时间也无法应付这三面攻来的剑势。情势迫急,兄好一把放开了篮姑娘,疾快的向后退避三步。

  江晓峰双肩一晃,整个的身躯,陡然间横移三尺,挡在羊白子的身前,冷冷说道:“羊白子,你现在没有人质了,但不知还要如何威胁区区?”

  羊白子右手在腰间一探,暗中松开扣把,抖出一条三尺二寸的白骨鞭。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外门兵刃,不在十八件兵器之内。

  名虽叫白骨鞭,其实和骨无关,是用精钢合以白银打成地四寸长短的钢筋,四面有棱,形如骨节,中间以银线合以发丝把它连起。

  除了一个把柄之外,尚有七节钢骨,连在一起,鞭尾处还加了一段锋利尾梢,合共三尺二寸。

  羊白子兵刃在手,胆气一壮,道:“阁下即是想逼在下出手,看来今日,要阁下称心如愿了。”

  江晓峰冷冷一笑,道:“在下也久闻乾、神二怪,虽已暂时息隐,但武功定然还在,社区区领教几招,也好以长见识。”

  一扬手中金剑,道:“阁下可以出手了。”

  羊白子道:“慢着。”

  江晓峰道:“阁下还有什么吩咐?”

  羊白子道:“这大厅中,人数众多,地方狭小,要打,咱们就到大厅之外,好好的打它一个胜负出来。”

  江晓峰淡淡一笑道:“主意很好啊!那就请阁下带路吧。”

  羊白子本想讨巧,想他年轻人血气方刚,所自己一激,定然去转身开道,那知江晓峰却不吃这套,反咬了一口,使得羊白子怔了半晌,才道:“阁下一转身,就是厅门,为何要在下带路?”

  江晓峰冷冷说道:“给你留脸,你既然不要,在下只好拆穿你的阴谋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开道,这些守门的童子定然不以放,在下如不能忍下这口气,是非和他们动手不可了,阁下可以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了?”

  羊白子咳了一声,道:“阁下年纪不大,心机却是很深啊!”

  江晓峰冷笑道:“你迟迟不敢出手,大约是害怕庄下施放夺命金剑中的毒外,取你之命。”

  仰天打个哈哈,按道:“但你可以放心,我要凭真实武功胜你,要你输口服心服,不过,在下也有一个条件。”

  羊白子忍不住问道:“什么条件?”

  这一问答,无疑是承认了自己怕那夺命金剑中藏的毒针。

  江晓峰哈哈一笑,只笑的羊白子一张脸更显得苍白。

  连黄袍老者,他被笑的脸泛羞红。

  江晓峰停下了大笑之声,说道:“你要和在下单打独斗,如是有人相助,那在下就要施放毒针伤人了。”

  羊白子一生纵横江湖,几时受过这等羞辱,暴喝一声,道:“不要卖狂,先接我一鞭。”

  七节白骨鞭,挟着一阵锐啸,兜头劈下。

  江晓峰一晃双肩,巧快无比的问在羊白子的身后。羊白子一鞭落空,心头一震,一提气,陡然向前冲进五尺,右腕一带,白骨鞭“神龙摆尾”,疾向身后扫去。

  江晓峰身法的奇奥,羊白子应变的快速,同使厅中人为之敬佩不已。

  羊白子白骨鞭回扫出手的同时,人也同时转过了身子。

  但见江晓峰金剑疾起,当的一声,震开了羊白子的白骨鞭,人却随着出手的金剑,一个快速转身欺到羊白子的身前,右手一抬,金剑直胸前。

  如若江晓峰此刻按动机簧,射出毒针,羊白子武功再高十倍,也中难逃得此劫。

  羊白子的白骨鞭已被江晓峰封到外面,已然无法用作土封架对方的兵刃之用,只好一提真气,横跨两步。

  但见江晓峰身子一转,金剑仍然指在羊白子前胸之上。

  羊白子身子连闪,左跃右进,希望让开那江晓峰指在前胸之上的金剑。

  那知江晓峰有如附身之影,但见他双肩晃动,身子动作奇快,不论羊白子如何闪避,都无法逃过那指有前胸的金剑。

  片刻工夫,羊白子苍白的脸上,汗水滚滚而下。

  只见那黄袍老者右手一抬,一道寒光,由袖中疾飞而出,疾向江晓峰射了过去。口中却大声喝道:“住手。”

  口中喝着,飞出寒芒已然指向江晓峰的背心。

  蓝家凤尖声叫道:“小心暗算!”

  江晓峰陡热一个急转身,让过袭向背心的寒芒,人却从蓝家风身侧急闪而过,低声说道:“多谢姑娘。”

  蓝家风只觉那江晓峰口中热气,直扑在粉额上,心中忽然一跳,不禁转脸望去。只见江晓峰停身在五尺以外,脸上泛现出微微笑意,似乎是蓝家凤那一句小心暗算,给了他无比的安慰。

  那黄袍老人右腕一挫,把射出的寒芒,重又收回袖中。

  他收发的速度太过迅快,厅中大部份人,瞪着一双大眼睛,都未看清楚他用的什么兵刃。那黄袍老人,似乎是生怕江晓峰先行质问。抢先说道:“朋友适才用的身法,可是绝传江湖的金蝉步么?”

  江晓峰淡淡一笑,道:“不错,阁下有何见教?”

  黄袍老人道:“金蝉步乃武林中最为奇奥的轻功,区区今日,算是开了一次眼界。”

  蓝家凤冷冷说道。“哼!先说过要单打独斗,但你们乾坤二怪竟然不守约言。”

  黄袍老者只觉脸上一阵热辣辣的难过,但却忍下未曾发作,干笑一声,道:“此情此景,岂可作意气之争…”

  目光转到无缺大师的脸上,接道:“大师,区区有几句话,想和大师谈谈,不知大师是否愿听?”

  无缺大师道:“老袖愿闻。”

  黄袍老者道:“蓝天义把咱们困于这座大厅之中,既不下令围攻,却又不让咱们离开这大厅一步,大师可知他用心何在么?”

  无缺大师四顾了一眼,道:“这座大厅并非是铜墙铁壁,这就叫老袖想不明蓝天义用心何在了。”

  黄袍老人道:“蓝天义城府深沉,自然是早已知晓这座大厅无法困住咱们,定然是别有阴谋了。”

  无缺大师嗯了一声,未置可否。

  黄袍老者接道:“眼下厅中之人,除了大师玄真道长及我们兄弟外,不是蓝天义的属下,就是他的朋友,就算有几个非他之友,也是中间身份,两面都不帮忙,敌我形势,一目了然,咱们如欲求生,只有一途可循。”

  无缺大师道:“愿闻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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