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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公孙成道:“那很好,在场之人,大都和蓝天义又过面的,就我们五人一行如何?”

  青衣童子道:“如若公孙先生觉着妥当,在下自是不便多言,小童替诸位带路。”说罢,转身向前行去。

  这事大出意外,不但公孙成为之一呆:就是王修也有莫名所以之感,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齐齐举步们前行去。

  江晓峰低声说道:“王老前辈,在下去不去?”

  王修回头一笑,道:“一起来吧!”

  几人随在那青衣童子的身后,出了深谷,向一座绝峰行去。

  远远看去,那绝峰峭立如削,纵有上乘轻功,也是不易攀登,行至近前,才见那峭壁间石岩突出,处处都可落足着手。

  行近峭壁之前,青衣童子停下脚步,道:“咱们如攀登峭壁,可省下不少路程,如要绕道,必须绕过此峰,走一条羊肠小径。”

  公孙成道:“既有捷径可循,咱们就攀登这片峭壁吧!”

  青衣童子微微一笑,道:“这走法近的很多。”

  手足并用,向上攀去。

  群豪相随身后,鱼贯而登。

  青衣童子一面向上攀行,一面不时回顾,似是察看几人的脚程。

  行至崖腰时,突然停了下来,道:“到了。”

  公孙成回目流顾,只见停身处,正好把谷中形势,尽收眼底,如若那松溪老人,派人在此监视,谷中人的活动,大都看的十分明白。心中暗道:“这松兰双剑,选了这等一处险静所在隐居,原来是有心安排。”

  只见那青衣童子,在一个粗大的石岩上摇动了一阵,峭壁间立时裂开了一座石门。

  但那人口之处极小,只是勉可容一人侧身挤人。

  青衣童子当先行人,公孙成等,鱼贯而随。

  只只用p石门之内,另有一个十三四岁的佩剑女童守候。

  呼延啸走在最后,进人石门之后,那女重立时将门掩上。

  门内是一条很窄的石道,大都要佝背而行,才可通过。

  行约十余丈,景物突然一变。只见一广大的石室中,放着石案和松木椅,石壁一角处,放着一座三尺高低的丹炉,炉中火光熊熊,冒出半尺左右的蓝色火焰。

  一支高燃松油火炬,照的满室通明。石室中空气清新,想是有着很好的通风路线。

  王修暗中估计攀登山峰形势,这一阵奔走,大约已经将近到前山,这石室员在山腹之内,但深度不超过三丈。

  目光转动,只见这炉室对面壁间,有着两处门户,想是还有相通的石室。

  那走在最后的青衣童子,进人丹定之后,回头推上一块石盖,掩去了几人进人丹室的门户。青衣童子回顾了几人一眼,缓缓说道:“诸位请坐。”

  这石室很宽敞,十余张松木椅子,半圆形的围着一座长形石案。

  王修拉过一张木椅,当先坐下,公孙成、江晓峰等依序而坐。

  这时,那青衣童子已然捧着香茗送了上来。

  公孙成接过香茗,打量石室一眼,不见那松溪老人,但却忍下没有发问。

  那青衣童子似是巴瞧出了公孙成心意,说道:“诸位请销候片刻,敝东主就要出来了。”

  话声甫落,只见在首一座石门大开,缓步走出一个身着皮袍的白发白髯老人。

  江晓峰心中暗道:“这老人很会保重啊!这样热天,意身着皮衣。”

  目光微抬,只见他脸色红润,依然有如童子,双目中神光慑人,一望即知,是一位身具精深内功的人物。

  公孙成站起身子,一抱拳,道:“晚辈公孙成,见过张老前辈。”

  王修、江晓峰等紧随着站起身子,抱拳作礼。

  松溪老人一拱手,道:“诸位请坐下。”

  自己也在一张松木椅上坐了下来。

  王修轻轻咳了一声,道:“三十年前晚辈有幸得拜仙颜,但不知老前辈是否还记得晚辈王修?”

  松溪老人笑道:“你号称神算子的是么?”

  王修道:“不敢当,那是江湖朋友们的抬爱。”

  松溪老人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脸上,道:“这位小兄弟,大名怎么称呼?”

  江晓峰道:“晚辈江晓峰。”

  常明接道:“小耍饭的常明。”

  呼延啸道:“老奴江啸。”

  松溪老人微一沉吟道:“蓝天义执意胡闹,不知目下江湖上的情形如何了?”

  公孙成道:“托天之福,目下江湖上还是个阴霸未雨之周,蓝天义在这一年中,一直未开始大举发动。”

  松溪老人凝目沉思一阵,道:“这中间定然是别有内情了。”

  王修道:“老前辈高见,但目下牵制那蓝天义的原因,已然消失,江湖大变在即。但幸得老前辈禅关届满,看来,这一代武林同道,福泽深厚,不该受此磨难。”

  松溪老人道:“唉!蓝天义如若熟读了金顶丹书和天魔令。纵然我和掘荆双双出山,也未必能够是他之敌,果很累累,岂是无因……”

  王修接道:“老前辈语含玄机,似乎是说蓝天义为害江湖一事,播因子数十年前了?”

  松溪老人点点头,目光转注在公孙成的身上,道:“我所以要提前请你们到此。一则想了然一下江湖近况,再者就是告诉你们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

  仰脸思索了一阵,道:“世人都知道蓝天义的侠名,但知道蓝天义的出身生性的人,确实是少之又少了。”“王修和公孙成,在武林中向以博闻多知称誉,但此事两人却是全无所悉,想互望了一眼,茫然不知所对。

  松溪老人道:“蓝天义确然在江湖之上;作了不少为民除害,行使仗义的事,但那并非是出干他的本性。”

  公孙成道:“他行快数十年,获誉之高,江湖上一时无两,想不到六十大寿之后,竟然易善为恶,要在江湖上造一番残酷的杀劫,不错把数十年建立起来的侠誉,全部尽付流水,这一点实叫在下想不明白。”

  松溪老人道:“这就和他的出身生性有关了。”

  王修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蓝天义纵然是出身卑微,但他在武林中的辉煌成就,也该满足了,为何会临老变节,不怕自毁声誉?”

  松溪老人略一沉思,道:“蓝天义出身子盗匪世家,其生父阎坤,匪号蓝胡子,五十年前在江湖道上,是一位极具恶名的独行大盗,但他的母亲,却是一位书香世家的宦门之女,阎坤夜人官府,见其貌美,施展迷香,挟其外出,迫其成亲,生下了蓝天义,那阎夫人熟读典籍,极富心机,对阎坤威迫成亲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但她自知手无缚鸡之力,阎坤又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阎夫人虽有报复之心,却无报复之力,那阎坤又是粗鲁之夫,不解温柔,把夫人抱囚于一座悬崖绝峰之顶,以防她逃走,而且动辄打骂,这就使那蓝夫人心中积怨更深,极思报复,苦于没有机会而已,但数年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

  这一段武林秘辛,只听得王修等一个个瞠目结舌,全神贯注。

  王修轻轻叹息一声,道:“那蓝夫人找到了什么样的报复机会”

  松溪老人道:“唉!背后论人之短,实非老夫愿为,但留下形势不同,老夫只好直说了。”

  王修道:“我等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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