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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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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不先加警惕,使他心中有点分寸,只怕出手极为辣毒,如在形势迫逼之下,对方亦以毒手反击,傅玉琪势非伤在人家手下不可……想了想,仍是忍不住说道:“琪儿!你自信武功比你师兄如何?” 傅玉琪道:“我师兄一身武功,不但精博奇奥,而且内力深厚,力大无比,自然是要比我高强很多!” 陆天霖微微一笑,道:“你大师兄比‘东岳散人’唐一民如何?” 傅玉琪道:“这个我就不知啦,但以我刚才和‘东岳散人’唐一民交手几招看去,大师兄似要比人逊色一着。” 陆天霖笑道:“那少女刚才在浮花之上,出手攻袭唐一民几掌,不但灵动迅快,而且招术奇奥,去时快如电闪风飘,轻功亦不在‘东岳散人’之下,但就这两点看去,你就未必是人敌手!” 傅玉琪只听得垂下头答不上话。 心中却暗自忖道:“不错,只看人家那几掌攻敌之势,和走时绝佳的轻功,我就非人敌手。” 念转心服,不再和陆天霖争论。 迅快的收好炉锅笑道:“伯父和叔叔连日劳累,请随琪儿到茅舍中好好休息一下吧!” 方云飞望着那水面浮花,皱起两条眉头。 心中暗自说道:“这孩子怎么搞的,明知我等无能登花而渡,也不想个辨法出来……”正在暗自忖思。 忽见“虬髯神判”伏身捡起地上几段乾枯松枝,抖腕向潭中投去。 要知“虬髯神判”虽然口哑耳聋,无法听得几人说些什么? 但他一见方云飞望水面浮花的神情,已明白他心中所思之事,赶忙捡起两段枯枝,向潭中投去。 方云飞、陆天霖同时纵身而起,向那投在水中的枯枝上落去,两人刚着枯枝前面丈处又有两段枯枝落下。 陆天霖和方云飞的轻功,都已有很深的造诣。 虽无踏花渡水之能,但如藉乾枯的松枝浮力越渡“红花潭”这片水面,是足足可以应付的,只是“虬髯神判”投掷枯枝的手法,却不似“瞎仙铁笛”罗乙真那等距离适中,恰到好处。 所幸两人已有了一次经验,胆气亦较初次试渡时壮了不少。 “虬髯神判”投掷的枯枝,虽然忽远忽近,但两人仍然履不陷水的渡到了对岸。 傅玉琪因背负炉锅之物,却走得异常吃力。 到达对岸之后,已累得头上汗水滚滚。 当下由傅玉琪带路回到“白象崖”下茅舍中去。 傅玉琪替两人安顿好休息之处,自己亦觉劳累不堪,和衣躺在竹榻之上,沉沉的睡熟过去。 这一宵他睡得十分香甜,醒来已经是满窗红日。 他望着自己整齐的衣服,不觉哑然失笑,暗道:“昨宵既未经过激烈的拚搏,亦未有什么特别劳累,怎的竟一睡至此?” 心里转着念头,人却挺身跃起,匆匆的漱洗完毕,直向“白象崖”上奔去,一口气跑到师父静室门外。 只见两扇竹扉半开,心知师父已经做完早课,不禁暗自责道:“糟糕!怎的昨夜睡的像死人一般…?” 要知一个内功有着很好基础的人,虽然在疲累不堪之下,亦不需很长睡眠。 傅玉琪自幼即得罗乙真传授调息之法,十几年日夕苦练,早已奠定很好的基础。 近数年中,从未一觉睡过半宵未醒。 现下仔细想来,忽然觉出有些不对。 探头向师父室内望去,只见大师兄“虬髯神判”呆呆的站在师父云床前面,圆睁着一双环眼,不知在想的什么? 师父行?早杳,云床上空无一物。 一阵莫名惊恐之感,由心底直泛上来……纵身跃入静室,叫道:“大师兄,师父哪里去了?” 他在慌急之下,忘记了师兄乃聋哑之人,失声叫了出来。 “虬髯神判”缓缓的转过身子,摇摇头指着云床上一张白笺。 傅玉琪趋前望去! 只见一张半尺长短的白笺之上,写着几行潦草的字迹,写道——字谕奇、琪知悉:余有要事下山一行,如果三个月内,仍不返回,请拆阅云床左侧存放密简,照简行事,不得有违! 罗乙真傅玉琪一望之下,已看出是师父手笔。 探手向云床左侧摸去,果然摸出两封白简,上面早有排编号数,并注明拆阅日期,和不得提前拆阅的手谕。 他默忖那第一号密封之开启时间,正好在三个月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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