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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言凤卿道:“这就是兄弟的苦衷了,我查出十代以前的掌门人,留下这幅图案,也查出从他死去之后,言家门开始没落……”

  方天成道:“就算你们言家门的精华武功,被那位掌门人带走,但你们言家门难道就没有留下年高位尊的长者吗?”

  言凤卿道:“四位武功最高强的高手都追随掌门人离开了辰州,回来时只有掌门人一个归来,四大高手的生死,有如沉海沙石,探不出一点消息。”

  方天成道:“这确实是有些怪,除了四人之外,难道再无别人吗?”

  言凤卿道:“更怪的是,掌门丧事刚刚办完,几位长老也相继病逝,照我们言家门的传说,那是天要亡言家门,才使几个平日十分雄壮的长老,相继在三日之内死亡,而且一病全身抽动口不能言,所以几位长者死时,竟未留下一句遗言,也未交待过一件事情。”

  郑大刚道:“言兄弟的看法呢?”

  言凤卿道:“在下的看法,这是一种计划精密的谋杀,志在使言家门自动在武林中消沉、没落,掌门人离开前,这阴谋一直在进行中。”

  方天成道:“言兄弟之意可是说贵门中人,都是被人所算?”

  言凤卿道:“不错。”

  郑大刚道:“什么人物最可疑,言兄曾想到否。”

  言凤卿道:“兄弟想不出来。”

  方大成道:“言兄,可否把贵掌门留下来的图画给在下瞧瞧。”

  言凤卿略一犹像,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幅图画递了过去,道:“方二侠请看。”

  方天成展开图,只见那上面图画留字果和言凤卿所说一般,只是年代十分久远,看上去有些模糊,但字迹笔势,都还可辩认。

  郑大刚侧过头来,瞧了那图画一眼,低声说道:“这是一幅简明的图画,其中不似有隐秘。”

  言凤卿道:“兄弟也这样想,根据我们言家门中的资料记载,我们这位十代前的掌门人,有很多时间,也不善书画,怎么会画了这一幅画呢?如若这画中的意思深山环绕着一片潭水,天下可能找出几百处相同之地,所以,他才写下了毒龙潭三个字,但那毒龙潭已为在下找到,遍查了方圆十里,未找到一处人家,难道还另有一个毒龙潭吗?”

  方开成绩缓地把图案折好,交给言凤卿道:“也许有三个、五个毒龙潭,但其形态却不会和你们那位掌门人画的一般,你既然我到了毒龙潭,而且四周景物又和这画上情形相合,自然是不会错了。”

  言凤卿道:“这就是兄弟想不明白了,他留下这幅画的用心何在?……”

  语声一顿,接道:“此事关系曹我言家门的生死存亡,兄弟又不愿张扬出去,也不想惊动我言家中人,其实言家门也无人才可用,这五十年来,不进则退,言家门实无可用之才,兄弟几番思索,觉着只有找郑兄帮忙了,想不到兄弟晚来了一步,郑兄竟伤在了五鬼手下。”

  郑大刚道:“兄弟这点伤势,并不碍事,不过……”

  言风卿道:“不过什么,难道还有人先约了几位不成?”

  郑大刚道:“正是如此,这约会已经订在一年之前,真也无法推拖了……”目光一掠方天成道:“二弟,咱们那约会还有几日?”

  方天成道:“会期是九月十五日,算计路程,一路急赶,也要八九天,大哥再养息几天伤势,实是难有空了。”

  郑大刚目光移注到言凤卿的险上,缓缓说道:“言兄弟,看来小兄弟是无法助你了。”

  言凤卿道:“三位有事,自然先办自己的事情要紧……”语声一顿,道:“在下有一句不当之言不知是否该问?”

  郑大刚道:“什么事言兄弟只管说明就是。”

  言凤卿道:“三位和何人约会?”

  郑大刚苦笑一下,道:“武林中一个很有名的魔头,这一次会合,生死难卜,但我和两位兄弟都已经有了准备,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言凤卿奇怪道:“兄弟未赶上三位会斗五鬼一事,这次希望能助郑兄等一臂之力。”

  郑大刚摇摇头笑道:“言兄弟的好意在下等心领了,我们兄弟这一次会晤强敌,生机很少,言兄弟受言家上下两代重托,实也用不着和我们冒这等凶险!”

  语声一顿道:“明日,小兄的作势可能会好转一些,我们仔细地研究一下,你这图画内情,也许我等可提供言兄弟一些线索。”

  言凤卿轻轻叹息一声道:“五十年,山川河流都可能有了改变,何况人呢?不过,兄弟奇怪的是言家门几种特殊的武功,始终未曾出现于江湖之上。”

  方天成道:“所以,你推想那言家武功秘录,可能藏在那毒龙潭附近?”

  言凤卿道:“起初之时,在下确曾这样想过,但后来,又觉着这想法未免太如意了。”

  方天成低声说道:“大哥请闭目养息一下,小弟和这位言兄弟到厅中去谈谈,咱们时间不多,无法出力相助他寻回言家门中失落的武功,但咱们应亥尽力助他解决一些疑难。”

  郑大刚道:“好,你们到厅中谈论吧!”

  他似是睡意甚浓,言罢,闭上双目。

  方天成站起身子,轻步行出客厅。

  言凤卿、程子望、石俊等紧随方天成退出内室,行入厅中。

  方天成低声说道:“程庄主,咱们到对面房中坐坐如何?”

  程子望道:“好!在下立时寻他们打扫一下。”

  方天成道:“不用了,咱们坐不了多久。”

  程子望当先带路,行入室中。

  这房舍建筑和郑大刚的养伤心屋一般,外面一厅,里面一房。

  这房中虽未住人但却经常打扫,室中十分干净。

  厅中放着一张八仙桌,和几张木椅。

  程子望让几人坐下之后,低声说道:“几位谈谈,在下去去就来。”

  方天成道:“程庄主如若无事,不妨留此,如是真的有事,在下等也勉强。”

  程子望微微一笑,道:“昨夜一场搏斗,有很多事情要办,在下不能多留了。转身而去。

  言风卿望着程子望的背影,道:“这位程庄主的为人如何?”

  方天成道:“对于程庄主的为人,在下也不太了然。”

  言凤卿道:“我们言家门中的私事,不希望泄露于江湖之上。”

  方天成道:“程子望为人很持重,此等重大之事,我想他不致于轻易泄露吧!”

  言风卿轻轻叹息一声,道:“希望如此。”

  方天成道:“咱们大哥伤势尚未痊愈,不便多耗精神说话。”

  言凤卿道:“我知道,兄弟已觉着适才说话太多,耗去了郑兄不少精神,甚感愧疚。”

  方天成淡淡一笑,道:“不要紧,言兄不用为此多心……”语声一顿,接道:“言兄似是对贵门中事,已然找出些头绪,如是兄弟推想的不错,言兄胸中所知,决不止适才所言。”

  言凤卿道:“这是我言家门私事,本也不应该惊扰他人,只是兄弟和郑兄一见如故,彼此情投意台,因此想借重三位才慧、武功,助我一臂之力,但三位事务匆忙,郑兄又受了重伤,这倒使兄弟不便开口了。”

  方天成沉吟了一阵,道:“我们还有两三天时间,言兄的事,恐非三五日能够解决……”

  言凤卿接道:“几位事忙,兄弟的事,已过了数十年,再晚上一年半载也不要紧,但兄弟和郑兄交往了一场,希望能助几位一臂之力……”

  方天成摇摇头叹一声,接道:“言兄和我们大哥论交,在下也不把言兄当外人看了,兄弟有什么话,直话直说了。”

  言凤卿道:“方兄有何指教,但管直说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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