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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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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啸吟道:“在下带来之人俱为心腹,并无冷老魔之爪牙。用意是怕二位之密谈被人窃听。请尊驾立刻令那娃儿自行归去,我等再找一僻静之处畅谈一番。这些年来,在下已经受够苦楚。即使拼着一死,也要与那冷老魔一较短长。” 凌震霄点了点头,然后以传音术呼叫道:“柳家娃儿何在?” 只听柳南江道:“小辈距离桃林约一箭之地,即校场之西北方。” 凌震霄道:“察看结果如何?” 柳南江道:“周围共埋伏男女老少共一十七人,向外围监视,且无一人携有五毒之虫,倒不像有老魔之爪牙在内。” 凌晨霄道:“娃儿可先回客栈。” 柳南江道:“前辈将要何往?” 凌震霄道:“不必问。若遇我儿长风,嘱其暂与娃儿同行,老夫自会前去找汝。” 柳南江道:“遵命。前辈还有吩咐吗?” 凌震霄道:“老夫犹在人间之事,暂时不得与我儿长风说破。” 柳南江道:“在下省得。令媛如何?” 凌震霄道:“多亏你还记挂着她,老夫正待加以营救。” 交代完毕,复又低声向柳啸吟道:“我等到何处去详谈?” 柳啸吟未曾答话,却目注欧阳白云。 欧阳白云略一沉吟,道:“老朽有一去处,二位随我来吧!” 说罢,先自长身而起。 凌震霄道:“尊驾或将与属下联系,在下居中而行。” 一语甫落,人已纵出林去。 柳啸吟以传音术向属下交代一番,然后相继离去。 刹时之间,四野重归静寂。 蓦然,就在“天元”部位的地上出现一个洞窟,原来松土之下掩盖着一块木板,木板抽动,那经过人工挖掘的地洞就出现了。 一道人影自洞窟内疾射而出,嘿嘿地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此人赫然是那祝永岚。 祝永岚冷望未落,突然又从桃林内闪出两道人影,一左一右夹住了他,沉声问道:“尊驾何人?” 祝永岚神情微微一楞,冷声道:“二位仗剑所为何来?” 二人同声道:“尊驾掘洞藏身,显然为了探人隐秘,快说出尊驾的字号。” 祝永岚冷笑道:“二位主人是谁?” 二人同声回道:“如尊驾不想作亡命之鬼,就乖乖地随同我等去见主人。” 祝永岚冷哼道:“老大无此雅兴……” 一语未落,右掌一翻,平地卷起三尺狂飚。 右边一人首当其冲,身形抛起,甩落一丈牙外,口喷血箭,当场气绝。 另一人自知不是对手,双定猛力一弹,如流星般向桃林外射去。 祝永岚低喝道:“哪里走?” 声出人动,如影随形般赶到那人身后,轻轻一拍,对方就遭遇到同伴相同的命运。 祝永岚身形如灵蛟般闪动不住,不但搜遍了整个桃林,甚至将周围二、三里方圆之地都一一按遍,并未再发现敌踪。 这才重回桃林,将两具尸体,连同两把长剑一齐丢入地穴,盖上木板,掩上松土。 看看毫无破绽,低啸一声,纵出了桃林之外,如魅影般一闪,就消失了踪迹。 此刻早已遇子交丑,风虽小停,也未见飘零,然而天空却越来越暗。 看来,明天将有一场大雪。 当二圣一龙会合作彻夜长谈后,武林中的一场血雨腥风也将来临了。 长街上的四更梆鼓传进了蓑草连夭,污泥盈塘的南观“七柳斋”,也传进了后院一间厢房之中。 自从冷如霜选中此地为他的临时巢穴之后,几乎每一间厢房都住得有人。但是每一间厢房的窗上都蒙得有黑布,外人所以看不到一丝灯火。 这间厢房里有一桌一榻。桌上摆着剩菜残肴,榻上睡着一男一女。 床里边的女人衣衫狼藉,裸腿露肩。虽然屋中央那盆炭火仍冒熊熊烈焰,值此隆冬寒岁,夜晚身不盖被,倒真还有点工夫。 她没有一丝寒冷萎缩之状,面上肌肤红润容貌极妖娆。床外边那个男人也未盖被。说他是个男人稍嫌勉强。看他那细小的身材和鲜果似的脸蛋,就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童。 原来他就是一代高僧无尘大师的第二弟子——福儿。 福儿并未熟睡,梆鼓之声清晰入耳,使他心烦不已。 身畔睡着的女人是冷如霜所赐的四个蛇姬之一,那女人真象一条毒蛇缠人。幸亏福儿机灵刁钻,每每在纠缠不休之际,在她躯体上施展一点小手法,使她昏然入睡。 但是,常此以往,绝不是了局。首先冷老魔就会起疑,一个心神丧失之人会峻拒女色之诱,那是极不近情理之事。 不过,福儿还有勉强的掩饰之辞,十四、五岁的小童,哪里会懂得床第之私呢? “咚咚咚”扇门上突然响了几声。 福儿翻身自榻上走下,先将油灯剔亮了一些,才走过去拉开门闩。 门外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的粗壮大汉,低声笑道:“小兄弟,深更半夜打扰你好梦。” “啪”地一响,一个重重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却打得他满嘴是血。 福儿双手叉腰,状似恶煞,沉叱:“小兄弟这三个字是你这混账东西喊叫的吗?” 原来他是故意在作威作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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