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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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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甫落,右手里竹箫已然向白玉梅喉间点去。取位辛辣,快速无比。 同时间,左手也揭开了盛装毒蛇的篓盖,一尾碧绿的竹叶青也飞射而出,窜向白玉梅的面门。 白玉梅倒想不到古寒秋会率先出手,口中低叱一声找死,两手连挥,长袖带动呼呼之声,吱地一响,那尾奇毒无比的竹叶青在空中一个翻腾,跌落地上,古寒秋右手的黑竹箫也被一股暗劲,逼得偏向一边。白玉梅的双手连挥之势,想必蕴含了强劲的内力。 古寒秋一招落空,原是意料中事。 她和白玉梅虽未动过真章,却已见过她在终南山中那种出没无常,飘浮身法,自然可以想到其深厚的内力。不过,毒蛇暗袭不成,倒是古寒秋未曾想到之事。 一方面是心中愠怒了,一方面是因那尾调教甚久的竹叶青被击毙而痛心,不禁狂喊道:“贱婢纳命来!” 黑竹箫改点为扫,向白玉梅拦腰打到。 白玉梅冷哼一声,身形微晃,右腕疾翻,只听啪地一响,一把将黑竹箫抓个正着。 古寨秋全力一夺,却未挪动分毫。 白玉梅冷笑道:“古娘子还要逞强吗?” 古寒秋也不答话,左手一翻,打算放出竹篓中另一尾奇毒无比的百步蛇。 白玉梅翻腕一探,一把又扣住了古寒秋的左腕,沉声道:“古娘子还是留下那小东西一条性命吧!” 古寒秋废然松动,闭上双眼,道:“寒秋栽了。” 白玉梅和声说道:“你我并无深仇大报,只要娘子答应今晚绝不管闲事,立刻离开此处,我就松手,不再和你为难。” 古寒秋双眼一睁,沉叱道:“办不到。” 白玉梅道:“古娘子不要命了吗?” 古寒秋道:“先夫云达遇害之后,寒秋就没有打算活着。” 白玉梅冷笑道:“好一个可敬的未亡人!但是娘子一死,三先生的血海深仇,由谁去报?娘子冰雪聪明,这点道理也想不透吗?” 古寒秋不禁一愣,半晌,才施然说道:“看来你很喜欢柳南江。” 白玉梅道:“未必。” 古寒秋道:“既不喜欢他,又何必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白玉梅道:“怎见得我是要助他一臂之力?” 古寒秋道:“那么,你是恨黄衫客了?” 白玉梅道:“那也未必。” 古寒秋喃喃道:“你在山中的行踪飘忽,此刻言辞飘忽,看来也不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 白玉梅沉叱道:“少说废话,若不是念在你的大仇未报,早就对你下了毒手。说,答不答应?子正眼看就到,我可没有功夫跟你泡蘑菇。如果你古寒秋当真和三先生早日地下团圆,我就成全你。” 古寒秋情知对方并非故作恫吓之辞,而她却又不是畏死之人。不过,白玉梅的话却深深地打动了她,夫仇未报,死得也未必安心。看来只有妥协答应好走。沉吟了一阵,问道:“能否请教你的大名。” 白玉梅冷声道:“少说废话!” 古寒秋道:“那么,你能保证绝不会作出伤害柳南江之事吗?” 白玉梅道:“保证不会。” 古寒秋点头道:“好!我立刻离开此处,不过,你也得依我一事。” 白玉梅道:“说来听听。” 古寒秋道:“非到必要,你千万不要暗中出手。我私心中深盼柳南江能胜过这一战,然而却希望他赢得光明正大,你作得到吗?” 白玉梅道:“我答应你……” 双手一松,接道:“希望你也要遵守诺言。” 说罢,身如鬼影一闪,已不知去向。只看得古寒秋目瞪口呆。 蓦然,她身后传来了步履之声,古寒秋回身一看,原来是秦羽烈。 秦羽烈未到她面前,凝声道:“古娘子方才和人交手了吗?” 古寒秋反问道:“堡主如何知道?” 秦羽烈道:“秦某方才听到叱喝之声,而且……” 脚下轻轻一踢,接道:“娘子心爱毒蛇还死了一条,对方想必是位高手。” 古寒秋点点头,道:“不错。” 秦羽烈道:“那人是谁?” 古寒秋道:“在终南山中出没数年的白衣幽灵。” 秦羽烈噢了一声,道:“秦某人倒不曾听说过。他是男是女?” 古寒秋道:“她是女的。” 秦羽烈道:“约莫多大年纪?” 古寒秋道:“娇媚如处子。看她功力却又不是三、五年之功。” 秦羽烈喃喃道:“这倒奇了!” 古寒秋道:“子正就要来到,堡主不妨将心思放在桃林之中去吧!”说完,扭头就走。 秦羽烈在她身后叫道:“古娘子要到哪儿去?” 古寒秋一面走,一面答道:“寒秋觉得少管闲事为妙,那一场生死之斗,也不想看了。” 秦羽烈不禁皱眉发愣,只一瞬间,古寒秋就已纵下岗峦,没入暗影之中。 公孙彤突地出现在秦羽烈身边,悄声道:“那白衣女子来得有些蹊跷。” 秦羽烈沉吟不语,良久,忽然振声道:“那白衣女子原来是……” 公孙彤打了一个手势,低声接口道:“说话轻点,那白衣女子是谁?” 公孙彤白眉一挑,道:“是她……” 继而摇摇头,又道:“她绝不可能有如此深厚之功力。” 秦羽烈喃喃道:“一别多年,谁敢预料。” 公孙彤道:“她和黄衫客之间,似乎不该有何纠葛才是。” 秦羽烈道:“她只是想助那柳南江一臂之力而已,不过,她和柳南江也是毫无渊源啊!这事真有点叫人猜想不透。” 公孙彤喃喃道:“是啊!” 秦羽烈吁了一口长气,突然放低了声音说道:“守望东门的人一直不曾前来回报,看来茹慧那丫头和凌长风自午间出城后,一直不曾回来过。这事难免教人生疑,总管以为然否?” 公孙彤问“有何可疑之处?” 秦羽烈道:“茹慧那丫头已然将全部心思放在柳南江身上,可说死心塌地,绝不可能见异思迁。柳南江有伤在身上,她陪那凌长风出游已是大悖常情。一去不回,则更是难以理解。” 公孙彤点点头,道:“的确有些令人匪夷所思,解他不透。” 秦羽烈道:“也许柳南江那娃儿在玩什么花样,还有……” 语气一顿,接道:“黄衫客突然变脸和柳南江订下生死之约,也来得在兀了。以秦某人看来,这其中恐怕有诈。” 公孙彤道:“堡主太多虑了。柳南江才一离开堡门,黄衫客邀约他一决死战的消息,就已传遍了长安。若说他二人互相默契,订下狡计,那是时间上不可能之事。何况生死之约,其结果总得有胜负之分,存亡之别才行,那岂是轻易可以诳人之事?子正将至,你我不妨拭目以待。” 秦羽烈道:“总管,黄衫客一向和柳南江相处不恶啊?” 公孙彤道:“也许是他别有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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