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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七


  凌震霄道:“一招抓出你的心肝五脏。如你到时肯说真话,凌某依然放你一马。”

  秦羽烈道:“如是在八抓未施展完毕之前,尊驾有殒命之危呢?”

  凌震霄道:“也绝不还手。”

  秦羽烈开口哈哈大笑。

  凌震霄暴叱道:“有何好笑?”

  秦羽烈停住了狂笑,沉声道:“秦某人笑尊驾好狂,好傲!”

  凌震霄道:“你何不拿出真才实学,煞煞凌某的狂傲之气?”

  秦羽烈道:“很想试上一试。”

  边说边向凌震霄身前缓缓走过,面上浮现诡谲的神色。

  凌震霄情知对方必在弄诡,不宜和对方距离太近,但对方毫无出招迹象,自己也生畏后退,未免令人耻笑。只有硬挺挺地站立在原处,纹风不动,而秦羽烈竟也走到和凌震霄面面相对之处才停了下来。二人四面相对,几乎连鼻尖都碰触到了。

  柳南江看得最清楚,二人下垂的双手几乎相贴,秦羽烈只要手腕一翻,就可十拿九稳地扣住凌震霄的腕脉。不管他有一套多么神奇的快速身法,这一次是绝对脱走不掉。

  一念及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侧首望望欧阳白云,见他也是面色凝重,白眉连连掀动。

  秦羽烈与凌震霄贴身站立发动他的困龙八抓。目注凌震霄,冷冷说道:“尊驾一抬手就不难抓出秦某的心肝五脏。秦某人站得如此近,实在是太过冒险。”

  凌震霄道:“堡主明知凌某不会背信出手。”

  秦羽烈道:“真的吗?”

  凌震霄道:“大丈大言出如山,还要凌某说上一百遍,你才肯认吗?”

  秦羽烈缓缓摇头,道:“尊驾不但十分狂傲,而且十分愚昧。”

  凌震霄道:“何谓愚昧,倒要请教。”

  秦羽烈道:“尊驾明知秦某一出手就可以扣住尊驾的腕脉。”

  凌震霄道:“不妨试试。”

  秦羽烈道:“一手扣住尊驾腕脉,另一手接连五抓,即使不能抓腹腔内的心肝五脏,至少也要抓得尊驾体无完肤。”

  凌震霄尚未答话,柳南江已抢着说:“在下的长剑正等着削去你的双腕。”

  他只是看到凌震霄处境中危,所以才说出此话,指望吓到秦羽烈不敢贸然出手。

  秦羽烈嘿嘿笑道:“难怪尊驾如此镇定,原来有此一着伏兵。幸亏秦某早就料到,不会轻率动手。不然,秦某人就无手去拿碗筷了。”

  说罢,缓缓向后退去。

  凌震霄沉声道:“秦羽烈!那是柳相公的想法,凌某绝不会要他如此。”

  柳南江道:“前辈……”

  凌震霄根本就不容许他说下去,冷声接道:“娃儿休要多事。”

  凌震霄一招手道:“堡主请继续你那困龙八抓吧!”

  秦羽烈连连摇摇头道:“免了!免了!”

  凌震霄暴叱道:“不行。”

  秦羽烈道:“尔等人多势众,秦某只有孤单一人,可不愿干这腹背受敌之事。”

  凌震霄道:“依你之见?”

  秦羽烈道:“来日方长,当你我二人单独相对时,秦某再动那余下的六招。”

  蓦然,不远处传来一声爆笑,道:“来日方长吗?只怕秦堡主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俺大酒篓是特来为秦堡主送丧的。”

  声落人现,赫然是那丑老人。

  他一手托着大葫芦,咕嘟地连连向口里灌了好几口酒。

  然后,冲着凌震霄龇牙一笑,道:“凌朋友!在你未曾露出本来面目之前,俺大酒篓可没有揭你的底啊!你说俺守信不守信?”

  凌震霄抱拳一揖,道:“尊驾的确是个守信人,凌某感激不尽……”

  语气一顿,接道:“尊驾是从哪条路进来桃林之中的?”

  丑老人抬手一指,道:“自那岗峦上飘身而下。问这作甚?”

  凌震霄道:“可曾看见祥云堡总管公孙彤和一个白衣女子?”

  丑老人道:“他二人走了。”

  凌震霄双眉一挑,喃喃道:“冷老魔的五毒之阵竟然没有困住他二人吗?”

  丑老人道:“是俺用雄黄药为他俩开了一条小道。不然怎能走脱?”

  柳南江疾声道:“你老人家怎能令他二人离开此处呢?”

  丑老人抬手向秦羽烈一指,道:“他二人一走,秦堡主成了离群孤雁,岂不甚好?”

  柳南江道:“前辈不知道凌菲姑娘目下已落在公孙老儿之手吗?”

  丑老人又是咕嘟咕嘟地连连喝了好几口酒,吁了一口气问道:“哪个凌菲姑娘?”

  柳南江道:“前辈认识的啊!就是在终南山上与晚辈同行的那个穿红衣的姑娘。”

  丑老人接道:“她吗?落在公孙老儿手里又怎么样呢?”

  他的神态之间,分明显示他在借酒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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