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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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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白衣女缓步走出石室,向北行去,韩土公、林寒青不由己的跟在她身后而行,她身躯桥弱,行走在乱草之中,大有举步难艰之苦。 韩士公伸出左臂,道:“姑娘请扶住在下的手臂走吧!” 白衣女回眸一笑,道:“你这人真好心!” 韩士公轻轻叹了一声,道:“姑娘既然明知那梅花……” 白衣女接道:“正因为他自负精通五行奇术,才不把那些阵势放在眼中,才容易轻心涉险,自投罗网。” 韩士公冷哼了一声,虽未言语,但神情间,显然对白衣女这番言语,大不满意。 白衣女纤纤的玉手,抹在韩士公手臂之上,行动间方便不少。听得韩士公冷哼之声,淡淡一笑,接道:“你哼什么?可是不信我的话么?” 韩士公道:“姑娘之言,在下是无不倾服,只有这几句话,叫在下难以相信。” 白衣女道:“如若那梅花主人,不解五行奇术,看到咱们布成的五行奇阵,不肯进去,你可有方法,迫他进去么?” 韩士公听得一呆,答不上话,暗道:“只见那梅花使者武功,我已非敌,那梅花主人武功,定然强过属下甚多,那我是决然不是敌手了。” 白衣女回顾了韩土公一眼,接道:“正因为他深通五行奇术,我才用五行奇术对付他,使他自陷泥淖,无能自拔,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加于其人之身……” 她喘息了一阵,又道:“如若我的推想不错,那梅花主人,定然也将在烈妇冢的四周,布置下五行奇阵,以困与会之人。” 韩士公道:“难道与会之人,都不解五行奇术不成?” 白衣女道:“依我推想,与会之人,会那五行奇术的人,恐还不少。” 韩士公摇头叹道:“姑娘越说,老朽是越糊涂了。” 白衣女道:“那五行奇术,正如武功一般,多一分功力,就多一分威势,这其间的变化、繁杂,又非单纯的武功,能望项背了。” 韩士公精神一振,道:“姑娘这番解释,使老朽明白了不少。”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你明白,那就快动手吧!” 在那白衣女口述手指之下,韩土公、林寒青,加上香菊、素梅一齐动作,采集甚多木技,布成了三罗接连在一起的五行奇阵。 韩士公看那五行奇阵,不过是青竹、木枝插成的一片竹栅木材,心中大为不然,暗道:“凭几个青竹、木枝,也能退得强敌不成?” 付思之间,只见那白衣女带着香菊、素梅,带了甚多鹅卵石,踏着乱草,行人阵中,只见轻折柳腰,缓握玉手,亲自把那些鹅卵石,摆入分阵之中。 韩士公凝目望去,只见那香菊、素梅一个神色紧张的紧随在那白衣女的身后,亦步亦趋,不敢有丝毫大意,好象一步失错,就有失落阵中之虑。 但那白衣女却是十分从容,堆好石头,在二婢护拥之下,缓步走了出来。 她身体娇弱,强打精神,工作完成,已然累的香汗淋漓,透湿了衣服。她举起衣袖,拂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说道:“五行专门阵,加上了八阵图,那梅花主人,纵然聪明绝伦,谅他也难解得个中玄机……”一言甫落,忽的身子一仰,向后栽去。 素梅双手疾出,托住了白衣女的身躯,说道:“我家姑娘连连劳累,病势复发,两位要是再麻烦她,只怕她要没有命了!” 回顾了香菊一眼,道:“咱们走啦!” 韩士公和林寒青碰了一个钉子,不禁面面相觑,林寒青低声叹道:“韩兄,这座青竹、林枝布成的阵图,是否真能困住那梅花主人,暂且不会谈它,但咱们已然尽了心力,那白姑娘身体虚弱,势难再受劳苦,咱们也不用打扰她了。” 韩士公道:“话虽不错,但那白姑娘应咱们之求,摆这五行奇门阵图,系发旧疾,咱们弃置不管,纵然要走,该等她病势好了再走不迟。” 林寒青道:“韩兄言之有理。” 两人又向那石室走去。 只见素梅双手插腰,当门而立,目注两人,冷笑一声,道:“你们还来作甚,难道真想要把我家小姐累死不成,快些给我滚啦!” 韩士公呆了一呆,道:“你骂那个?” 素梅眼圈一红,热泪夺眶而出,道:“骂你们,我家小姐身体素来虚弱,你们问这问那,又要她布的什么奇门阵,岂不是存心要素她么?”喇的一声,抽出宝剑,道:“你们再不走,我就给你们拼命了。” 林寒青知她武功不济,如若出物制服于她,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想到那白衣女两番晕倒,确都是由己身而起,当下叹息一声,道:“好男不与女斗,堂堂六尺男儿,岂肯和你个孩子一般见识,韩兄,咱们走吧!” 韩士公一拱手,道:“白姑娘醒来之后,就说韩士公代天下英雄,向她致谢。” 素梅也不理会两人,长剑还鞘,退回石室。 香菊两道秋波,一直针住在林寒青的身上,眼看两人背影远去,冷冷瞧了素梅一眼,道:“你又打人家不过,凶什么?” 素梅缓缓坐了下去,道:“要是不把他们撵走,只怕小姐醒来后,也是难得休息。” 香菊道:“我瞧小姐是高兴帮忙那林相公,她要是不高兴帮他,那也用不着咱们用马车,把他拉到这烈妇冢中来了。” 素梅道:“那是因为林相公救过咱们,小姐才以恩报恩,救他活命。” 香菊道:“是啊!人家林相公既是咱们救命恩人,你干吗凶霸霸的把人家骂跑?” 素梅道:“谁骂他了?” 香菊道:“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你还想赖不成?” 素梅气的哼了一声,道:“我不和你说啦,等小姐醒来之后,咱们请小姐评理就是。” 香菊道:“等就等吧,我瞧八成是你输了?” 且说林寒青和韩士公离开烈妇冢,直向徐州城中行去,林寒青心中闷气,一路上默不作声。 韩士公却在想着那几支青竹木枝,排成的奇阵,如何能挡那梅花主人,越想越觉不对,忍不住大叫道:“不行,兄弟,咱们得回去瞧瞧!” 林寒青道:“瞧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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