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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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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血印毒掌 初传警讯 张敬安微微一笑,道:“霍兄好快的身法。”金光一闪,已然欺身攻了上来。 霍元伽大喝一声,手中蛇头软鞭一招“八方风雨”,舞起漫天鞭影,护住了身子。 张敬安金圈斜撩,一招“流星赶月”,锵然一声金铁交击,把罗浮一叟的重重鞭影撩开,左掌“天外来云”疾向前胸拍去。 霍元伽冷哼一声,左掌“推山填海”平胸推出。 两人掌势,又自接实,这一招各人都用出七成以上的功力,罗浮一叟站立不稳,一连向后退了五步才拿桩站住。 张敬安却施出“风摆枯荷”的身法,双肩晃动不停,卸去了承受的强劲之力,站在原地未动。 霍元伽一退即上,蛇头软鞭破空点来。 张敬安初时,显得有些慌乱,但二十合后,渐渐稳了下来,手中金圈左封右挡,身法如行云流水,打的十分轻松。 直待霍元伽一套鞭法用完,张敬安才冷笑一声,道:“霍兄还有什么绝学,快些施将出来,让兄弟见识见识,如若黔驴技穷,兄弟可要反击了。” 话还未完,突然欺身而上,手中金圈一招“惊鸿离苇”直击过去。 罗浮一叟蛇头软鞭一沉,反向张敬安小腹上点去,人却横向左面跨了一步,让开张敬安击来金圈。 张敬安打了一个旋身,让开蛇头软鞭,右手金圈平推击去,左手一掌拍向罗浮一叟肩头。 两人立时展开了一场近身相搏,鞭圈并举,掌指齐出。 激斗之中,忽听一声冷笑、闷哼,同时响起,两条盘旋交错的人影,突然分开。 凝神看去,只见张敬安手横金圈站在原地,罗浮一叟却一连向后退了五步,才拿桩站住。 胡柏龄目光微侧,已然看出霍元伽受了暗伤,张敬安丝毫无损,当下冷笑一声,道:“咱们十几年工夫不见,师弟的武功,又似精进了甚多。” 张敬安道:“师兄神武过人,小弟难及万一。” 胡柏龄淡然一笑,道:“师弟用的什么武功出手伤人?” 张敬安笑道:“那位霍兄功力深厚,拳掌纯熟,小弟难是敌手,迫不得已,只好施出‘血手印’掌力……” 胡柏龄目光转投到钱炳尸体之上,接道:“这人可也是伤在你‘血手印’掌力之下吗?” 张敬安微微一笑,道:“小弟虽已穷尽十年之功,但‘血手印’掌力,还未到五成火候……” 霍元伽突然松了手中蛇头软鞭,嚓的一声扯去左肩衣服,低头望去,只见左臂肘上肩下之处,印着三个血红的指痕,不禁心头一震,转头望了胡柏龄一眼,欲言又止。 他本想问胡柏龄这“血手印”掌力,伤人之后,是否还能救治,话到口边之时,忽又感羞于说出。 张敬安突然大笑一声,道:“霍兄不必担心,兄弟只用二成功力……” 霍元伽冷笑一声,接道:“大丈夫岂把生死事放在心上!” 他微微一顿后,又道:“在下看在盟主份上,不愿暗使毒手,伤害张兄,却想不到张兄竟以这等歹毒的武功对付兄弟,只好一还一报,咱们再动手时,张兄要留神兄弟的毒手了。” 张敬安摇头笑道:“霍兄已中了兄弟的‘血手印’,虽有再战之心,只怕难有再战之力了,如果霍兄心中不服,兄弟三天内大概还死不了,等你伤势好了之后,再打一场不晚。” 罗浮一叟暗暗想道:“看臂上血红的指痕宛然,想‘血手印’定是异常歹毒的武功,在天下绿林英雄之前,出口问他疗救之法,实在羞于出口,不如用话激他一激。”遂冷笑一声,道:“什么不能再战,难道这点微小伤势,还真能要了人命的吗?” 张敬安笑道:“兄弟虽只用出两成功力,但‘血手印’剧毒已然深入霍兄肌肤之中,如不服用兄弟的独门解药,十二个时辰之后,剧毒随着运行的血气,浸入霍兄内腑六脏,那时纵使华陀重生,也难救得霍兄性命,过招动手,无疑促使血脉运转加速,那只要六个时辰,霍兄生机即绝。” 霍元伽吃了一惊,但他外形之上,仍然保持着镇静神情,回头望着胡柏龄抱拳一礼,道:“属下武功愧不及人,有辱盟主之命了。” 胡柏龄似是就在等待他这几句话,听完之后,失声笑道:“武林之中,胜败乃常见之事,霍兄不必放在心上。”大步走了下来,举手在霍元伽伤臂之上一点。 霍元伽只觉伤臂上一麻,一条臂登时垂了下去,不听使唤。 胡柏龄探手入怀,摸出两粒丹药,送在霍元伽的手中笑道:“霍兄快把两粒丹药服下,然后运气调息,一个时辰,再放出伤毒就可复元了。” 这时的罗浮一叟,凶骄之气一扫而光,依言服下药丸,退到大厅一角,盘膝坐下运气调息。 胡柏龄转脸望了张敬安一眼,道:“师弟到这‘迷踪谷’来,一共伤了几个人?” 张敬安略一沉吟,道:“不敢相瞒师兄,连这位霍兄算上,两死三伤。” 胡柏龄笑道:“两死三伤,换师弟一条命不知是否值得?” 张敬安脸色大变,冷冷说道:“那要看怎么个算法,如要兄弟来说么,再加上十条八条人命,也不值小弟一发一毛。” 胡柏龄道:“好大的口气,小兄这绿林盟主之位,如交于师弟,不知对伤害属下的凶手,该如何处置?” 张敬安道:“自然要替他们报仇雪恨,才能服众。不过……” 胡柏龄大声喝道:“不过什么?你连伤五人,还有什么话说! 还不束手就缚,难道当真要我出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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