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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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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乔蓦地—声大吼道:“平儿,你若是为了大叔这条不值钱的命,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大叔立刻一头碰死在这屋子里,听见没有?” 杜君平心头一懔,他知这位大叔乃是一位烈性汉子,说得出做得出。随道:“乔大叔你请放心,平儿心中自有分寸,决不会上他们的当。” 跟着一回头道:“秦总管,你能不能先行把乔大叔放了?” 秦总管摇头道:“这间屋子乃是用钢铁铸成,如无钥匙任谁也无法打开,兄弟纵然答应了你,仍得东主回来才能将他放出。” 杜君平暗运玄功,挥手推出一掌,一股潜力直向铁门撞去,但听嗡的一声震响,铁门纹丝不动,自己倒被那股反弹之力震得身子连摇了两摇。 秦总管哈哈笑道:“杜兄不必着急,乔大侠虽是暂时屈驾铁屋之内,一切供应无缺,还是等东主回来吧。” 杜君平无奈,只得强忍一口气,回转客厅,此时厅内已然摆上酒席,秦总管笑容可掬,揖客入席。 杜君平摇头道:“乔大叔未曾释放,纵是龙肝凤髓,在下亦无法下咽。” 只听门外哈哈笑道:“即是这样,那就着他们把公孙乔请来吧。” 秦总管连忙起身道:“东主回来啦。”举步向门外行去。 门帘一掀,厉阴平满面春风地行了进来。 杜君平霍地立起身来道:“在下与你无怨无仇,为何三番五次用这种卑劣手段要挟我?” 厉阴平摇手道:“年青人,你且坐下,容老夫慢慢与你说。” 轻吁一口气道:“以往之事,咱们不去谈他了,此番请你前来,老夫确然是一番好意。” 杜君平冷笑道:“既是好意,如何用乔大叔的性命胁迫?” 厉阴平微微笑道:“若不如此,你如何肯来?” 杜君平哼了一声,没有答腔,接着门帘一掀,秦总客领着公孙乔行了进来。 杜君平抢前一步握着公孙乔的手道:“大叔,委曲你了。” 公孙乔哼道:“说不上委曲,他们请你来究竟为了何事?” 杜君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只听厉阴平冷冷道:“公孙乔,你也过来坐下吧。” 公孙乔曾任金陵分号的主持人,说起该是厉阴平的属下,此刻虽已番脸成仇,他仍然有几分畏惧之心,竟然顺从地入席坐下。 杜君平开门见山便道:“东主有什么话此刻该说了,在下不耐烦久等呢。” 厉阴平擎着酒杯道:“不用急在一时,咱们先行把杯言欢,把以往之事一股脑儿抛开,等会再谈别的。” 杜君平摇头道:“常言说得好,一旦被蛇咬,终生怕井绳,若不把话说明,在下哪有心情贪杯。” 厉阴平喟然叹道:“这也难怪。”一仰脖子把酒喝干,接道:“老夫在江湖闯了数十年,略略挣了点基业,并开设下这间九洲镖行,自觉盛名得来非易,久有收歇之心,只是,唉……”突然长叹一声,住口不言。 杜君平忖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这魔头也是满肚皮的烦恼。” 厉阴平的话仅仅说丁一个开头,外人自无法接岔,是以厅内空气一时显得十分的沉寂。 公孙乔轻咳了一声,正等开言,突然屏风后行出一个红袄小丫环,直趋厉阴平的耳畔说了几句话,厉阴平沉忖有顷道:“好吧,你对他说去。” 丫环移步至杜君平身旁,轻声道:“我家小姐请公子去里面说几句话。” 杜君平知是厉若花,俊眉微皱道:“在下即刻便要起程,小姐有话请她来前面说吧。” 丫环嘟着小嘴道:“你这人怎的如此寡情,难道说几句话的工夫都没有?” 杜君平想想道:“好吧,请带路。”立起身来对公孙乔道:“大叔请稍坐片刻,平儿去去就来。” 公孙乔欲言又止,心中虽然十分不愿,但他乃直性汉子,口词笨拙,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措词。 杜君平瞥了他一眼,大步行出厅来,直向后院行去,厉若花虽是出身邪魔,对他总算不错,大丈夫恩怨分明,他不能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 九洲镖行原是旧游之地,瞬刻已到后堂,只见厉若花似是满腹心事,玉手支颐坐在茶几之旁,杜君平拱拱手道:“姑娘有什么要对我说?” 厉若花轻喟一声,摇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空椅之上。 杜君平摇头道:“不用坐了,姑娘有何吩咐请说吧。” 厉若花叹口气道;“我爹爹为夺你的剑谱,虽然做得过份一点,但找父女不惜开罪天地盟,助你避过危难,并于神风堡劫下令师伯云鹤道长,总算是恩怨抵销了。” 杜君平大感困惑道:“令尊何时解救了在下的危难?” 厉若花轻叹一声道:“你是故意装呆,还是真的忘了?” 杜君平道:“在下果然不知。” 厉若花冷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被上官延龄与司徒景联手攻击,复遭北妖之徒蝎娘子之暗算,昏厥于破庙之内,幸我父女路过破庙,将他们挡退,才让你从容逃脱,难道你都忘了?” 杜君子暗暗思忖:“救师伯之事,确是亲眼所见,至于被蝎娘子暗算之事,倒真把我弄糊涂了。” 想了一会道:“以往之事不谈也罢,姑娘今天找我,究有何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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