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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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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装丽人把脸一沉道:“贱婢,你也敢来违拗我命?” 冬梅敛容道:“婢子只知道服从谷主令谕。” 宫装丽人冷冷道:“老谷主已死,飘香门中俱应听我之命。” 冬梅等四婢各抱长剑,神色庄严,仍由冬梅答话道:“婢子虽系下人,已蒙祖师慈悲,列入本派门墙,自应唯谷主之命是从,还望姑娘见谅。” 宫装丽人气极而笑,格格一阵狂笑道:“照此说来,你们大概还要与我动手。” 冬梅肃容道:“如若姑娘强行闯斗,说不得婢子们只有得罪。” 宫装丽人冷冷哼了一声道:“凭你们也配与本座动手?”扭脸高声道:“与我拿下。” 但听一声大吼,暗影中蓦地跳出一位手持双叉的大汉,直向四婢冲去,左掌铁战一举,直取冬梅,右手铁战横扫千军,劈向了秋菊。 冬梅认得此人,乃是有名的莽汉铁叉吴刚,当下一声冷笑,闪身避开迎面攻来的铁战,跟着剑诀一领,长剑已快逾电闪的攻出。 吴刚双叉原是虚招,腕上一凝功,双叉化作一道乌光,猛向攻来的长剑迎去,他素以臂力见称,意欲以雄猛的内力,一举将对方兵刃砸飞。 讵料,剑光一闪,冬梅的剑势已收,跟着剑气森森,身后已涌来一片剑影。 吴刚大吼一声,双叉齐举,横扫而出,但见剑光连闪,涌来的剑影忽敛,两支长剑已悄没声地向肋下攻来。 吴刚粗中有细,已知遇上劲敌,赶紧潜沉真气,一个旋身,急挪五尺。 可是,四婢的合击之术,缜密无比,招式一经展开,但见漫天剑影纵横,一波一波地涌了上来,已不容他喘息余地。 吴刚又急又怒,双叉轮动如飞,不住地遮拦截砸,怒吼如雷。 宫装丽人见吴刚一上来便即受制,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秀眉四下一扫,自己所带之人竟没有跟来,心中不由暗暗着恼,她虽骄狂任性,可并不是毫无心机之人,心知必有变故,是以隐忍不发。 双方默然相对有一盏茶时刻,但听一阵衣袂飘风声起,虎面铁胆司徒景、河东牧叟上官延龄双双飘落在宫装丽人身前,躬身禀道:“谷内俱已搜查过了,并无杜君平的踪影。” 宫装丽人冷冷道:“不用再搜了,本座已然察知那小子藏身之所。” 司徒景又一躬身道:“莫非在墓陵之内?” 宫装丽人且不答理他的话,仰着脸道:“厉阴平来了吗?” 司徒景躬身道:“早已来到,现在谷外候命。” 宫装丽人冷笑道:“本座限他三日内将事办好,但竟胆敢不听令符,想是不要命了。” 司徒景不便插言,深打一躬,退到一旁。 宫装丽人抬头看了看双叉吴刚,面现不耐之容,冷冷道:“你二人过去把那混小子换下来。” 司徒景与上官廷龄同时答应了一声,双双跃出,径奔斗场。 突地,暗影中一声娇喝,二点乌光分向二人袭来。司徒景朗笑一声,举袖一拂。 宫装丽人急道:“那是蝎尾飞芒,挡不得。” 上官廷龄为人阴沉奸狡,见对方暗器袭来风声有异,便知不是普通暗器,手中旱烟杆急舞,幻出一道乌光,将面门护住,险中又险将飞针躲过。 司徒景冒冒失失,妄想用真力将飞针震飞,那料飞针吃他内力一挡,突然拐弯,忽的一个回旋,闪电似地钉入了他的右臂,等到宫装丽人喝叫,已是不及。 宫装丽人目光何等锐利,已然看得清清楚楚,沉声喝道:“快运功闭住穴道,不然它会循着血液,攻入心脏。” 司徒景知她所言是实,急运玄功将穴道封闭,这样一来,已然无法再行动手。 上官延龄挥动旱烟杆,再度前扑,暗影中又一声娇喝,几丝乌光,奔电似地向面门袭来,急切之中,不知如何破解,只得就地一式“懒驴打滚”翻出五尺,才险险将暗器躲过。 宫装丽人跟着二人狼狈神情,脸上一片铁青,眉梢杀机隐现,极其不屑地哼了一声道:“简直都是废料。” 就在这时,四周蓦起一阵杀声,数十位身着黑衣的蒙面江湖人,蜂拥向墓陵冲来,为首一位青袍老者,当先奔至宫装丽人的身前,拱拱手道:“本座迟来一步,倒累副盟久候了。” 宫装丽人哼了一声道:“厉阴平,你身为燕赵分坛主持人,竟敢如此疏慢,该当何罪?” 青袍老者乃是厉阴平,他如何受得了这般斥责,冷笑一声道:“此事本座自会对盟主陈说,不劳费心。” 宫装丽人伸手掏出一面小小龙纹金牌,举在手中道:“龙纹金牌在此,不用向盟主陈说了,对本座说一样。” 厉阴平不禁一怔,面上倏现凄厉之容,半晌方道:“本座并未独犯盟律,你取出龙纹金牌又是什么意思?” 宫装丽人冷厉地道:“你故意怠忽职守,廷缓二日进攻飘香谷,本应依律处断,本座格外施恩,暂不追究,现令你于天明以前,进入墓陵,不得再违。” 厉阴平虽然心头十分激动,但他仍然顺从地躬身答道:“本座恭聆法谕。” 此时他的面色难看已极,一声不响,举手一招,立有数人趋近他的身旁恭立待命。 厉阴平一指墓陵,沉声道:“吩咐下去,着他们分三路进入墓陵,如有人拦阻,格杀勿论。” 这几人都是他得力的属下,闻听吩咐后,齐声答应着退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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