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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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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以七毒掌在江湖上的威名,竟肯甘愿屈居人下,必然是身受着无法解脱的威胁,才变成一个听人指挥的杀手,让他把七毒掌,同时传给两人,更是打破了七毒门的传统,那无异是背弃了七毒门的玄门成规。” 倪万里道:“七毒掌这个门户,在江湖上恶迹不多,但他们掌力太歹毒,一向被正大门户目为邪门武功,不入正统大道,也幸好他们是代代单传,结仇不多,才能维持门户,百年不坠,但老叫化觉得这一门工夫,应该在江湖除名,它大恶毒,尤其是在有火候的高手,能伤人于数丈之外,又被击中之人无救……” 傅东扬接道:“就秀才所知,武功中,能破七毒掌的,还未听过,但秀才想,佛门无相神功和老道士的玄门岂力,如到了相当的火候,至少不怕七毒掌力。” 天虚子道:“单以内功而论,大和尚的无相神功,确比贫道的高明,不知飞花得他几分真传?” 傅东扬道:“大和尚不藏私,他既然传了飞花无相神功,我想,我定会倾囊相授,只不过,内功一道,必须循序渐进,除有奇遇外,很难超越,大和尚有心造就,但如没有个二十年以上时间,也难望登大乘之境。” 倪万里道:“秀才,咱们还是谈谈正事要紧,目前咱们应该如何对付强敌?” 傅东扬道:“敌势来路,还未全明,咱们先只好坐以待毙了。” 倪万里道:“你秀才就是这样坐以待毙,让人家准备好了,找上门打。” 傅东扬道:“目前敌势不明,来的是什么人,咱们都无法弄得清楚,所以,咱们三个人,还不宜分开,以便能及时全力驰援。” 倪万里道:“你是说救助那南宫丫头么?” 傅东扬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就算南宫世家,也是别有用心,但总比这一群来势汹汹,叫人无法预测的神秘组合要好些……” 突然住口不言,凝神倾听。 倪万里道:“怎么,又有人来了?” 傅东扬点点头,未再答话。 齐元魁早已得傅东扬的通知,今夜中很多的武林高手到此,要齐元魁下令各处明桩、暗卡,不管来的什么人,都不许出手拦阻。 所以,虽然有一波又一波的敌人不停的来到,但却一直没有人出面拦挡。 倪万里凝神倾听了片刻,但却没有听到一点声息,不禁一皱眉头,暗暗忖道:“看来。这酸秀才,确是有点门道,老道士能目透夜暗,看到大厅外的景物,酸秀才能听到几十丈外的景物,他们才能稳坐大厅,表面上若无其事,事实上,这大厅周围的人人事事,没有一件能逃过他们的耳目。” 忖思之间,大厅门口,已出现了一个全身黄袍的人。“那人的衣服很怪,头戴金冠,身着鹅黄绣龙袍,背插长剑,神色冷肃,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照这人的穿着,应该是很有气派的王爷身分,但却偏偏没有一个从人。傅东扬低声道:“老叫化,认识这个人么”倪万里摇摇头,道:“陌生得很。” 傅东扬目光又转到天虚子的身上,低声道:“道兄,这个人是……” 天虚子接道:“贫道不认识。” 傅东扬哦了一声,目光又转到那黄袍人的身上,缓缓说道:“阁下是……黄袍人冷冷接道:“你们看到我这一身衣服了么?” 傅东扬点点头,道:“看到了。” 黄袍人道:“我这身衣服代表什么” 傅东扬道:“阁下的衣服,像是富有四海的天子衣着,至少吗,也该是龙子龙孙穿的衣服。” 黄袍人道:“江湖五君子中,听说你的学问最好,读书最多?” 傅东扬道:“因为在下是位秀才。” 黄袍人道:“但你太迂,太腐,你连我这身衣服代表什么?就无法解说出来。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在下倒要请教高明了黄袍人道:“简单得很,两个字就可以说明了我这身衣服的功用了傅东扬道:“请教是哪两个字?黄袍人道:“权威。”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不错,就礼制上讲,这身衣服是代表权威,不过,穿衣服的人,并不一定就有权威。” 黄袍人道:“笑话,如是一个人不知自量,那人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傅东扬道:“阁下是一位很自量力的人了。” 黄袍人道:够了,你问的已经很多,我他回答了不少,现在咱们该谈谈正经事!“傅东扬道:“在下洗耳恭听。” 黄袍人目光由天虚子脸上转到倪万里的身上,道:“你们三位,哪一位能够作得了主。” 傅东扬道:“咱们三人,人人都作得了主。” 倪万里已觉到,自己虽然有着丰富的经验、阅历……但如论临敌应变,还是傅东扬强过自己,当下接道:“酸秀才是咱们代言之人,阁下有什么事,尽管和他商量。” 黄袍人突然举步一跨,人已行入了厅中。 倪万里仔细看去,不禁一忙。 原来,他发觉这黄袍人举步一跨间,竟有一丈左右的距离。 他个子不大,也不是飞跃,只是那么平平常常的举步一跨。 傅东扬点点头。道:“好一招”凌虚步“。” 黄袍人笑一笑,道:“看来,你确有很多见识,竟然一眼认出了”凌虚步“。” 傅东扬心中虽然暗暗惊心,却尽量的维持了平静神色。 “凌虚步”是轻功中最难练的一种,也就是一般俗语所称的“缩地神功”。 地自然不会真缩,而是人的修为到某一种至高的境界,举步一跨间,在完全不着痕迹之下,不见飞跃之势,轻轻松松的行逾了相当的距离。 傅东扬自怡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阁下这番深夜而来,想必是有所作为了?” 黄袍人道:“不错,一个有权位的人,岂曾往深夜之中,无缘无故的到此造访么?” 傅东扬道:“阁下有什么见教?但请直说。” 黄袍人道:“阁下是读书人,希望能了解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 傅东扬道:“阁下也应该明白,读书人有点风骨,大丈夫有所不为。” 黄袍人双目中神光一闪,冷冷说道:“不识时务的人,有一个很大的危险。” 傅东扬对这位身怀奇技的黄袍人,是怎么一个来路,完全不知道,希望能在彼此交谈之中了解他的来路。 所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以便给予天虚子和倪万里多一点思索的机会,找出这黄袍人的来路。 江湖上像这样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的人,绝无仅有,但可能在江湖上出现的时间不多,也许在传说中,有这么一位奇怪的人物。 事实上,天虚子和倪万里也确在挖空心思,思索这黄袍人的来路。 故意思索了良久之后,傅东扬才缓缓说道:“至少,阁下口头上的权威,不能让咱们屈服。” 黄袍人道:“有一句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在下不希望闹出悲惨流血之局,但如三位不识时务,通在下非要出手不可,那就不能怪在下的手下无情了。” 犀利的话锋,咄咄逼人。 由于那黄袍人,露出了一手“凌虚步”,使得傅东扬等实不敢存有轻视之心。 淡淡地笑一笑,傅东扬缓缓说道:“阁下似乎还没说出来意……” 不论黄袍人的词锋,如何狂厉,但傅东扬总是那样不恼不火。 黄袍人哦了一声,道:“听说你们收存了一件飞鹰图和一只寒玉佩。” 傅东扬道:“不错,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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