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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二


  傅东扬沉声道:“姑娘不可!”

  南宫玉真呆一呆,停下了脚步,脸上是一片羞意,道:“晚辈少不更事,童心未脱,如非老前辈喝止,晚进很可能造成错失了。”

  傅东扬笑道:“事情不会如姑娘说的严重,但如先和夺魂四煞冲突起来,很可能会毁去很多徵象,影响到东方姑娘的推断了。”

  南宫玉真道:“进明白。”

  傅东扬笑道:“夺魂四煞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不进入他们禁区,他们绝不会多管闲事,他们会视而不见。”

  南宫玉真道:“原来如此。”

  谈话之间,东方亚菱的滑竿,也已赶到。

  行近到木牌前面,滑竿停下,东方亚菱缓缓行下来。

  望了木牌一眼,目光转到了傅东扬的身上,道:“老前辈,这木牌代表了什么?”

  傅东扬道:“夺魂四煞的标帜夺魂旗。”

  东方亚菱道:“这木牌风吹日晒,应该很多天了。”

  傅东扬道:“不错,有五天左右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我低估了他们。”

  南宫玉真道:“低估了什么人?”

  东方亚菱道:“低估了那个庞大、神秘的组合,至少,他们早我们五天前,到了这个地方。”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咱们可是来晚了?”

  东方亚菱神情严肃地说道:“目下还不知道,不过,咱们进入那龙眼之区。经过更多的困难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至少,他们还没有完全成功。”

  南宫玉真道:“对一个极具才慧的人,五天时间,不算太短。”

  东方亚菱道:“如若他们已竟全功,不会留下这些痕迹。”

  南宫玉真道:“咱们目下应该有何行动?”

  东方亚菱道:“闯进去。”

  南宫玉真道:“好!表妹请在此等候,我去瞧瞧。”

  傅东扬道:“姑娘,让在下和老道士进去……”

  秋飞花快步行了过去,接道:“弟子开道。”

  抢先向前行去。

  傅东扬笑道:“让他多历练一下,老道士,你在后面挡阵。”

  天虚子哦了一声,停下脚步。

  秋飞花缓步越过了木牌。

  天虚子高声说道:“飞花,小心一些,夺魂四煞一向是突起施袭,不会事先招呼。”

  秋飞花应了一声,道:“弟子知道,多谢师伯。”

  凝目望夫,只见面前是一片山坡,都是突岩、矮松,瞧不出夺魂四煞隐藏于何处。

  那木牌耸立在一片大岩之前,把一片山城,分成了两个世界。

  一面可任意行动,另一面却充满着凶险。

  行近木牌时,秋飞花已经运气戒备,大踏步越过木牌。

  超越过木牌三步,耳际间,突然响起了一个森冷的声音,道:“站住,年轻人,再往前走一步,立刻就要你横当地。”

  秋飞花冷冷说道:“阁下可以现身了,用不着这么鬼鬼崇崇的躲起来。”

  一株枝叶浓密的矮松上,突然飞起了一条人影,笔直的落到了秋飞花的身前,砰然一声,双足着地。

  不知他练的什么轻功,落在地上,有如一个挺直的僵一般。

  秋飞花自得无难翁传授之后,艺业大进,人也变的十分沉着,抬头打量了来人两眼。才缓缓说道:“你是夺魂四煞中人?”

  那是一个穿着一个黑布长衫的人,骨瘦如柴,全身上下,以怕也很难找出四两多馀的肉来。

  他不但瘦,而且很高。看起来,像是一根竹竿一样。

  很少有人用黑色的布,一件长衫来穿,所以,看起来特别的怪异。

  黑衣人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盯在秋飞花脸上望了一阵,道:,不错,老夫是夺魂四煞中人,排行老四,人称黑煞焦鹏。“秋飞花道:“听说夺魂四煞一向是同出同进,很少分开。”

  焦鹏道:“不错,咱们四兄弟一向同出同进……”轻咳一声接道:“你既知咱们的夺魂四煞,想必知道咱们四兄弟的规矩了?”

  秋飞花道:“在下倒是听说一些,但阁下最好能再重述一遍。”

  焦鹏道:“咱们四兄弟的四煞夺魂旗,代表咱们的帜,擅闯者,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死。”

  秋飞花道:“怎么一个死法?”

  焦鹏道:“最好你自己自绝而死,那可以落一个全。”

  秋飞花道:“如不是自绝呢?”

  焦鹏道:“那就只好由咱们动手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么说来,只好劳动四位动手了。”

  焦鹏淡淡一笑,道:“好!”

  “好”字出口,右手已递了出去,一把抓向秋飞花的前胸。

  这一击,势道快速,有如闪电,馀音未绝,掌招已然递到了秋飞花的前胸。

  秋飞花如若没有准备,若想避开这一击,必然十分困难。

  但秋飞花早已有了准备。一吸气,向后退避三尺。

  但是秋飞花闪避得够快,但依然感觉到前胸处,被一股强力扫中,隐隐作痛。

  秋飞花心头暗生凛骇,忖道:“夺魂四煞之名,果非虚传。”

  心中念转,人已快步行上,双手齐出,展开反击。

  他了解对方的武功之后,不敢再让先机,立刻还击。

  傅东扬凝神观战,只见秋飞花攻出的掌法,大部分是自己传授的武功,但其间加杂着一些很奇异招术,那是和他完全无关的武功了。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秀才,你教的徒弟不错啊!”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老道士,世上很少有状元老师,但却有很多状元徒弟,我秀才运气好,就教出来这么一个状元徒弟……”

  天虚子接道:“我看他有很多的武功招术,连你秀才也不一定会。”

  傅东扬道:“这就是徒儿聪明,师父的本领。我不会的武功,能把徒弟教会,你说,这不是本领,是什么?”

  天虚子道:“秀才,我瞧你也不用给自己脸上抹粉了,飞花是不是另得了高人指点?”

  傅东扬笑道:“你老道士博知天下武功,看看他用的什么武功?”

  天虚子道:“如若老道士没有看错,我看他几招攻势,颇似传言中无难门的武功,事上,无难门一向单传,目下就只有无难翁一个人,飞花怎会和无难翁扯在了一起?”

  傅东扬道:“这个么,你道士问秀才,秀才去问什么人?”

  天虚子道:“飞花不是那样的人,他如跟了无难学武功,一定会告诉你。”

  傅东扬道:“这倒不错,飞花告诉我了,无难翁要他拜无难门下,承继他的衣钵,不过,以后又取消了……”

  天虚子道:“为什么?”

  傅东扬道:“因为那时候,他快要死了,他不能使无难门至他而绝,所以,他要把秋飞花收入门下……”

  天虚子接道:“为什么又取消了原来的计划?”

  傅东扬道:“因为,无难翁不会死了,无难门的传统是,只许有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动,只要武功传了人,老一代不是死去,就是退休,无难翁既不想死,又不想退休,所以只好又把飞花给逐出门墙了。”

  天虚子道:“原来如此。”

  两人谈话之间,秋飞花和焦鹏已然动手到百回合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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