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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七


  东方亚菱道:逼他露出隐秘。

  南宫玉真道:“你是说,秋飞花是个心计深沉的人,他一直隐藏着自己?”

  东方亚菱道:“表姐,秋飞花追随了傅东扬十几年,由小到大,就看不出他有什么可疑之处。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才慧过人,咱们无不敬佩,不过,傅东扬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教他武功,教他诗书,看了十几年,就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但你这短短的数月时间,就瞧出他有什么不对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是不是有些怀疑我?”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我总觉着你想得大玄虚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如以私情而论,小妹对秋郎用情之深,绝不在表姐之下。”

  南宫玉真道:“表姐奇怪的也就在此了,你们郎情妾意,怎会一下子,就闹到势不两立的局面呢?”

  东方亚菱道:“表姐,信任我,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江湖大局,也为了你。”

  南宫玉真笑道:“为了江湖大局,尚犹可说,但为我这句话。可是说着好听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说的千真万确,而且这一情形,为时已近,天罗教目前已决定全力对付咱们,说不定,连秋飞花这着死棋,也要运用了。”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傅东扬自小就把秋飞花带在身侧,对他的事情,应该知道很清楚。”

  东方亚菱道:“表姐,如若秋飞花都不知道的事情,傅秀才又怎会知道呢?”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秋飞花如若不知内情,又怎能听从天罗教主的命谕呢?”

  东方亚菱道:“天罗教主,不愧是个有心人,对任何一件事情的安排,不但完全异常,而且诡秘曲折,叫人莫可预测。”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难道秋飞花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是天罗教主派来的人么?”

  东方亚菱道:“目前确然如此。”

  南宫玉真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他一直受传东扬的熏陶,是非黑白,已能分辨得十分清楚,就算真是天罗教主派来的人,怕也被傅大侠那潜移默化之力,给变化了气质。”

  东方亚菱道:“话是不错,但天罗教主如若没有把握,又怎肯把他派出来?自然是有绝对的控制把握。”

  南宫玉真道:“用什么方法呢?能使他平常没有记忆,一旦需要他时,他就能效忠。”

  东方亚菱道:正是如此。

  南宫玉真道:能不能换个办法,也许比你这个办法还有效些?

  东方亚菱道:什么办法?

  南宫玉员道:“和他恳切的谈谈,要他说出胸中的隐秘。”

  东方亚菱道:“如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又有什么办法说出内情?”

  南宫玉真道:“他经历的事,总该有些记忆,怎会茫无所知?”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关键,在某一种敏发之下,他就会想起很多事,就会恢复成那个人,这些隐秘,深植在他的潜意识中,平常的言行,和受启发后的人,完全是两种性格。”

  南宫玉真吃了一惊,道:“世上竟然会有这种里,一个人,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

  东方亚菱道:“简明点说,秋飞花有两个,一个就是现在的秋飞花,一个是迷失了的秋飞花,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也可能,像梦游一样,在不清醒的状况下,忘去了自己。”

  南宫玉真道:“越说越可怕了,世上怎会有这样的武功?”

  东方亚菱道:“广义的说,这也算武功的一种,似乎来自天竺、西域。是一种人为的力量,江湖上传立的迷魂术,就是这一种武功了。”

  南宫玉真道:“菱表妹,你好像很精于此道。”

  东方亚菱道:“我只是看过这些事,知道这些事情,但练迷魂术的人,必需要有很深厚的内功,先要练会一双魔眼。”

  南宫玉真道:“你这样清楚,应该有办法解救。”

  东方亚菱道:“没有,我根本找不出他病因所在,表姐,除了天竺的迷魂术,还有一种可以控制一个人神智的药物。”

  南宫玉真道:“这一个,我倒听娘说过,有一种药物,吃下去。可以使一个人不识故旧亲人、兄弟手足。”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不是因于药物,所以,他必需自救,咱们才有办法帮忙,表姐,小妹不是危言耸听,我只举一例,请教一下表姐的处置之法。”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你请讲?”

  东方亚菱道:“有一天,秋飞花忽然陷入了迷失之境,要杀我或是傅东扬,你能如何?”

  南宫玉真道:“我会阻止他。”

  东方亚菱道:“他不肯听从。你又能如何?”

  南宫玉真道:“我会以武功阻止。”

  东方亚菱道:“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杀了他,对么?”

  南宫玉真不能不承认了,只好点点头。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你如不杀了他,就可能被他所杀。一旦他迷失之后,武功之高,至少要比现在高上两倍,除了表姐之外,咱们这群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他,我好担心这件事。”

  这充满着曲折、诡异的事,经过东方亚菱一番分析之后,只听得南宫玉真目瞪口呆,沉吟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小表妹,你准备怎么办呢?难道杀了他?”

  东方亚菱忽然微微一笑,道:“杀了他,表姐,你舍得么?”

  南宫玉真脸一红,道:“你还说得出笑话,这等事,不是武功可以解决的,表姐无能为力,你要想个办法才行啊?”

  东方亚菱道:“我正在试验中。”

  南宫玉真道:“怎么?你冷淡他,逼得他愁眉苦脸,每日里孤独自处,难道就是你想的办法么?”

  东方亚菱道:“不错,这就是我想的办法,一个人在面临着生死关头时,常常能激发起他的潜在体能,极端的痛苦,也可能触及到他潜意识中隐藏的假我,表姐,我们要逼他触及到那些隐藏的狂性,然后,我们才能救他。”

  南宫玉真道:“哦!”

  东方亚菱道:“这些事,我本来不想说的,我只告诉过傅秀才一点,但哥哥告诉我你的误会恨大,我如不解说清楚,怕表姐真的会怪我了。”

  南宫玉真叹一口气,道:“菱表妹你如若不说明白,谁又会想到这么多的事呢?”

  东方亚菱道:“不过,这件事,还得保守秘密,除了表姐和傅东扬前辈之外,我还没有告说过别人。”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知道么?”

  东方亚菱道:“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

  南宫玉真道:“好!我会暗中留心秋飞花的变化,阻止他狂性发作……”,语声一顿,接道:“有件事,我不该问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你。”

  东方亚菱道:“请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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